【特傳冰漾】假如他們沒有在一起系列 之 局文前警告:
請務必去看文前說明 =w= 否則被雷到不負責~~~~(樂) 局 到過冰牙領地的那支隊伍回來了,帶著仍沉睡著冰與炎的殿下。 笑容沾染了所有知情的人,有導師、有長者、有同輩,更多的是默默關心他們的人。 當然,包含了那位被代導的學弟、黑髮的妖師…… 他們都明白,冰與炎的殿下離去時,他有多麼的痛苦與自責,眾人費了不少心血才讓他稍微振作一點。 即使是知道冰與炎的殿下有回歸的可能性之後,也才稍微露出一點苦笑與微笑,卻仍帶著壓抑。 他們都很心疼,卻明白這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事情,只能陪伴、支持、再陪伴、再支持…… 所以,當聽到小學弟跟著阿斯利安一起出發往冰牙與燄谷的領地時,他們是感到欣慰的。 至少,他不再是被動的等待,不管結果是好是壞。 回來後的日子,是相當忙碌的,但小學弟壓抑的笑容漸漸褪去,帶來了陽光色的色彩,彷彿雨天過後般的晴朗,令人看了不禁也跟著跟他一起開心起來。 其他人也開始忙碌起來,包含了醫療班,甚至是小學弟認識的每一個人,紛紛的用他們自己獨特的方式幫助醫療班,為的是小學弟的笑顏以及讓那位殿下能再睜開眼睛。 小學弟的辛苦,大家都是明白的,也明白他們之間的羈絆,因此,他們體貼的將重逢的那一刻,只留給小學弟獨自一人。 醫療班最深處的病房內,只留下兩個人──冰與炎的殿下以及他的代導學弟褚冥漾。 「學長……」撥開那個仍舊沉睡的人略顯雜亂的長髮,褚冥漾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度過了一年多的漫長等待、驚險的旅途以及冰牙與燄谷的刁難,好不容易才熬到了這一天。 這次,再也不會離開了吧? 調皮的,在冰炎臉上搓搓又揉揉,在他胸口處畫圈圈,甚至直接趴在他的胸口上磨蹭,恨不得能以這樣的方式喚醒他。 一如以往的早晨。 惹得冰炎伸出手攬他進懷裡,或許加上一句笨蛋什麼之類的。 那是他們所熟識的早晨…… 這一次,一定要對他說…… 或許是被吵醒了,也或許是時間到了,床上的人微微皺起眉頭,喉頭發出一聲不滿的咕噥,眨了眨眼後,就醒了。 「早安,學長,歡迎回來。」褚冥漾也跟著笑了,適時的遞上了那一句話。 冰炎似乎還沒完全清醒,眼珠子轉啊轉啊轉的,似乎在找尋什麼,又似乎只是想要從深眠中清醒。 最後,他的視焦終於落在褚冥漾的身上,表情有些迷茫。 「學長?」 預期中放心的微笑、擁抱,甚至是回應的句子都沒有,冰炎再度皺起了眉頭,乾啞的嗓音,吐出三個字: 「……你是誰?」 氣氛彷彿在那一瞬凝結了,褚冥漾的微笑就這麼停留在他臉上,卻像失了魂一樣的娃娃。 跟著,嘴角的弧度漸漸的消失,拉成了一條直線:「學長……不記得我嗎?」 冰炎點點頭,視線掃過他,落在門口上:「你是新來的藍袍?提爾呢?」 語句也就斷在這裡,沉默蔓延了開來,冰炎皺起的眉頭,直盯著他的視線,讓他腦袋整個抽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預想過千百種冰炎醒來後的場景,卻沒有想過,他會忘了他…… 「我去找提爾過來。」最後,褚冥漾落下了這句,跟著衝出房門。 簡直是落荒而逃…… 關上了房門,隔絕掉了冰炎的視線,也隔絕掉了那抹具有深意的探究……. 就像連續劇時常會釣人胃口般,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氣氛又瞬間急轉直下,連空氣裡都帶著緊繃。 提爾以及醫療般的重要幹部都看過了冰炎的狀況,得來的都是搖搖頭,查不出原因。 不明白他的記憶為什麼會缺失一塊,且,唯獨缺了最重要的那一塊。 他誰都記得,也都記著過去兩年來大大小小的事,偏偏在他代導的學弟身上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彷彿就像是被更改過了一般。 少了褚冥漾的冰炎,也顯得更冷冽了起來,先前的熟識都是假象。 處在屬於被忘記的當事人,褚冥漾更顯得尷尬,不光是他們過去的情意,更多的是冰炎的變化。 冰炎把視線轉向了剛剛才來看他的友人搭檔,不悅的瞇起了眼,總覺得夏碎的表情讓他看了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快。 「他人呢?」這話是夏碎問的。 「去上課了。」視線轉移,就知道夏碎要問的是他,這點認知讓冰炎的不滿又更加上了一層。 「他很認真。」不知道觸發了什麼話題,夏碎這麼回應著。 「不過是笨蛋一個。」冰炎冷哼了聲。 「那是只在你面前。」夏碎微笑的這麼回答。 這次乾脆翻過身、閉起眼,不回應。 他聽見夏碎嘆了口氣,低沉的嗓音又持續下去:「他是董事們要你接下的代導學弟。」 「一開始的他,有點笨拙,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那樣,對於每一件事情都是大驚小怪。但,不能怪他,他畢竟是高中才接觸我們的世界。」 然後,就緩緩開始說起他和褚冥漾之間的事情,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冰炎默默的聽著,沒有回話,也沒有吭聲。 「現在的你,是怎麼想,我不知道,但,你的轉變以及他的轉變,是我們大家都親眼所見。」 「他為了你,長大了。」 夏碎說到這裡,緩緩嘆口氣。 冰炎也皺起了眉頭,夏碎說的,他不是不懂,只是…… 「那是他原本就有的實力。」想也沒多想,冰炎嘆了口氣,就這麼回了一句,不想,卻引來夏碎的瞪大眼。 「怎?」冰炎一愣,夏碎的反應讓他感到錯愕。 隨即,他就知道哪裡錯了。 「你……其實沒有忘記褚?」夏碎猶疑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事到如今,冰炎也不得不承認了,轉頭過來面對夏碎,點點頭。 彷彿就像是關鍵字一樣,夏碎瞪大了眼,僅僅三個字也說的相當艱難。 「為什麼?」 「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夏碎狠狠的一震,似乎因為冰炎的話語而想起了一些事情。 隔了好一陣子,才泛出苦笑:「是嗎,該結束了啊……」 冰炎沒有回他,他知道這對於夏碎的震撼有多大,畢竟這場遊戲主導的是自己,其餘的只是被牽扯進來。也深深的對搭檔感到抱歉。 又隔了一陣子,夏碎又開了口:「冰炎,這樣好嗎?」聲音是近乎呢喃的輕。 看向了夏碎,他顯得有些無奈:「沒有什麼好不好,已經結束了。」 「但是……」 夏碎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要反駁,卻被冰炎打斷:「沒有什麼但是,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只是一場賭局,況且,你答應了。」 又是一抖,夏碎的聲音也開始顯得乾啞:「是沒錯,但,冰炎……」 到此,看向冰炎的眼神多了哀求: 「你……真的對褚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冰炎皺起了眉頭,怎麼想也輪不到夏碎說這句話,不耐的神情浮了上來:「那只是演戲而已。現在我贏了,所以戲可以結束了。」 乾笑了幾聲,夏碎的臉色整個刷白,最後還是強自恢復鎮定:「褚會很難過。」 「那已經與我無關。」 冷淡的隔絕掉,平靜無波的眼神,宛若他冰牙血緣的冷冽。 看著夏碎刷白的臉色,以及明顯動搖的神情,他更皺了眉:「夏碎,你該不會動感情了吧?」 深吸一口氣,夏碎似乎豁出去了,臉上的血色慢慢恢復,神情也恢復了以往的堅定:「是。他是我們的學弟、是我們的朋友、不是你的敵人。」 冰炎表情僵了僵,瞇起了眼,壓低了嗓音,彷彿壓抑著什麼: 「他仍舊是妖師,令我憎恨的血緣。」 夏碎也跟著皺起眉頭,聲音也大了起來: 「是妖師又怎樣?你覺得他是黑暗種族嗎?褚不是當年對你父親下咒的那個人!」 「你又懂什麼了?」一拳槌在病床上,手上浮起的青筋以及咬牙,都顯示著冰炎的怒氣。 「是妖師殺了我父親!母親也跟著走了!讓我家破人亡!你說我該不該恨妖師?」就像是開了閘一樣,冰炎繼續說下去,一字一句裡都帶了旁人顯而易見的憤怒與恨意。 「冰炎……」 「你知道這一年來我怎麼忍下來的嗎?要不是怕計畫失敗,我…….」 話說到這裡,冰炎突然停了,像是極力壓制著些什麼。 過去的事情突然蜂擁而上的掠過他眼前,父親發作時的呻吟、母親最後的微笑,一幕一幕的衝擊他的心臟。 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嚥下了那突如其來的情緒,開了口,聲音是連他也不想去聽的乾啞:「夏碎,別說了,總之,遊戲結束了。我成功活下來了,僅此而已。如果你不願意,你就維持現在的關係,恕我不奉陪。」 夏碎苦笑了下,搖搖頭:「不會就這麼結束。」 「你沒辦法做到的,冰炎。」彷彿是宣言般的說著,夏碎的笑容相當篤定。 就像是映證夏碎的話語,門口外一句清晰的問句傳入了他們的耳裡:「漾漾?你怎麼坐在這裡?」 是千冬歲…… 門外的人開了口,回的語句讓人聽不清,可是斷斷續續的反而讓房內的冰炎他們更緊張。 談話聲又持續了一陣子,隔了好一會兒病房的門才被打開,出現的是夏碎的弟弟──千冬歲,以及在他身後的褚冥漾。 「哥,該回去吃午餐了。」推了推眼鏡,雖然只是說著提醒的話語,但聽者都感受到這其中的堅決。 且,有隱隱的壓迫感。 視線掃過了夏碎,落在冰炎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狠戾。 看了一眼冰炎,又看了一下褚冥漾,剛才的苦笑已經變成隱隱的擔憂,夏碎微微皺起眉頭。 「那麼,我先回去了。剛才的事,冰炎你就當作玩笑話吧。」擺擺手,夏碎離開了冰炎的床邊,跟著千冬歲離開。 病房內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臉上幾乎毫無血色,連嘴唇都是慘白,微低著頭、發著抖的身子,怎麼看都像是受到重大打擊的人。 冰炎不知道褚冥漾到底聽到哪裡,但大概重點都被聽到了,他也不想否認什麼,說出口的話,也不想再收回來。 但,接下來的話語,動了好幾次嘴唇,都說不出口。 「你不是去上課?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轉移話題。 聽到他的話,褚冥漾震了一震,才抬起頭,有些驚慌的舉起手上用布包好的小盒子,遞給了冰炎:「我……我拿中午的便當過來……」 「醫療班總部有供應午餐。」冷冷的字句,擺明了拒絕。 事實上,冰炎的心情的確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學長不喜歡吃吧……我想說如果不喜歡的話,那我去做一些比較合學長胃口的……」話語未盡,意思卻帶到了。 冰炎厭惡的皺皺眉頭,還要再虛假下去多久?不是都已經聽到了事實,為什麼選擇不攤牌? 很想叫褚冥漾回去,但自己的聲音卻像不受控制般,怎麼樣也開不了口。 「以後,別再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拿過了便當,冰炎開始厭惡自己怎麼也變得這麼不乾脆。 似乎是感受到了善意,褚冥漾撐起了一個微笑,在冰炎床邊坐了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今天他們在課堂上發生的事情。 一如冰炎醒來後的每個中午。 但,即使再極力隱藏,褚冥漾也無法止住自己聲音的顫抖以及語氣中的小心翼翼。冰炎也無法壓抑住自己心中的煩躁。 午餐時間終於結束了,褚冥漾的話也早在先前告一個段落,正一臉不安的看著冰炎。 沒有了用餐這個動作當做掩護,加上褚冥漾畏畏縮縮的態度,冰炎的怒氣也累積到一個程度,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夠了沒?有話就快說,擺這種臉是要給誰看?」 褚冥漾抖的更厲害了,似乎整個人都要捲縮成一團。 「學長……是騙人的吧……?」雖然小聲,但褚冥漾還是問出了口。 冰炎沒有回應,只是看了回去,眼裡彷彿凍了冰霜。 「學長……你說……剛才和夏碎學長說的事情是假的吧?」聲音慢慢大了起來,但是卻隱藏不住後面的恐懼。 「是事實。」三個字,把褚冥漾背後的期待打了回票。 這次,褚冥漾也坐不穩了,只能緊抓著自己的雙臂壓抑住顫抖。 「……之前對我好……都是騙人的?」 「是假象。」 「接下代導學弟……」 「因為你有先天能力,靈魂的素質還不錯,心思單純,很適合。」 「借我浴室呢?」 「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 「到鬼王塚救我呢?」 「那是只是契機。雖然時間來的太早了點,但看來似乎還滿有效果。」 「那麼告訴我你的真名呢?」 「如果不告訴你,我怎麼會被喚醒?」 一項又一項,褚冥漾提出了過往冰炎對他所做的事情,想要確定冰炎所說的不是真的,卻一件又一件的被反駁。 慢慢的被逼入絕境…… 「那麼……讓我愛上你呢?」 「那是不小心做過頭了,想不到你會信任我信任到這個程度。」 崩潰。 「學……長……颯……彌……亞……」 冰炎撇過了頭,褚冥漾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落在他的耳裡,刺耳的令他難耐。一個字一個字的讓他感到胸口就要燒起來一般。 他是妖師……害死父親的妖師…… 冰炎不斷的喃喃念著,彷彿那是可以平靜的咒語。 「褚冥漾,我們結束了。」再開口,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 隔了很久,才聽到褚冥漾那一聲近乎是含在嘴裡的回應:「嗯……學長再見……」 然後,是椅子被移開的聲音,有些托沓的腳步慢慢移向了門口。 開門,關門。 病房內又只剩下冰炎一個人。 「一切……都結束了……」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處滑落,無聲無息的落在地板,漸漸的消失。 完 後記: 這次的文,其實是建立在很早之前就有個想法上。 ──如果特殊傳說這一部全部都是陰謀? 包含漾漾成為冰炎的代導學弟、鬼王塚事件、時間之流……都是學長利用漾漾擺脫妖師詛咒的陰謀…… 雖然說這種想法玩很大,可是仔細想想似乎又不是那麼的不合理,畢竟依照學長的能力,這些資訊可能都是他知道的,只是端看有沒有人配合。 以上,是寫這篇文的動機。 有任何意見可以來討論呦~~>.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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