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假如他們沒有在一起系列 之 絕 ---局的後續 上12, Feb 2013 08:39 請記得去看本系列的文前說明! 不然被雷到不負責! 附加本篇特別說明(? 1.此為同系列--局--的後續 不清楚緣由的 可以到翻看右邊目錄觀看 2.人物OOC嚴重 請確定可以接受再看。 3.聽說是虐漾漾為主(??? 4.前後完成時間過長,風格會有不同。 那麼 大概是這樣 絕(局的後續) 上 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從醫療班走出,他的臉色慘白,雙眼無神,茫然地讓人找不到焦距在哪,若是有醫療班的人經過或許會以為他是病患而抓他去治療。 他的腳步不穩,每走任何一步都像是會倒下去似的,雙手也無力的垂放在身側,隨著步伐而晃動。 鈴鈴鈴鈴鈴──── 突兀的聲音響了,他一愣,才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按下通話鍵。 「漾漾!學長有說好吃嗎!」傳來的是一個女性充滿活力的聲音。 他頓了頓,才開口,聲音斷斷續續的:「啊……嗯……他說很好吃。」 「真的嗎?那漾漾明天要加油喔!喵喵明天也會更努力教你新的菜色!」話筒的對方似乎相當高興的樣子,很快的就定下了明天的約定。 他卻沉默了,原本失焦的眸子這時才恢復一點點的光采,但,僅只一點點。他的反應仍然是木然的、遲鈍的,發出的回答也只是單音節的回應:「啊嗯……好……」 「漾漾?」對方似乎發現他的狀況,不確定的出聲叫喚他的名字,語調上揚,帶了疑問。 「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還沒等到他回應,下一句話又馬上接下去,一如以往,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樣。 對方直白的問法並沒有得到任何解答,他抿起嘴,最後開口出來只有悶悶的回應:「……沒有啊,我很好。」 「漾漾?」話筒傳來的聲音沒有減少任何疑慮,反而增添擔心。 「啊……喵喵,我先掛了……」說完,馬上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快的完全不留餘地。 看著已經變黑的手機螢幕很久,他才把手機收起,顫抖的拿出傳送符,丟下,四周的景象也跟著換成黑館。 他站在黑館門口,微微抬起頭,眼底似乎看著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有照進眼底。很久,才提起腳步,緩慢的走進黑館。 這次,他的腳步只顯得疲憊、拖沓。 似乎察覺到異常,黑館裡的東西都靜悄悄的,就連畫中的女人也只是沉默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緩慢沿著階梯往上爬,彷彿一切的步調都慢了般。 他拿出鑰匙,插入鎖孔,扭開,慢慢的推開門,走入,門再緩緩的關上。 喀! 熟悉的景象、氣味,讓他的肩膀微微放鬆,腳步慢慢的渡進去,越過沙發、越過臥房的門,越過床,直到到了臥房的梳妝台前,他停住腳步,視線看向那面鏡子。 漆黑的瞳裡單調的映照著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彷彿除了那個人,什麼也成虛無。 鏡子裡的人,勾起了嘴角,泛起一個苦笑,動動嘴,出口的聲音是難聽的沙啞:「妖師……果然還是受到憎恨的嗎?」 「……果然還是不該存在的嗎?」 鏡子裡的人越來越靠近他,哭泣般的嗓音彷彿在為他發聲。 「我們妖師……究竟欠了多少?」 「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那表情又變了,變成自嘲:「反正,不過是爛命一條,要就拿去吧。」 鏡子裡的人沉默,他就這麼直直的望著,不發一語。 倏地,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跟著越來越多,像斷線一般。 他笑了,比剛才鏡子裡的人笑的更悲淒、更苦澀: 「可是……為什麼這麼痛?」 身體就像脫力般的跪下去,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緊自己,狠狠的抓著自己手臂。 肩膀不住的發抖。 ***** 昏昏沉沉的,他終究是醒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地的夜色,光與房裡的擺設形成了陰影的錯落。 「學長……?」細微的聲音從他嘴裡流淌而出,卻只能聽到兩個音節,有些含糊。 挪動頸部,觸目所及,除了黑還是黑,即使這裡是他的房間。 他站起了身,久未移動的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又摔回地上。 掙扎幾次,他終於站了起來,經過窗邊,外頭的月色柔柔的灑在他身上,突顯出身上的猙獰,尤其是手臂處,赤紅一片…… 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結著血痂、浮著腫、深深淺淺長短不一,佈滿在他的手臂上,有些甚至連肉都翻起來,還微微的冒著血…… 他的雙眼無神,視線似是有聚焦,又似什麼也沒看進眼裡。 搖搖晃晃的,他走進了浴室,鏡中的他,面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就連嘴唇也是慘白一片。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再靠近……瞪大的眼裡,出現疑惑。 就像他不認識鏡子裡的人一樣。 『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沒有什麼但是,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只是一場賭局,況且,你答應了。』 『那只是演戲而已。現在我贏了,所以戲可以結束了。』 『夏碎,你該不會動感情了吧?』 『但他仍是妖師,令我憎恨的種族。』 『你知道這兩年來我怎麼忍下來的嗎?要不是怕計畫失敗,我…….』 『總之,遊戲結束了。我成功活下來了,僅此而已。如果你不願意,你就維持現在的關係,恕我不奉陪。』 『那是不小心做過頭了,想不到你會信任我信任到這個程度。』 砰! 嘩啦…… 鏡子碎裂了,打上去的手,也被玻璃刺的滿目瘡痍,鮮血直流。 刺痛感無法將他喚醒,一次又一次的打在相同的地方,玻璃碎的更細,彷彿會透過血管流到心臟內。 倏地,他發出慘叫聲,手也抓上自己的頭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層的,彷彿要喊出所有。 跟著,寂靜,只餘下他的喘息聲…… 叩叩叩叩! 外面,不是浴室外,是更外的房門急迫的響起,帶著焦急:「漾漾?漾漾?快開門啊?」 黑瞳瞬間放大,他往浴室內側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不顧滿地的玻璃割傷他的手腳、身體。 「不准進來!誰都不准進來!」他吼著,聲音是沙啞、恐懼,但,拒絕意味十足。 門外喧嘩了陣,不久便安靜下來,只餘下一道女聲:「漾漾,快開門好不好?我們都很擔心你。」 「騙人!你們這群騙子!別想再讓我上當一次!」他吼了回去。 對方安靜了,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是他想要管的範圍。 他起了身,帶起一地碎玻璃,他卻恍然未覺似的回到臥室。 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仍微亮著。 「你也是……來監視我的吧?」 顫抖著,彷彿是控制不住似的,抓住手機,奮力甩出去。 啪!手機摔在牆面上,又落在地板,殼掉了、零件也掉了,螢幕也轉成了深黑。 就像想到什麼,他看向戴在左手上的黑色手環,瞳孔再度放大。 「你們……也是學長來利用我的吧?」 拔下手環,就要往牆上摔出去時,一道水藍色的身影突然冒出:「主人,請住手。」 他的動作停下,但惹來的是更大的怒火:「憑什麼要我住手?米納斯也是先跟學長定好契約,才被學長派來這的吧?你們這些騙子!」 「主人……我們不是……」 米納斯皺起眉頭,想解釋什麼,卻又被他打斷:「不是什麼?你們這些聽令學長的走狗!」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他才恍然驚覺到他被打了一巴掌、被幻武兵器甩耳光。 憤怒的眼,對上了米納斯,卻意外的發現,那總是溫柔的龍神,此刻帶著往常從不見的怒意,但更多的是隱藏在之後的悲傷。 「主人,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曾想過,那位黑袍將我交給您是為了什麼用意,但您不可以這樣侮辱我們。」 米納斯的表情相當僵硬,混雜著被侮辱的憤怒,也有著不被相信的挫敗以及不甘心,顫抖的聲音讓人明白她是如何努力維持鎮定。 「我是王族兵器,米納斯˙坦利亞,幻武兵器中的貴族,水之龍神精靈。我尊貴的名字只有您能呼喚,只有您才能運用我的力量。即使是經由那位黑袍交由給您,我的主人依舊不是他。」 米納斯帶了即將哭泣的嗓音,有著微微的哽咽、受傷、擔憂。 漆黑不見底的黑瞳,終於緩慢的恢復了一點神采,拿著手環的手,放下了。 「抱歉……米納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學長他……學長他只是利用我而已啊……」 握緊了拳頭,殘留在掌中的玻璃碎片更刺入肉內,鮮血更淋漓,他卻兀自握的更緊。 痛的,究竟是什麼? 還是……其實都不痛了? 全身逐漸被抽去力氣般,他緩緩的跪下,低泣聲迴繞在臥室裡久久不散…… ***** 黑館大廳內,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在沙發上圍坐了一圈。 他們從千冬歲身上聽見了事情的真相,該罵的罵過了,該打的也打過了,但無論如何都已經救不了那個關在房裡的人兒。 此時,距離事發當時,已經過了一天又六小時。 電話不接、敲門不回,又礙於也許會造成二次傷害而不敢破門而入,現在又加上了言靈。 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坐在這裡,什麼也不能做。 「去通知褚巡司。」最後,安因做下了這個決定。 眾人不安的動一動,誰也沒辦法說這個決定是好是壞,誰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絕對會引發妖師與冰牙二族間的仇視。 這絕對不是褚冥漾樂見的。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他會不會仍然這麼想。 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動作。 「沒辦法了,只好如此。」蘭德爾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按下幾個按鍵,一封簡訊就發了出去。 過了不久,黑館大門就被敲響,迎來了那位褚巡司──褚冥漾的姐姐。 銳利的視線掃過眾人,褚冥玥瞇起眼:「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了剛才發簡訊的蘭德爾,後者則把視線放在千冬歲身上。 直到此時,千冬歲才推推眼鏡,艱難的開口:「漾漾已經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我們都很擔心……畢竟才剛發生那樣的事……」 「說重點。」美眸不悅的打斷千冬歲,凌厲的神色大有給她說清楚,不然就讓在場人好看的意味。 「其實,是冰與炎的殿下利用漾漾,漾漾受到打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跟著,才道出了他所知的事情始末,更甚包含之前他沒說的,讓褚冥玥越聽臉色越黑。 語終,千冬歲已臉色發白,帶著自責。 沒有預料中的發怒,也沒有想像中的開罵,只是冷冷的開口:「為什麼當初不回報給我?」語氣中有難以令人察覺的顫抖。 千冬歲一聽,面色更加慘白:「我以為會消失……畢竟……漾漾和學長……」 尾音千冬歲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卻是心知肚明。 明明是那麼要好,甚至成為戀人的身份。誰都很難相信,這是一場騙局。 褚冥玥沒有回話,只是問:「那笨蛋在哪裡?」 「我帶您過去。」安因起了身,自願接下這份工作。 隨著安因到了四樓自家弟弟房門前,褚冥玥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拍打房門:「褚冥漾!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 房門被拍的欲耳震聾,裡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有人在移動的聲音也聽不見。 「我數到三!褚冥漾你再不給我出來!我就直接把你拎回家去!」 「三!」 「二!」 「一!」 房門沒有動靜,褚冥玥怒了,喚出幻武,直接朝房門射一箭,轟開房門。 跟著,眾人魚貫而入,帶頭的自然是姐姐,直到臥房的房門緩緩打開。 褚冥玥愣了,其他跟著進來的人也愣住。 沒有一個人能形容現在褚冥漾的狀況……沒有一個人…… 紅腫的雙眼、發白的雙唇,全身到處都沾染了斑斑血跡,彷彿被肆虐過般的令人慘不忍睹。更令人害怕的是,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已成了一灘死水。 「你這笨蛋!把自己弄成個什麼死樣子!」褚冥玥先反應回來,馬上上前,想敲他一記。 不想,卻被褚冥漾伸出的一隻手擋住:「如果,妳當妳是我姐的話,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聲音蒼白的無力,帶著沙啞,彷彿已經失去所有。 「可是,先讓喵喵替漾漾療傷吧,漾漾這樣好可怕。」米可蕥的聲音帶著哽咽,眼淚已經在眼框中打轉。 「沒有那個必要。」 褚冥漾的視線落在米可蕥身上,然後又越過她,掃了眼其他人:「你們也是,如果你們仍認為我是你們朋友的話,就讓我安靜一陣子。」 「這段期間內,我不想看到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語畢,又迴身進入臥房,絲毫沒有留下反駁的空間。 眾人只能看者褚冥漾關上門,沒有人有任何動作,連紫袍巡司也沒有。褚冥玥沒想到自家弟弟會變成這樣…… ***** 這是事發後的三天,又是夜。 房內仍然凌亂不堪,四處是被摔壞的殘骸……相框、手機、書本、紙張、筆,幾乎能摔的東西都可以在地板上看到。 四周靜的可怕,彷彿連空氣也都被凝結似的,就連往常外面活動著的人偶、牆外帶著鐮刀的巫婆,平常褚冥漾害怕的那些總是被消音的東西,都不敢踏入這附近,更帶來了死寂的感覺。 月光仍不足以照亮這整間房,只能隱隱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單正微微的起伏,一上一下,帶著喘息聲。 緊皺著眉頭,連本該在睡眠中放鬆的眼都跟著緊閉起來,額上有著冷汗,身體捲縮起來,指節泛白的抓緊床單,彷彿正遭受到莫大的苦痛。 狠狠的一顫,床上的人終於是醒過來,漆黑的瞳色映照不出任何東西,只有無盡的恐懼。瞪大的眼,彷彿看見什麼恐懼的事物,連整個身體都不可抗拒的顫抖。 直到看見眼前熟悉的夜色,才緩緩放下肩膀。 沒有繼續睡下去,他起了身,粗喘著氣,急促的就像要缺氧般。 『你不想知道嗎?』 『你不想知道你是誰嗎?』 『你不想知道你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嗎?』 手也跟著捂上耳朵,過大的手讓手指抓上髮絲,嘴唇顫抖著,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不……」微弱的聲音,彷彿就要消逝般的不確定。 就像想要抓住些什麼一樣,手從耳朵上滑落下來,跟著抓著雙臂,卻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主人……」一道輕柔的女聲突然冒了出來,他的身邊也出現了一道水藍色的倩影,帶著水氣。 她輕輕的將他摟進懷裡,伸手像撫摸著高等絲綢般的摸著他的髮,帶來冰涼,卻不會感到寒冷,反而讓人感到溫暖:「沒事的,我在這裡陪你。」 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就連緊握著雙臂的手,也漸漸的鬆開。 「米納斯,謝謝妳。我沒事。」他的臉上泛起苦笑,轉頭對著那美麗的龍神精靈如此說。 皺了皺眉頭,米納斯聽話的放開手,臉上的神情卻抹不去擔憂,總是溫柔的臉龐,現下也多一絲緊繃。 她怎麼可能會沒有看見那強裝的鎮定,發白的臉色,顫抖著的嘴唇,慘白的讓人心疼。 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 抿抿嘴唇,褚冥漾扭過頭:「我……出去吹吹風……」 說完,不管龍神精靈還未說出口的話語,他起身,跌跌撞撞就這麼跑出去。 可以聽見外面黑館原本的住民一陣驚呼,卻沒有聽見被阻擋下來的聲音。 房間裡的水氣,漸漸的消散。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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