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火黃】黃瀨,別哭 之火神大我的場合 三黃瀨,別哭 --青峰大輝、火神大我X黃瀨涼太 火神大我ver. 三、 ****** 雖然是在衝動下的產物,但既然話出口了,火神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就好像連他自己也打從心底答應了這個承諾般,連他自己也莫名的堅持起來。 反正黃瀨目前又不是沒有任何生活、自理能力,他要的不過是青峰大輝陪在他身邊如此這麼簡單而已,既然這樣,那他暫時當青峰大輝,成為他短暫的支柱,這樣行吧? 他還記得當初他這麼說的時候,周遭三人透露出的不贊同。不光是黃瀨的經紀人那一瞬挑高的眉、醫生訝異的神情,就連身邊的黑子也透露出懷疑的神色,好像在看個笨蛋一樣。 他也不太記得他是怎麼說的了,只記得後來那位醫生先被他說服,點頭同意後黑子和中谷似乎還有想說些什麼,卻因為醫生的同意而無法發作。 總之,無論如何他好像接了一個相當大的責任,還是自找的。 「火神,要走了?」 在部活練習結束後,其他人才剛換好衣服,就看到火神背著書包要離開。 「嗯啊,要去醫院,剩下不夠的,我假日會來補。」右手舉起來揮揮,火神頭也不回就準備離開體育館。 「什麼啊!黃瀨涼太那傢伙有這麼重要嘛!」一聽,其中就有人這麼抱怨,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卻也實在說出這之中的怪異點。相較而言,和誠凜的大家相處時間怎麼樣都比和黃瀨還要久,現在火神大部分的時間卻都放在那個不相關的人身上,怎麼想也不合理。 一頓,火神的腳步因為這句玩笑話而暫緩,隊友這句話似乎挑起些什麼,但他卻不能明白這之中的緣由。 ──為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這樣,我先走了。」 最後他也很直白丟下這句,落下後面隊友的抗議,跨步離開體育館。 其實火神接下黃瀨的照顧工作這件事隊友們多少都稍微知道,吐槽的有、真心建議的也有,但終歸還是覺得火神對黃瀨未免太好。 ──只是為了見過幾次面、打過幾次球還敗北的人,用的著這麼關心嗎?假如是黑子說要照顧的話,他們還不感意外。 這大概是周遭人共同的心聲。 到醫院之前,火神繞去一家壽司店包了份壽司,想了好一陣子後才又繞到另一家店外帶一份拉麵,大約折騰半小時後才出現在病房裡。 「小青峰你來了啊。」 一看到火神進來,黃瀨立刻放下握在手裡的小說,露出笑容。那個樣子總會讓火神想到哲也二號,只差沒有屁顛屁巔的跑來朝自己搖尾巴。 在火神天天來報到的狀況之下,黃瀨的精神跟著恢復不少,之前總蒼白的臉算是恢復了點血色。聽醫生說,晚間氣喘的發作也漸漸減少,也比較能吃東西。 在黃瀨身邊的床頭櫃上放上剛買來的晚餐,火神看到眼前人發亮的眼睛,就像黑子看到香草奶昔一樣,明顯開起小花。喔,說錯了,黑子還不會那麼明顯,他只會默默地一直盯著自己,逼到受不了後才會說他想要。 「今天是壽司和拉麵嗎?」黃瀨單手撐著半個身體,側身湊近床頭櫃,語氣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樣。 有的時候火神難免會想,原來在青峰大輝面前,黃瀨是這個樣子的啊。和之前那副鄙視、無視的態度以及雜誌封面上有隔閡的形象不同,呈現在火神面前的是一個對自己完全敞開心房的大男孩,和其他男生沒什麼不同。頂多加了大狗屬性,像是隨時會撲上來汪汪汪和自己撒嬌。 想到這裡,火神難免抖了一下,面對著黃瀨期待的眼睛,隔了好一陣子才回神:「壽司是你的,拉麵是我的。」說著,把手中那一份壽司遞給他。 「耶!小青峰你最好了!」 「哇喔!給我坐好!」連忙把準備撲上來的小模特壓回去,一邊注意點滴的針頭有沒有跑掉,一邊把壽司盒塞過去:「先說了,裡面只有熟的,生的等你明天出院後再吃。」 果然對方背後的小花頓時消滅了幾朵,不過還是很開心的拿過壽司盒,帶著笑容吃掉。 小模特終於安分了,火神也把外帶的拉麵包裝拆開,暗自鬆口氣,抽過筷子吃起來。 不是第一次和黃瀨兩人單獨相處,這兩個禮拜以來也多少有幾次這樣的時間。他不知道當青峰與黃瀨獨處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光景,從旁人口述的模式總有那麼幾分的失真。他只能自己去推想,然後在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時沉默。 ──這是黑子告訴他的法則。 但是,他還是沒辦法適應眼前的氣氛。從旁人的告知以及自己的理解中黃瀨是個相當多話的人,本來他也不擔心兩人單獨相處會怎樣,黃瀨會主導兩人間的發展。卻沒想到,黃瀨卻比他想像中的安靜,也不知道是車禍過後影響還是旁人的理解錯誤,更甚這或許是在和青峰獨處時才有的。 無論如何,他感到相當不適應。他還是比較喜歡和黑子相處時的氛圍。 「出院之後有什麼打算?」忍不住,他還是開口找話題了。 「嗯?」沒想到黃瀨愣了愣,張大的眼好像無法置信火神問的問題。 「這什麼反應啊?」火神皺起眉頭,他不相信黃瀨會沒聽清楚自己講什麼。 「啊啊……沒啦,只是沒想到小青峰會問我這種問題呢。」黃瀨搔搔臉頰,然後在火神一記狠瞪下又乖乖開口:「嗯啊……我想想,工作方面中谷姐說讓我把身體狀況調好再回去也不遲,還是先回學校上課吧,回去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快期末考了,得先念書才行。」 火神吞下一口麵,點點頭表示有聽見:「嗯。」 「之後見面可能是暑假後了。」黃瀨帶起一抹苦笑:「真有點捨不得吶。」 「什麼捨不得?」 「很難得小青峰會這麼常來找我啊。以前都是……唉喲!」話還沒說完就被火神突然壓下來的大掌而中斷,手上那盒壽司差點直接掉在床上:「小青峰你嚇到我了!」 「什麼捨得捨不得啊,還不是你工作太忙。你想的話,我就天天來找你。」掌下是黃瀨柔軟的髮絲,火神想也沒想就就加重手上力道,毫不憐惜地用力搓揉,就好像可以把黃瀨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揉掉一般。他知道黃瀨這陣子沒工作的原因,雖然不能理解模特的工作到底是怎麼樣,但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傢伙還虛弱著,怎麼說還是得需要好一陣子休養。 「咦啊?一起1on1嗎?」 一頓,火神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有聽說他們兩個之前常常1on1,卻沒想到自己也得代替青峰大輝和他1on1。他知道現在他的水平還是追不上青峰大輝,更別提他們兩人球路不同了,怎麼樣都是個危險之舉。但看著黃瀨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辦法拒絕。 暗自咬牙,又用力搓搓黃瀨的頭,掩飾掉面上的不自然:「對啦。」他還是硬性答應下來。 沒有預想中的撲抱還是呱啦呱啦一直講,黃瀨只是對他笑著,一邊把頭髮恢復原狀:「小青峰好溫柔吶。」 「雖然以前就很溫柔了,不過最近可是溫柔一直線呢,有點不太習慣啊,好像換一個人一樣。」 這次火神真的愣了,有種被戳破的既視感,但看著黃瀨卻又不像發現的樣子,應該只是……只是單純想表達青峰的改變吧? 現在黑子不在,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救援,他只得拿過被放在碗上的筷子,裝作沒事的樣子繼續吃起自己的晚餐:「是……是嗎?」隨即轉移話題,「你是這周六出院吧。你乖乖在醫院等著我接你。」 「咦啊?不好吧,太遠了。小青峰你是不用練習嗎?」一聽,對方瞪大眼,顯得有些猶豫。 原本想衝出口說已經請假的火神,卻臨時又想起要是青峰那傢伙應該不會那麼乖順的請假,送到嘴邊的語句應是改了過來:「嘖,翹掉就好了吧。」卻不知帶了幾分彆扭。 黃瀨卻輕輕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那小青峰我就等你囉。」 不知道為什麼,火神突然感到一陣心虛,他突然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欺騙黃瀨究竟是好還是壞。 ****** 黃瀨出院後,火神跑的地方就從醫院轉移到黃瀨的住處。不像黃瀨之前預告那樣只能到暑假才能見面,不過因為距離的緣故,次數比起之前一個星期三四次變成周末時才報到。往常的叮嚀則使用手機來代替,為此,火神還特地去多申請一支號碼。 ──反正手機壞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吧? 比較麻煩的還是青峰家這點,要是小模特一時心血來潮跑到青峰家裡去的話那就麻煩可大了。雖然不是沒和青峰家裡打聲招呼過,也請他的家人要是遇到這種狀況就連絡自己,但凡事總有萬一,火神總無法完全放下心。 廚房那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火神百般聊賴的拿著遙控器轉著電視台,正好是午間新聞的時段,轉來轉去沒什麼好看的東西,才正想把電視機關掉時,廚房的水聲停了,隔沒多久,黃瀨就從廚房走出來,很自然就直接坐在火神旁邊:「小青峰也會看這種連續劇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看籃球比賽呢。」 湊過來的身體帶了點剛才洗碗精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股不知道哪來的香味,淡淡的環繞在黃瀨四周,散發著熱度。有那麼一瞬讓火神感到尷尬,太過相近的身體讓他感到不知所措而僵直著身體,想要遠一點卻又怕傷害到眼前人。 「只是剛好轉到而已。」撇過臉,火神只能裝作不在意。 經過這麼一下,原本正在轉台的火神忘了自己正在找節目看的事,也直到把精神放在電視機上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不小心轉到了連續劇節目,螢幕上男女主角正在大吵一架,然後女主角負氣摔門而出。然後場景就這麼調換,什麼女主角跑去夜店喝酒,然後遇到男二號溫柔對待…… 引起火神注意力的不是這種芭樂劇情,而是那個演男二號的不就正好是他旁邊那家伙? 「什麼啊,你也會演戲?」他倒是還不知道黃瀨這傢伙除了打籃球、當模特之外還是個小演員? 「也不算是會吧。不過為了打開知名度,事務所的人偶然還是會幫我接一些角色,就當作擴展財路,反正演藝圈出了名後很難不混在一起。」黃瀨笑了笑,不在乎的這麼說著。 「真辛苦啊你。」沒好氣的說那麼一句,火神極力忽視胸口中那股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感覺上好像不小心窺見了黃瀨苦悶的那一面。 「還好啦,我還滿喜歡這種角色,演起來也還滿開心。」大概是察覺火神那一瞬的不自然,黃瀨倒是相當坦然。 「喜歡這種當炮灰的角色?你有病嗎?」聽到這句,火神皺起了眉頭,通常不是都想要當個男主角什麼的嗎?這種出來只會被說搶人的男二號到底有什麼好的? 「不覺得很棒嗎?得不到的愛情,總是最為淒美。」黃瀨側過頭,笑著這麼說。他大概沒發覺到他眼底那份與嘴邊笑意相違的悲傷。 不知道為什麼,火神幾番動嘴都無法說出話來,他想到了黃瀨那幾分對青峰大輝親暱的動作。有什麼似乎即將破繭而出,卻又沒辦法肯定。 黃瀨似乎後來還說了什麼,火神沒有聽清,等到手裡接了一顆籃球回神才發現對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位置:「吶,小青峰來1on1吧。」 火神不由得遲疑一下,先不說現在他們才剛吃飽方不方便的問題,而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和青峰大輝的實力差距。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火神也明白他和青峰的實力還差了一大段距離,說不定甚至連黃瀨比不上,要是不和黑子配合,一對一到底誰勝誰敗顯然相當明顯。而青峰與黃瀨的差距,火神也是明白的。 有那麼一瞬,他很想找個藉口脫逃。 「很久沒跟小青峰1on1了呢,來嘛來嘛。」黃瀨卻像是渾然不知的樣子,那張帶笑的臉仍是期待,假如是漫畫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期待的小花在旁邊飄啊飄。 「……去哪打?」但看著那張期待臉,火神還是答應了。 ──反正,逃的了一時逃不過一世,以後還是會被問到的吧?被發現什麼的,再說啦。 他這麼鴕鳥心態想著。 「去我家附近那個籃球場吧,現在這時間應該沒什麼人,可以好好打一場。」黃瀨這麼回答。 說是附近還真的是附近,直線距離算起來的話根本就在黃瀨家後面而已,只是因為街道設計關係而非得繞那麼一圈。 球場上沒有其他人在,兩人暖身過後直接上場,球場內籃球的碰撞聲、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不是第一次和黃瀨碰上,也不是第一次1on1,這次卻多了分緊張感。 本來火神也沒有打算要百分百模仿青峰,那大概只有黃瀨這傢伙才能辦的到,他本來只打算順其自然,要是能讓黃瀨從中察覺到他和青峰的不同,說不定也是個好事。但也許是受到剛才突發的想法影響,火神隱隱感到壓力。 黃瀨在球場上一向以模仿人見長,但也許是因為靠著模仿起家,不只少了個人風格,體力與其他人相較起來也差上不少。不過在這短暫的1on1中火神可沒感受到多少這之間的差異,他所感受到的而是速度。 雖然說自己的爆發力、速度也沒有差到黃瀨哪裡去,但也許是受到心情影響,總是慢上那麼一點,被抄球、被趕上、甚至被蓋火鍋中一球一球輸掉。 在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中,火神隱約感到不對勁。雖然黃瀨的表情沒什麼變,動作中卻似乎隱隱有了試探的味道,也說不上是讓,卻有一抹違和感。 ──果然被發現了嗎? 這場1on1是在黃瀨扣下最後一個籃板球中作結。 「黃瀨?」 沒有火神預想中的反應,正確來說,黃瀨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投完最後一球之後就像傻了般站在原地不動,燦金色的眼眸顯得有些失焦。 他認得這副神情。不管是黑子、黃瀨的經紀人還是其他人想要強迫黃瀨接受現實時,就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黃瀨!」火神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要是黃瀨在這裡發作起來,他沒把握能穩的住人。 「啊……小青峰?」 掌心處傳來微微得顫抖,火神很清楚不是自己,「你……」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黃瀨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讓他無法肯定眼前人究竟是發現他和青峰的不同,還是依舊逃避。 「我們回去吧。」 最後,他還是選擇不戳破現象。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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