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黃】黃瀨,別哭 青峰大輝的場合 二黃瀨,別哭。 --青峰大輝X黃瀨涼太 青峰大輝ver. 二、 他知道黃瀨是個模特兒,但也僅止於知道,其他就完全無所知,沒有看過相關的廣告、雜誌、節目,更別提詳細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他微微皺起眉頭。 封面上的黃瀨經過妝點之後顯得相當成熟,不像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淡漠的神情就好像覆上一層薄冰,讓人不敢親近,與他所認知的黃瀨相差太遠。 ──那是他無法觸碰的領域。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他和黃瀨的距離好遠。 「阿呀,這不是小黃嗎?阿大你打算要買?」桃井的聲音又突然從旁邊冒出來,似乎相當訝異青峰會盯著其它類型的雜誌看。 「誰說要買了?你好了沒?走了,我肚子好餓。」不自然的挪開視線,青峰怎樣也不可能承認剛才他看著封面想著黃瀨這件事。 說著,就往書店外走去,也不管桃井到底好了沒有。反正他確信那女孩會跟上來,就像黃瀨一樣。 果然過沒多久桃井就三步併作兩步小跑步的跑到青峰身邊,併肩而行,嘴巴上又開始找尋其他話題,彷彿剛才的爭吵沒發生過。 有時候青峰也還滿佩服桃井,幾乎什麼大小事都能拿來聊,要不是教練不是這種類型的人,他會以為所有女人都像桃井一樣八卦、聒噪、纏人。 「阿大最近和小黃的進展如何?」 耳邊抓到的關鍵字眼,讓他有那麼一瞬感到愣忡。於是,他很自然的問出口:「什麼進展?」 「啊?你不是和小黃在一起了嗎?」沒想到桃井似乎比他還更訝異,連音調也拔高以表達她的感覺。 過於爆炸性的推想,讓他不由得頓了好一陣子,直到消化過後才能回話:「誰和那個笨蛋在一起了?」 「耶?你們不是上床了嗎?」似乎是對他的回答過於訝異,桃井這次連音量都不自覺放大,引起其他人注意。 「喂,你不害噪我還害噪。」不悅得皺起眉頭,雖然他不怕別人說嘴,但就這麼明擺大聲說,他還是無法接受。 「可是……可是……」發現到自己過於激動,桃井這次小聲了一點,但不完整的語句仍顯示著她未平復的震撼。 「沒有什麼可是,我們沒有在一起。」沒有讓桃井說完,青峰兀自下了結論。反正這也是事實,他們雖然上床了,卻不代表他們在一起。 桃井露出困惑的神情,顯然正在將青峰所說的語句重新照她的意思組合、合理化。 「小黃……沒跟你告白嗎?」很久之後,他才聽到桃井這麼問。 告白? 青峰不由自主在心底重複了一次。 桃井的這句話讓他想起每每和黃瀨在上床時環繞在耳邊的那句話,帶著微微的哭音。 一想,他就感到心底有股淡淡的焦躁感。 那樣算是告白嗎?假如說喜歡你就算是告白的話,那就應該是了吧。 「有啊。」於是,他這麼回答。 「你怎麼回他?」 「這種小事有什麼好說。」他翻個白眼,模糊掉的焦點讓人無法確定他這句話到底是回答女孩的話,還是嫌棄女孩子的八卦。 啪! 眼前突然一黑,面上也跟著來了一陣風壓,還沒反應回來整個臉部就傳來一陣疼痛,等到恢復光明時,卻看見女孩已經領先自己好幾步: 「阿大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蛋!」末了,還對他做個鬼臉才跑走。 「五月你這臭女人!」 ****** 話雖如此,他卻不知道應該要怎樣才能釐清這樣的感情。他沒有喜歡過人,卻也明白這份喜歡是不能拿對籃球的喜歡以及對其他死物的喜歡做為比較的。 對於黃瀨,他承認對他有份不同於其他人的在意。但那就是喜歡嗎?從1on1建立起的互動到最後能產生什麼?是隊友?是朋友?是砲友?還是和黃瀨同等的喜歡?他不知道。 ──那麼你為什麼和他上床? 要是有人這麼問的話,他一定會回答:這問題有什麼好問的?剛好他在就找他啦。 ──假如是其他人? 假如那人還問下去的話,他就會回答:綠間他們?算了吧,倒盡胃口。我眼光沒這麼差。 模凌兩可的答案,似乎篩選掉了什麼,剩下的卻還是一團迷霧。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黃瀨一開始會答應和自己做那一檔子事,第一次還可以說意外,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到現在的數不清。明明這之中有很多次的機會可以拒絕,然而卻一次次的被黃瀨放棄。 當然,他也不能理解黃瀨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這一回事。他雖然沒有自卑到懷疑別人對自己的感情,或是自己有什麼可以讓另外一個人喜歡上。卻也沒有自信到別人喜歡自己而完全無動於衷的程度。套句桃井常罵他的:自己除了籃球之外,就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 他膠著了。 於是,只好在那一句一句的喜歡之中,保持冷調回應。 他知道桃井在意的點是什麼,事後冷靜想想就知道了。無非是確定喜歡了才能上床那種言情戲碼。但他和黃瀨又不是女人,就算他們其中一方是女人好了,現在社會上還有很多一夜情,甚至是性交易這類的買賣,只要雙方同意就能產生性關係,有差別的只有犯法不犯法而已。 ……說的好像自己是強暴犯一樣。 那麼,黃瀨呢?黃瀨是怎麼想?也是認為喜歡才能做愛嗎?還是和自己一樣覺得沒感情無所謂也能做? 他心底下產生了淡淡的疑問。 面前突如其來的陰影以及不熟悉的腳步聲,令青峰大輝不得不中斷思考,睜開雙眼。 不是青梅竹馬的桃井,不是訓導主任,更不是球隊上的任何一個隊員,而是一個他沒看過的女孩子。 對方看到他突然睜眼,似乎也被嚇到,一連退後好幾步:「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不悅的皺起眉頭,青峰半起了身,對於屬於自己的地盤領域內出現了陌生人,讓他心情瞬間惡劣了幾個百分點:「有事?」 會上來這裡的,除了找他,大概也沒有其他理由。這裡自從他入學之後沒多久,就被劃為禁地。 女孩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這種態度讓他的眉頭更皺了,他可不是黃瀨,需要維持在外的良好形象,再說,他本來就比黃瀨沒什麼耐性,被打斷了休息時間,更讓人心情惡劣。 似乎不只有女孩子的到來,在看不見的地方,有著小小的吵雜聲。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這次,青峰乾脆直接起身,手插在褲袋裡,準備去找另外的地方補足剛才因為想黃瀨的事情而沒睡到的午睡。 「啊,等等……我、我有話要和你說。」女孩子緊張到拉住他的袖子,阻止他離開的腳步。 但下一刻女孩子就脹紅了臉,連耳根子都紅了,襯在白皙的臉上相當可愛。 ──什麼啊,這氣氛……該不會是要那個吧? 耳邊似乎還有細細小小的加油打氣聲,更是加深了青峰的猜測。 「我……我喜歡你!請……請你跟我交往!」 果然不出青峰所料,告白的話語並沒有帶來多大的衝擊。 這次,青峰終於認真看了看女孩子的長相。 茶色的短髮、水汪汪的大眼、白皙的皮膚,容易害羞、看起來很好逗弄,在外人眼中顯然是個相當可愛的女孩子。 ──啊,可惜胸不夠大。 青峰腦中很不合時宜的這麼想。 女孩子低著頭,不敢看著自己。 找個女朋友這件事,青峰不是沒有想過,以前也曾試過和上門來告白的女孩子交往,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快就分手。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分手時女孩子們的說詞──大輝你去和籃球交往好了! 想到這裡,青峰就不由得感到厭惡,是那些女孩子說喜歡自己打球的樣子所以才要跟自己交往的不是嗎?那麼他繼續打球,沒什麼不對吧? 大概是青峰恍神太久,面前的女孩子抬起頭,眼底有著疑惑。 但下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黃瀨那張臉,帶著哭音對自己說喜歡。 ──那傢伙也是對我說喜歡呢…… 「為什麼喜歡我?」 於是,他這麼問。 女孩子似乎沒想到青峰會這麼問自己,原本消散不少的紅暈頓時又蒸上臉頰:「咦?因……因為青峰君是個溫柔的人吶。」抬眼間,看到青峰更帶疑惑的臉,「也許你已經忘記了,三個月前你曾經在樹上救了一隻小貓……雖然是因為桃井同學讓你去的,可是我看的出來,青峰君抱著小貓的手是相當小心翼翼的。」 「所以,我想,青峰君是個溫柔的人呢。」 青峰對女孩子說的事有印象,卻不覺這可以當作什麼依據。他自己什麼個性自己知道,絕對說不上是什麼好性格的人。 ──那麼,黃瀨究竟為什麼喜歡我? 當這個問題浮上來時,青峰半瞇起眼,忍不住思考起來。 「青峰君?」女孩子的聲音又再次打斷他的思考。 再一次被打斷,這次青峰卻沒有什麼不悅感,而是再度提出下一個問題:「喜歡,究竟是什麼感覺?」 這次的問題讓女孩子更是愣了愣,但似乎這個問題比起剛才那個好回答得多,雖然仍紅著臉,她仍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喜歡嗎?我也不是了解的很透徹呢。不過,我想大概就是會隨時隨地看著對方,希望對方注意到自己但卻又不希望被發現,有點矛盾的小心思吧?」 青峰沒有馬上回答,女孩子臉上擁有的幸福感就連他也感受的到。 ──既然喜歡是這麼幸福的事,那麼那傢伙為什麼總是哭著說出來? 想到這裡,原本因女孩子的話語有些動容的臉頰,又恢復原本剛硬的線條:「啊,是嗎?」 「這是我的體會啦。青峰君……有喜歡的人了嗎?」女孩子的敏感,還是感受到青峰問這些話語背後的意義,臉上的紅暈消退不少。 青峰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皺起眉。殊不知這樣的態度只更肯定女孩的猜測:「啊……假……假如青峰君有喜歡的人的話,那……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女孩子緊張到又低下頭,雙手揪著裙子不肯放開。 「你別亂誤會啊,什麼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不知道這件事。」青峰更是加深了眉間的皺褶,沒想到自己的沉默居然可以引發對方這麼多猜想,「不過,抱歉,我沒打算要和你交往。」 對著女孩子擺擺手,手重新插回褲袋內: 「和女孩子交往什麼的,太麻煩了。」 這次,他乾脆直接穿越門口、越過躲在門後的那幾個女生,離開天台。 才回到走廊沒多久,後頭就聽到跑步聲跟上他的步伐,沒多久,青峰身邊就多了一個粉紅色長髮的女孩子。 「我都看到了喔,那是7班的惠子吧?想不到咱們阿大也會有這種豔福。我之前還擔心你會不會沒有女孩子要呢。」女孩子捉狹的笑著,眼裡盡是調侃。 「甚麼啊,我也是很有女人緣的好不?」聽到前面還好,最後一句讓青峰不由得皺起眉反駁。 更何況,有幾個女生來告過白,桃井自己本身不是也很清楚嗎? 桃井笑了聲,「那阿大,怎麼沒接受惠子的告白?我看她挺可愛的。」 青峰卻沒有回答這問題。 看著他眼底閃過的陰暗,桃井扯下嘴角,抿了抿唇: 「阿大,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喔。別看小黃他總是一直纏著你,他有一天也會累的。」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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