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今天是情人節系列番外之二 分手快樂 上 (夏碎視角)10, Oct 2009 19:52
分手快樂 上 我以為,你們的分手是好事,是你們兩人的解脫。 可是,我錯了, 你們都依然痛苦著。 告訴我, 你們的快樂到哪裡去了? -------------------------------------------------------- 『我無法幫你預言 委曲求全有沒有用』 到現在我還記得,冰炎告訴我他要追回褚那時候的表情。淡淡的,就如往常沒什麼表情,卻可以看見他這幾日難得放鬆的肩膀。聲音透露著堅定。 我很高興他的振作,同時的我也這麼相信著他一定會追回褚的心,下定決心的冰炎,他就會做到他所要的一切,更何況,誰都看的出來,褚還愛著冰炎。 但,我也很擔心是不是真的能追的回來,畢竟冰炎這次傷他太深。那宛若水的褚,若是脾氣硬起來,也會像冰般堅硬。 對於冰炎的說法,我只能暗自祈禱,一切都會好轉。 「藥師寺夏碎,外找。」 站在門口的同學喊了這麼一句,發現到我注意他時,他比了比外面,表示人在外面。 我覺得奇怪,千冬歲不會在這時候找我,更別提冰炎,他找我從來是手機聯絡,不會親自堵人,那麼還會有誰? 當我看見那如水的眼時,我就知道了。 「夏碎學長。」他怯生生的叫了我一聲。 「難得你會找我。」 他搔了搔臉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找我有事?」我猜,應該是和冰炎有關吧。畢竟這小學弟會想到我的,也只有冰炎了。 「這個……能不能麻煩夏碎學長幫我轉交給學長?」褚拿了一個不小的袋子給我。 我一看那裡面的東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冰炎給褚的筆記本,應該也可以說是道歉禮吧。 被拒絕了嗎? 一陣無奈從心底竄起,雖然已經料到褚不會那麼快就軟化,可是當看見的時候還是不免得心痛。 「抱歉,褚,我沒辦法幫你轉交。」苦笑著,拒絕了他。 我沒辦法拿著這袋東西看冰炎絕望的臉。 褚愣了愣,看著我的眼裡似乎在問為什麼。 「這個你還是自己親自交給他會比較好喔。」 褚沉默了,面有難色。 看到這個表情,就能猜想的到,褚一定沒有去親自找過冰炎。但我想,他還不想看到冰炎吧。 「有使用過傳送陣嗎?」沒強迫他,提出了另外的方式。 「有,但是隔沒幾天又傳回來。」褚的聲音有點低落。 那麼,冰炎也知道自己被拒絕了? 送回來,是不接受,還是只是逃避?或許……兩者都有吧? 摸摸他的頭:「那麼,這就是冰炎要你直接面對他的意思吧。」 抱歉,冰炎,我只能幫你到這樣。 他明顯的一抖,看向我的眼裡多了哀求。 「抱歉,我幫不上忙。」 『可是我多麼不捨 朋友愛得那麼苦痛』 ------------------------------------------------------------------------------ 我也還記得,千冬歲對我說他無法原諒冰炎時的表情,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我從他的眼裡看見了憤恨,一種恨自己無法保護朋友的憤恨。並且將這股恨,投射到冰炎身上。 我很擔心,同時的我也捨不得他沉浸在憤恨之中。憤恨會讓人蒙閉雙眼、只看見他要看的東西、也會失去感應他人情感的能力。 但也很高興,我的小歲能有一個這麼重要的朋友。萊恩˙史凱爾並不是不好,只是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多了,總有一些不能對對方說的話。 一個傳送陣在我身邊張開,千冬歲的身影就緩緩的從傳送陣中出現,手上還拿著一個用布包著的餐盒。 「怎麼了?」他的臉色不太好。 他搖搖頭,僵硬的神色也跟著消失,扯出一個微笑:「沒有什麼事,我們快進去吧,今天我做了很多和果子。」 但,卻掩藏不住底下的無奈。 拉著千冬歲進了紫館,他煩惱的原因我想我大概能猜得出來,我想……還是在褚身上吧。 「主人!可以吃午飯了嗎?小亭很乖,沒有偷吃喔!」才一開門,就看到小亭衝過來巴在我腳邊。 摸摸小亭的頭,今天歲的確比較晚:「你快去裝飯吧,等等就可以吃了。」 「好!主人和千冬歲要快喔!」小亭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進去。 千冬歲先將和果子放在小茶几上,然後才來入了座。 「吃飯吃飯!」 笑了下,小亭還是這麼有活力。 正想摸摸她的頭時,卻看見她張了嘴巴…… 「小亭,不可以一下子就把食物吞下去!」連忙制止,讓她直接吞還得了?我想這飯也不用吃了。 「可是小亭很想吃……」小亭馬上把嘴巴收了回去,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不行,即使餓,也不可以直接吞。」 小亭嘟嘟嘴,最後還是選擇慢慢的吃。 看了眼歲,平常這時候他早罵小亭了,可是今天怎麼這麼安靜?結果發現他雖然在吃飯,但卻顯得注意力都不在這,反倒還在想著什麼。 皺了皺眉頭,現在好歹是我˙們˙的˙時˙間,歲這傻瓜居然還在我面前失神? 夾了塊蛋卷給他:「歲,這是你喜歡的甜蛋卷。」 他愣了愣,看到我在看他,才點點頭:「謝謝夏碎哥。」 但,這沒有抑止他的失神,我也只能裝作沒看到。 看樣子也不是不會說,那麼就等他說吧。畢竟,冰炎與褚的事情,實在太敏感。 直到和果子被拿出來了後,歲才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夏碎哥,你知道對吧。」 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早就已經是肯定句。 「知道什麼?」回他一個笑。我知道這是在裝傻,但,我也沒有必要一開始就挑明的說對吧? 「冰炎殿下追漾漾的計畫。」他推了推眼鏡,一如以往對著他討厭的人。 「我是知道。」 放下了茶杯,看來他是下定決心。 「告訴我,如果哥不阻止他的話,那麼讓我去阻止。」 苦笑了下,我就知道。該怎麼說?是太顯而易見了嗎?還是說是我了解他? 「夏碎哥!」 「我辦不到,歲。」 「為什麼?」 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他。一方面是我說了他也聽不進去,另外一方面則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他。 「我不能明白,哥為什麼還要站在冰炎殿下那邊?我不管他們的方式對不對,但是,愛不是應該可以讓兩人都快樂的嗎?他的愛已經傷害了漾漾了!」歲皺起眉頭,握著杯子的手隱隱的泛著白。 「小歲,冷靜點。」伸手握住了歲的手,我不希望他任由這些仇恨生長。 「或許你看不見,但,我是他的搭檔。」 『愛可以不問對錯 至少要喜悅感動』 ------------------------------------------------------------------------------- 我知道也許不夠客觀的人是我,所以才決定要幫冰炎一把。但是,要我在旁邊看著冰炎痛苦,我卻也辦不到。 他很傲,就像每一個王者一樣。但,同時的,他也連王者才有的孤寂也都有了。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在他身邊也不短時間了,怎看不見? 不是因為他生性淡漠的緣故,而是他根本不敢放感情。也直到現在,我也不一定能讓他完全的信任。我們之間的信任,只是搭檔的信任,而不是朋友。雖然我的確是比起他人和他要好得多。 聽著窗外漸大的雨聲,我有些意外,學校裡也會下這麼大的雨。通常不過是小雨三兩下就沒了,只為灌溉花草,不做其它之用。 但現在,卻下得有些奇異……宛若在哭泣一般。 「主人主人,下雨了,小亭可不可以出去?小亭想要去玩水。」小亭蹦蹦跳跳的跑來。 不知道是所有的詛咒體都是這樣,還是這個詛咒體太特殊的緣故,更或是當初使用的咒術錯了,除了動不動就會想要把人吃下去外,其他就像一般的孩子一樣會耍脾氣、開心想要玩,特別愛吃甜食。有時我也拿她沒辦法。就如冰炎所說,我快變成她的保父。 「不行,外面雨太大了。」看了看外面的雨勢,太大了。 小亭低下頭,一臉沮喪的樣子趴在窗戶邊,就好像一隻被遺棄的寵物一樣。 啞然失笑,像這樣多了一個孩子似乎也不錯。 突然,小亭似乎看到了什麼,站了起來,又跑到我身邊,拉了我身上的衣服:「主人主人,外面好像有人。」 有人?通常學校下這麼大雨時,還會有誰在外面? 我也跟著湊到窗戶旁邊去看,但雨太大了,濛的看不清楚,只得推開窗。 開了窗,斗大的雨點就這麼噴了進來,視線也跟著清晰。 ……冰炎? 我想我沒有看錯,紫館的大門外不遠處,冰炎正站在那裡,沒有撐傘,也沒有使用咒術擋雨,就這麼一個人站著。 雨水早已將他的黑袍、頭髮、全身都沾濕。 「小亭,去泡熱茶或是熱的可以喝的東西,還有到我衣櫥裡面拿一套換洗衣物。」吩咐小亭,我連忙拿了傘下樓。 那個傻瓜精靈又遇到什麼事了? 『如果他總為別人撐傘 妳何苦非為他等在雨中』 ------------------------------------------------------------------------------ 『泡咖啡讓妳暖手 想擋擋妳心口裡的風』 「快去洗個澡。」拿起剛才小亭準備的衣服,不顧搭檔仍舊沉默的反應,直接將他以及衣服丟進浴室,鎖上門。 「主人主人,黑袍怎麼了?」小亭看到我剛才的動作,湊了上來,看著浴室的門,有些皺起眉頭。 「我也不知道,等等問他吧。茶泡好了嗎?」摸摸小亭的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呢……也許她聽到後會想一口把冰炎吃掉吧。 「泡好了!是主人最愛喝的綠茶!主人要準備點心嗎?」小亭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好,可是你不能一次全部吞掉喔,只能一個一個慢慢吃。」看著小亭原本發亮的眼睛有點消散過去,我就知道我說中了。 「好。」但是她仍點點頭。 當我把餅乾放在桌上時,冰炎也從浴室裡出來,換上了我剛才給他的衣物,頭髮仍濕淋淋就直接坐在我對面。 「怎不弄乾?」皺皺眉頭,紫館可是日式建築,塌塌米禁不起水啊。 冰炎沉默了一下,但仍響起個彈指,全身就乾了,就連剛才被水滴濕的塌塌米也乾了。 「喝茶。」將屬於他的那一份推過去給他。 他看著茶,視線的焦距又開始渙散。 「主人主人,可以吃點心了嗎?」小亭拉拉我的袖子,這麼問。 可是,我卻看見她的臉色有那麼一點不自然。 我想……她也理解到冰炎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吧。 看了看冰炎,他這種情況這是我第二次看見,而最近一次還在不久前。那時候是他和褚剛分手時。 「你拿到房間去吃吧,不過不可以把餅乾屑屑掉的到處都是喔。」想想,還是別讓小亭在好了。 「好!」聽到許可,小亭就開心的拿著餅乾跑到房間裡去。 看回冰炎,他還在失神。 嘆口氣,不知道褚到底是怎麼和冰炎說的,怎麼又讓冰炎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怎麼說,冰炎現在也經不起再輕微的打擊吧。 真是造化弄人,既然讓他們相愛了,為什麼卻要弄成彼此傷害?連一點甜頭都不留給他們。 看著這時的冰炎,我真的懷疑,褚是真的對他倦了嗎? 一杯茶即將見底,冰炎仍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仍是盯著茶看。 正在思考他究竟會不會開口時,他終於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杯子放下時,他也開口了:「謝了。」 「與其道謝,不如保重自己。相信褚也不希望你因為他這麼消沉。」皺皺眉頭,雖然精靈不太會感冒,但也不能一直站在雨中,會出問題。 冰炎又沉默了,視線調回茶杯中。 「褚找過你了吧。」而且還把那一袋筆記本還給他了。 微乎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冰炎連肩膀也垮了下來。 「你打算接下去怎麼做?」 「不怎麼做。他都說成這樣,我能做什麼?」冰炎扭過了頭,擺明就是不想回答。 「他說了什麼?」 冰炎沉默了,似乎又因為我的話想起當時的場面:「沒什麼。」 那一瞬,我感到了怒氣,但隨即而來的是讓人喘不過氣的無奈: 「冰炎,你知道的,我沒有立場介入你們之間。」垂下眼簾,雖然說不是要他把事情攤出來,但,我沒有辦法忍受他老是這麼壓抑自己的表情。 冰炎益發沉默。 我知道,我說了重話。事情發展到此,即使有了預測也很難調適當下的心情。尤其,又是這個愛逞強的混血精靈。 「我知道你現在的矛盾,或許你會覺得我不是你,又懂你什麼。可是,不是只有一昧的堅強才能解決事情。我擔心你,更勝過擔心褚。所以,即使當做抱怨也好,我只希望你能表達出你的感覺。」嘆了口氣,我想到了歲眼底的恨意。褚的身邊有他們,那麼眼前的人呢? 他沒有動,但我能感覺到他聽進去了。 「我不知道…….夏碎……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挽回他。」等了好一陣子,這次換他先開口。 「也許,我們沒救了。」勾起一笑,冰炎的語氣帶了濃厚的諷刺。 「別這麼早就下定論。」皺皺眉頭,該說這是我們的毛病嗎?總是太快的去做判斷以利自己之後的行動。任務是,感情上也可以這麼適用? 「夏碎,你不是我。我聽見的,跟你們聽見的不同。沒有人能代替。」他的笑緩和下來,可是,卻帶了無奈。 他仍然說不出口。 也許,他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吧。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好吧,我不勉強你。只是希望你還記得,我還是你的搭檔。」添上了新茶,熱氣蒸騰中,我看見冰炎茫然的神情,像個不知所措卻又裝作沒事般的孩子。 正要幫他添茶時,他伸手擋了下來:「我去走走。」 跟著起身離開。 『妳卻想上街走走 吹吹冷風會清醒的多』 ----------------------------------------------------------------------- 「等等,冰炎。」叫住他,不是因為又怕他在外面淋雨,而是我還有問題想要確認。 他停下來,微側的頭等待我接下去說的話語。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他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怪我為什麼問他這種問題,卻又似乎在思考著。 隔了很久,他才告訴我他的答案,然後,快速的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苦笑。 這個笨精靈…… 房間的紙門被拉開,小亭探頭出來看看,確定冰炎不在後才敢走出來。 「怎麼了?」這麼安靜,感覺真不像她。 她低著頭,似乎在猶豫什麼。 隔了很久,她才抬頭看我說:「主人,黑袍看起來好難過。小亭以後也會那樣子嗎?」 好問題,我不知道詛咒體會不會談戀愛。 「夏碎,我不怕分手,只是,我沒有辦法看他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依然難過。」 『妳說妳不怕分手 只有點遺憾難過』 ----------------------------------------------------------------------------- 別看冰炎總是那副精明、總是把一切盤算好的樣子。在感情上,他是個傻瓜。寧可自己受傷、痛的半死也不願意讓重視的人受到半分傷害。即使是使用錯的方式。 我以為他在沉睡的那一年裡領悟了,現在卻發現,少了命中注定的詛咒,他還是傻瓜一個。變得猜疑更多,也更不敢放手去做,卻沒發現,在無形中將兩人的傷痛越拉越長,慢慢的侵蝕,啃食,最後造成的現在的局面。 你說,這樣的他傻不傻?不過,有誰陷在愛情裡又不傻的呢? 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形容現在的狀況。那天之後,冰炎像是無事般的繼續過他的生活。上課、出任務之間徘徊,看起來與所有往常無異,唯獨漏了一環。 他身邊的氣息仍抑鬱的無法讓人招架。 就我所知,褚也沒有再收到任何一本筆記本了,照道理說,是實施下個計劃階段的時候,但冰炎卻完全沒有任何動作。讓我不禁猜想,他是真的放棄了嗎?還是等待下一階段實施的時機? 「冰炎那傢伙還好吧?」 這天,我到醫療班複診時,提爾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 我知道他在問什麼。 「還不是老樣子。」 提爾皺皺眉頭,顯然不滿意我的說法:「他還沒放棄?」 笑了笑,沒說什麼。 提爾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才又開口:「你也不放棄?」 「提爾,這與你無關。」 他嘆了口氣:「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搭檔在想些什麼,全世界都認為他們兩人不可能了,就只有你和他仍在堅持。 「我相信冰炎,也相信漾漾。你不也是?」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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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手放開 【章三】會呼吸的痛 【章四】位置 【章五】放生 【章六】獻世 【章七】Superwoman 【章八】退後 【章九】重來 【章十】靠近 【章十一】我愛他 上 【章十一】我愛他 下 【章十二】幸福離我們很近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