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今天是情人節系列之十 靠近 (冰炎視角)27, Feb 2010 00:15
──學長真的很奸詐。當初我付出了那麼多,你都沒看見。而現在我要走了,才說要給你機會。 ──以前,你是我的天。只要有關於你的事,我都會很在乎。希望你開心、希望你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黑袍、不希望你受傷、希望你回來時能有人等著你、希望有人能給你溫暖。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我、你有沒有回應都好。可是,現在,我想我錯了,我做不到沒有回報的愛。 ──我也不敢奢望學長能愛我了。 靠近 本來該是空無一人的教室區,現在擠滿了人潮。教室們還被下了禁錮的咒術,只能在原地待命。 不為什麼,只為了那該死的歌唱大賽。 嘖,沒想到那死老太婆居然偷聽我和夏碎的談話,還興致沖沖的要加入。原本正常的計畫到現在變得有些不倫不類,還真的把這個什麼鬼勞子的歌唱大賽給辦出來。 原本以為會沒什麼人參加,畢竟全部都照原世界的規模下去辦,會顯得趣味太少,有袍級的大概會想辦法推掉,但想不到願意參加的人還滿熱衷的,整整一個多月連走在路上都聽到有人在練歌。 看著手上那張歌詞紙,現在後悔無用,都到現在了。 不禁回想起夏碎那時候的笑臉,有些疲憊。所說的一字一句,都讓我無法辨識這是否是可行的方式,或是我太過故步自封。無論如何就無法提出拒絕的要求。 畢竟,這是我的事。 繞過了人潮,夏碎差不多該出來了。 外面的人有些在聊天,有些乾脆閉目養神,還有人拿著歌詞在背,我也或多或少聽見了其他人唱的歌曲。 守世界的歌曲節奏並不像原世界一樣快速,反而像是傳統歌曲那樣,有著各種種族有各種獨特的音樂。對於這點,守世界並沒有像原世界那樣廣的接受度,任何歌曲都能接受。 也許是我多心了。但總覺得不管是守世界的歌曲還是原世界的歌曲,出現的大部分都是情歌。這讓我想起以前,褚很愛聽原世界的流行歌曲,裡面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情歌,且都帶著悲涼的情緒。 我對這些嗤之以鼻。 那時的我,認為愛情這回事,未免太過自私、太過感性、太過卑微。沒有必要將自己看得如此弱小。 難道,沒有愛情的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走在人擠人的走道 我問了自己 沒有愛情的人是否會長命』 --------------------------------------------------------------------------------------- 而現在,卻打翻了我的想法。 曾經嚐過美好之後,頓時失去了,就是那麼的痛徹心扉,的確能讓人變得卑微也得要挽回。 要是以前的自己,也不會想到現在會有那麼一天,一整天聽著以前最討厭的情歌。 就像是成癮了般,不聽,無法止痛。 聽著那些情歌……所謂的愛情……就是那樣嗎? 我不相信。 直到現在仍不相信。 『那些電影常常讓人感覺甜蜜 但是我不相信』 --------------------------------------------------------------------- 人群一直蔓延到比賽的教室外面,還沒看到夏碎,顯然他還在教室裡。這麼說,我還有三到四個人的準備時間。 找了夏碎比較能看到的角落坐下來,大概是怕我臨陣脫逃,夏碎特地要我留在他的視線之內,要不是他的號碼比我前面,或許他現在就是在我旁邊緊迫釘人。 也難怪夏碎會那麼婆媽,因為直到現在,我還是害怕,無法堅定自己要追回褚的立場。內心仍害怕褚拒絕的神情。 會坐在這裡,只是仍憑著想要恢復過去的想法,內心裡兩極化的情感在拉扯,只是目前是選擇留下的這一方略勝一籌。 現在是這樣,那麼之後呢? 苦笑了下。 如果這次的計畫仍宣告失敗,那麼我應該繼續還是就這麼放手? 『坐在沒有人的角落 我又問自己 究竟應該繼續還是該放棄』 ---------------------------------------------------------------------------- 『沒有人能了解我現在的心情 想看你 想躲你 難以決定』 精靈的壽命很長,只要沒有外力阻撓下,都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就像賽塔一樣。有人曾說,精靈寡情,彷彿一切淡如水,什麼也與他們不相關。殊不知,失去伴侶的精靈有九成會心碎而亡,剩下的那一成也不比常人。 精靈不易動情,動輒用盡他們無盡的生命。 他們可以淡如水也可以濃烈如陷入糖蜜,只是端看找不找到這其中的鑰匙。 褚對我而言,早已經是濃的化不開的蜜糖。 夏碎大概就是了解這點,所以才一直要我不要輕易放棄。 但,他又真的明白了我的猶豫? ------------------------------------------------------------ 『每當我想靠近 你總會裝冷靜』 這段日子,雖然我們已經能恢復正常交談,不至於像分手初期那樣閃避、連點交集也沒有,但,說話間,我仍感到了隔閡。不能明白是我用的方式錯了,還是是你刻意建築起來的高牆。 一切以淡漠對待,連面對我時腦袋裡以往那些被我稱為腦殘的想法,也都通通的消失了。 當然,過去的互動模式早已不復存在,現在的我,只能死咬著學長學弟的這層關係。 褚,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恨我,我已經搞不清了。 清脆的腳步聲到我面前停下,不必去細想,就能知道是誰。 「我還以為得要通知你才會出現。」夏碎的聲音帶著輕笑,這麼說。 「我也還不至於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做到。」瞪了他一眼,我還不至於頹廢到那種地步。 夏碎笑了笑,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下:「準備的如何?」 「不至於差到哪去,倒是你,有把握嗎?」如果沒記錯,他似乎也打算要在這一次比賽中和他弟合好。 「還不是那樣子,加上評分的老師幾乎都是熟識的,至少不會公報私仇。」 夏碎這麼說肯定就有他的把握,我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可別被刷下來了。」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刷了誰還不知道。」夏碎笑反將我一軍。 也對。雖然說比賽因我們兩人而起,但會不會放水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聽過褚準備要參賽的歌曲嗎?」夏碎頓了頓這麼問。 「沒有那個必要。」畢竟,我所在乎的只是他有沒有聽到,以及這次參賽歌曲引發的效應罷了。 「不去打聽也好。不是有句話說嗎?歌曲會反應人心,我想,褚現在選的歌曲,也是他現在的心境吧。」夏碎的笑沾了苦味。 是,我是沒有打聽,但同儕間競爭傳來的情報中,早有他參賽的資料,連選了什麼曲子都知道。 他還是一樣,選了原世界的歌曲。 退後。 我知道這首歌,是原世界當紅的藝人所唱的,曾經從褚的電腦裡翻出來過。歌對我而言不怎樣,但是他的詞,現下想來,與我們的情況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放手比較好過是嗎? 『眼看你的表情 彷彿已經說明』 ----------------------------------------------------------------------------- 「冰炎?」 夏碎的叫喚聲讓我回了神,看向我的眼裡充滿擔憂。 「你知道了?」 「之前那塔莉亞在傳情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是嗎,我都忘了有這回事。」他又泛出苦笑:「那麼,禱告褚不會知道扇董事有參進來一腳吧。」 我明白他的顧慮。其實,褚並不喜歡我耍特權,尤其現在只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牽扯了太多人只會讓他更不愉快。 聳聳肩,反正知不知道無所謂了,現在的我,只是垂死掙扎,仍想要抓住一些我們共同的過往。 颯彌亞,只是放寬心一點,有這麼難嗎? 可是,我們的過去,又算是什麼? 「冰炎。」夏碎叫了我一聲。 看了回去,不明白他叫我的用意。 「好好站住你腳下的那根暗樁。如果你搖擺不定的話,別說是褚,連我也不知道到底下一步該怎麼做比較好。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堅定。」他皺著眉頭,這麼告訴我,神情相當認真。 我明白他的好意,畢竟這只是我的私事,他卻幫了我這麼多。只因為他明白我那份渴望。 「……他真的還愛我嗎?我感受不到。」 夏碎的話,我照做了,一切盡量回到我和褚平日的相處習慣,但那道高牆,讓我爬不過去。看在褚的眼裡,似乎我們只是一場戲。 「我所做的,在他眼中只是死纏爛打、假惺惺而已。即使我說明白了,他仍不相信,似乎只是不甘心說分手的是他,所以我才要把他追回來。」垂下眼簾,雖然褚並沒有說,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態度。 夏碎皺起了眉頭:「冰炎。試想看看,如果你是褚,那麼,現在的你會怎麼想?你在乎的是什麼,又希望冰炎怎麼做?」 我沒有回他,傳報的精靈已經喊出我的號碼。 回頭,夏碎已經收起了那副表情:「去吧,冰炎。」 『我只想要證明 我們這段愛情 也許在你眼裡 他只是個遊戲』 --------------------------------------------------------------------- 『我只想要靠近 也很想要抱緊』 夏碎已經點醒我好幾次,我卻什麼也沒辦法做。 我知道夏碎的意思,但我的腦袋已經無法照他所說的那樣思考。以往的理性已經很難把持,剩下的只有絕對的主觀。往往思考不久,重點就繞回了自己的身上,所思考出來的,只有受傷、不想與我在一起、拒絕這幾個字眼。 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明明,曾經你就在我的身邊,只要伸手就可以抱緊。現在卻變成了奢望。 踏入教室,前方講台處已經改造成評審評分的地方,而放置課桌椅處已經變成平台,可以隨意做表演。 掃了一眼評審,都是學校的行政人員,大部分都是我認識的。安因、賽塔、奴樂麗還有……阿利? 我沒看錯,那是阿斯利安。此時他正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我。 沒有去細想,安因善意的提醒打斷了思考。 「冰炎。原世界的歌曲,重來。」 安因點點頭,示意開始。 心底默數了拍子,跟著開口:「有多少愛能重來,多少人願意等待,失去以後才明白。」 這首歌其實也是褚曾經給我聽過的。歌手是誰,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但我仍然記得,重新再聽時,第一句歌詞給我的震撼。 「走進回憶的安排,一幕一幕的對白,上演我們的未來。」 這首歌也讓我想起了我和褚相處的一切。包括他入學、交往、到現在的分手後。他總是用一臉崇拜的神情看著我,彷彿有我就不用擔心任何的事。對我也總是小心翼翼,似乎深怕惹我生氣。現在想想,那時候就已經埋下了這時候的警訊了吧?所以,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只是崇拜、憧憬,而並非他所說的暗戀。 「期待,原來是一種傷害,深愛的人已離開,是我不該忽略你給我的愛。」 所以我想主神才會故意讓我在褚離開後,才澄清了這個誤會、打破了我以為的局面。 「現在我只想,回到最初的時候,不願讓你再淚流,寂寞時候,只有你會陪著我。」 我不奢求什麼了,也許之後還會有什麼無理的要求,但現在,我只想能有個機會彌補。 「現在我只想,回到最初的時候,我知道你還愛著我,親愛的你,請你握緊我的手。」 如果褚還愛著我的話。 「請你看看我,真的需要你的我。」 希望你能聽見這首歌。 「只要你回頭。」 聲音停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賽塔以及安因似乎對看了一眼,才又維持往常的微笑。 「殿下唱的還不錯,但是感情的表達仍待加強。如果能讓聽者感覺到你的心意,相信會加上幾分。」賽塔這麼說,安因附和的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此時的說法,在我耳裡聽來就是有參雜了一些私人意見在裡面,不只唱歌,還有其他。 「辛苦了。那麼接下來就等待結果吧。」戴洛笑了笑,做出結尾。 『回想到那過去 和現在新的你』 -------------------------------------------------------------------------------------- 『我還想要參與 你的生活點滴』 賽程很快就進入下一個階段,進入複選的名單也很快就出來,很多人過了,但也有大部分的人沒過,呈現幾家歡樂幾家愁的狀態。但我想,也有例外的人,諸如我和夏碎。 收到消息的時候,只有剛開始的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準備的焦慮。競爭對手雖然少了,但要到決賽,還得經過幾番評比,只會有二十個人加入。要怎麼打敗將近百人的對手,還得要有計畫。 那是後話了。 目前得要思考的是,要怎麼取得和褚相處的平衡。 之前打著即使不原諒也好,至少退回原本學長學弟的關係,總是拉著他一起做些什麼,為了不讓他感到反感,有時候也會找其他人當做潤滑劑以調節我們之間相處的尷尬。但,卻很難把握住這之間的平衡點。一直覺得如果不做些什麼,我們兩個就會恢復先前的冷淡、漠不關心,但如果做了,每每看見的都是褚呈現難堪的臉。 我只是不想……從你的生活中抽離…… 思緒突然中斷,暗自笑了下,我又失神了。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的上課失神,要不是還有夏碎的筆記可以看,否則就等著讓其他人看笑話了。這個老師與其他老師不同,對於有袍級的學生標準會不同,可以說是因材施教的一種。但外面不知情的人恐怕只會聽到,黑袍小考沒過,這一類的訊息。 一個黑袍居然小考沒過,不只其他人會笑掉大牙,讓褚知道了,也會在心裡頭更加鄙視吧。但是,這堂課已經結束,老師已經宣佈了下課,其他人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課後的行程。 沒辦法,只得再回去自修。 「冰炎。」 抬頭,對上的是夏碎微皺著眉頭的臉,附帶的是他的筆記。 又被看到了。 他這次直接坐到我前面的椅子上,反身過來趴在我桌上:「別太擔心了。就如同你所說,反正,這次失敗了就放棄,你也不用這麼的累。」 苦笑了下,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思緒不受控制的時候還真的沒有辦法。 像是了解我的想法似的,夏碎笑了笑:「選好接下來的歌曲了嗎?」 點點頭,拿出了昨晚找到的歌詞。 「還是上次的歌手嗎?」 接過了紙張,夏碎看了看後,又皺起眉頭:「你走了?」 沒有反駁夏碎的話語,我也跟著他趴在桌上,但視線沒有對上他。 「這首歌的音很高啊,不太像是你能唱的風格,怎麼會想要唱這首歌?」 「賽塔和安因說,我所欠缺的是感情的表達,如果能讓聽眾感受到歌裡頭的感情會好很多。我想,平常的感覺我已經淡化太多,就只好從最近的感受開始揣摩。」 夏碎愣了一下才開口:「也是呢。」 「冰炎。」 「就試試看吧。我想褚如果感受到的話,也許會改變吧。」 改變嗎?怎樣都好了…… 我只想要能有個機會彌補就好。 褚,相信我。這次我真的很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只要你肯相信 我一定會陪你走下去』 --------------------------------------------------------------------------- 複賽進行的還算順利,評審們沒說什麼就讓我過了,只是語重心長的告訴我,決賽的時候一定要選擇一些High歌,最好加上舞蹈搭配。 我有聽但是沒有聽進去。畢竟對我而言,只要複賽過了就好,決賽有沒有過,那並不是我在意的。 ……或許有,我可不想被那個臭老太婆拿去當做展示人偶,然後每天都得聽到尖叫聲、看到一堆花痴女。 聽說,褚被淘汰了,在決賽的入選名單上看不見他的名字,又聽夏碎說似乎是因為太緊張的關係,連賽塔都看不過去。 本來聽說,他們還想要加上兩人PK賽,讓我和褚在結果出來前,能有一些另外的交流。不是說嘛,歌曲本身就代表了心境。能找到符合自己心情的歌,那就是最有力的利器。正好,我和褚選擇的曲子都符合了現在的狀態。 既然褚被淘汰掉了,那麼PK賽就等於空談,最後仍選擇了以個人表現的方式去評分,至於搭檔的事情另外再說。 「冰炎,我們去看看決賽的場地吧。」下課後,夏碎來找我。 沒有異議的點頭。畢竟,現在才是我和夏碎的重頭戲。 其實當初夏碎對這個計畫的想法只是想要學習原世界那種求愛的方式。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的話,對方或多或少會因為旁人的眼光或是行為而不至於直接反彈或是做出什麼樣不愉快的舉動,甚至有可能會被感動。 但是,這也是個賭注。畢竟,人多嘴雜,現在不說什麼,卻有可能秋後算帳,反而弄得氣氛更僵。或是因為人多,感受到的反而是惱羞成怒,並非所要的感動。 只是,那死老太婆一攪和進來就變得這麼不倫不類,賭局開更大了。 無論如何,我和夏碎希望的都是後者。 才看見決賽使用的舞台,腦海中就聽見了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喵喵!慢點!否則恐怕還沒看到舞台,我就先被你勒死、要送醫療班等復活了啊! 一愣,腳步就慢了下來,惹得夏碎回頭看我:「怎了?」 「褚他們在前面。」 夏碎聞言,往舞台方向看過去:「啊,是呢。真巧。」 隨即又轉過頭:「要過去嗎?」 我遲疑了,腦袋裡持續播放著褚的聲音。 ──開演唱會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夏碎笑了下,直接示意我跟上,他就直接走了過去。 ──什麼弄得還不錯,是根本見鬼了吧! 夏碎他弟也來了,似乎對褚說了些什麼,大概是對舞台的評語吧,所以褚才會冒出了那麼一句。 很久沒有聽到類似這樣的抱怨了。 --好險我沒有進決賽,不然還不用別人來砍我,我就先跑去醫療班了。原因是緊張到吐血。 夏碎看了看我的臉色,隨即又一笑,出聲叫住了他們:「你們也來了啊?」 這一句話,定住了他們那四個人,褚的視線掃過了夏碎,掃過我,然後又回到夏碎身上。 無法很清楚的描述他的表情是什麼,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似乎就像是聽著廣播,而聲音卻突然斷了一樣,搞不清楚究竟有沒有繼續撥,還是已經停了。 「哥,你們來看比賽場地?」 「是啊,聽說到時候要走位,先來看看怎麼安排走位比較好。」 夏碎和他弟所說的話,我已經無心去聽,視線就像被定住一樣,只能在褚身上無法離開。 雖然經過他的友人以及我的刻意安排之下,他稍微恢復了一點,但眼裡的疲憊、哀傷卻絲毫不減半分。 腦海中出現了不屬於自己所想的畫面。 那是我,卻不是現在的我。 是褚的記憶,他把它翻了出來。 以前,我曾那樣看過褚。 ──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然後,我聽見他這麼說。 動了動嘴,想像以前一樣對他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那也不關我的事了。 思緒也跟著褚的這句話被中斷,心頓時也跟著涼了一半。 連聽我說都不想嗎? 「那我們先過去看看了。下次見。」夏碎似乎發現了異狀,直接拉了我離開他們面前。 耳邊還有那個總是會消失的學弟安慰褚的話語,以及褚的苦笑聲,但後來的因為距離太遠,就都聽不到了。 直到上了舞台,夏碎才停下:「冰炎,你的臉色很蒼白。」 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別想太多了。褚並沒有理解到你現在的狀態啊。」夏碎皺了皺眉頭,這麼告訴我。 「夏碎,別說了。現在不適合說這個。」舞臺上畢竟不只我們兩人。 踏出了幾步,硬把剛才的想法拋諸腦後,現在要做的是要看看決賽時要怎麼走比較好。 「冰炎。」 沒想到,夏碎沒有跟上來,只是叫住了我。 回過頭,他還想說什麼? 「答應我。如果這次不成功,你也要好好的過。」他的神情相當的認真。 苦笑了下,這是我能決定的嗎?難道現在我不想好好過? 褚,我愛你啊,你聽的見嗎? 『能不能夠讓我再說"我愛你" 還是你已不想聽』 ---------------------------------------------------------------------------- 「再說吧。」對夏碎揮揮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已經有人注意到我們了。 「冰炎。」他皺了皺眉頭,似乎要我一定要給出個答案。 「我不能答應你。至少現在不能。我連現在的自己都控制不了了,更何況未來?」 精靈善忘也善記,尤其對於用下感情的人更是。 現在的我,能忘記我對褚的感情嗎? 我不敢肯定。 『能不能夠把你徹底的忘記 我是真的搞不清』 ------------------------------------------------------------------------ 夏碎看了看我,終究嘆口氣:「也是,不然現在的我們就不會那麼狼狽。」 隨即,就像放鬆了一樣:「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做下去吧。畢竟成功的機率並不是零啊。」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失敗嗎?總覺得還是會有不甘心的地方。 如果,褚能相信我就好了。 我願意付出這一輩子的時間陪伴。 『只要你再相信 我們會緊緊的 靠在一起』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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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手放開 【章三】會呼吸的痛 【章四】位置 【章五】放生 【章六】獻世 【章七】Superwoman 【章八】退後 【章九】重來 【章十】靠近 【章十一】我愛他 上 【章十一】我愛他 下 【章十二】幸福離我們很近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