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30【青黃】 You'll Be In My Heart -- 黃瀨穿耳洞紀念文You'll Be In My Heart
2013.08.30 黃瀨穿耳洞紀念賀文 --原本以為會很痛,沒想到只是像被彈個一下,就那麼結束了。甚至比玩遊戲輸了被青峰彈耳朵還沒感覺。 黃瀨涼太看著鏡子裡耳垂那突兀的青色耳環,有些茫然。有點想不起來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穿耳洞。 他們分手已經過了一年,是青峰提的。 原本以為自己會很不適應,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七個年頭,加上之前曖昧、誰也沒明說的時候,也有將近十年。對黃瀨而言,青峰的存在就像呼吸般自然。 然而他卻很快就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不到短短一個月。 早上起來床邊沒有那抹青色、也沒人在他做早餐時從背後環抱著自己、也不用總是想著早點結束工作早點回家、應酬結束後沒有一個等在家裡的人。 這麼想來,也許是兩人都有要分手的預感,所以才能分的這麼快吧。 他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他還記得分手的前個晚上他們還在床上纏綿悱惻,感受著彼此的呼吸、體溫、心跳,隔天早上醒來時還看到青峰熟睡的背影。然後那句我們分手吧就這麼從兩人間冒出來。 他不太記得當初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卻記得自己沒什麼太大舉動,沒笑、沒哭,也沒什麼表情,甚至心裡也沒什麼感覺,就這樣回了句--嗯,我們分手。 青峰大輝就這麼搬離自己的房子,帶走所有屬於他的東西,除卻黃瀨涼太、除了黃瀨涼太左耳上的那個青色耳環。 為什麼分手,黃瀨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外頭電話座機在響,讓他早晨過於空白的腦海注入顏色。 他跳了起來,那通電話就像潤滑油一樣,讓原本遲緩運作的機械回復到它應有的速度。 「喂喂喂喂?小黑子對不起!我睡過頭了!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就趕過去!」 說完就匆匆掛斷電話,連忙洗漱、更衣、出門,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遲緩。要是他的經紀人在這,一定會表示他工作快遲到時動作都沒這麼快。 ***** 約是在一個月前就和黑子哲也約好的。黃瀨還記得是自己軟磨硬泡才跟對方ㄠ到可以和自己見面的這一天。 為什麼要找他?其實黃瀨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很想看看熟悉的事物吧。 他們是約在中學時常去的那家拉麵店。說來也巧,出社會後本來應該分飛的他們卻意外同樣停留在這個老地方。黑子他是不知道怎麼想,不過黃瀨卻知道自己與其說是住習慣,不如說是想抓住些什麼。 到的時候,火神面前已經有了兩個空碗,正在朝第三個進攻。黑子碗裡的湯還剩下一半,不知道是真的只剩下湯了還是還有一半的料在裡面。 「小黑子小火神!對不起我睡過頭了!」他連忙坐到黑子對面,做出陪罪貌。 「啊,你好慢啊,黃瀨。打你手機也不通,還以為你不來了。」火神邊吸著麵條邊說著,還被黑子瞪了一眼。 「對不起啦!我睡死了真的沒聽見!」黃瀨雙手合十,一臉緊張的樣子。 「黃瀨君,在此之前,請先把你的手機拿出來看看。」黑子仍然是那副淡定的表情,不過黃瀨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見面,多少還能猜出黑子目前並不是很愉悅。 也對,莫名其妙等了半個小時,打電話也不通,任誰也會不高興吧? 黃瀨不明所以,照著黑子所說,從包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時發現,手機螢幕一片漆黑,按了電源也沒反應,看來是沒電到自動關機。 「哇啊啊!對不起啦!小黑子!我沒發現它沒電了!」手忙腳亂地再從包包裡拿出行動電源幫手機充電,一開機就有好幾封郵件提示有未接的來電,大部分是眼前兩人的,少部分是家裡的電話。 略過那幾通未接來電,沒有其他訊息了。 「還好打到你家還有通,不然我們還打算直接到你家找人。」火神這麼說。 「對不起啦!」黃瀨雙手合十又再度道歉一次,還好自己有接到那通電話,不然他大概會好一陣子找不到這兩人。 「你那邊到底怎了?工作有這麼多嗎?上次也遲到了對吧?還有約打球也是。」火神邊嚼著麵,邊說著,鼓起來的腮幫子有點像松鼠,一動一動的。 「火神君。」然後他又被黑子瞪了,還不明所以的看回去,直到黑子越來越沉的臉色才慌忙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 黃瀨搔搔臉頰,怎樣也不能明說是因為他玩電動玩太晚才睡過頭遲到的吧? 「不說這個了,我肚子好餓。叫點什麼來吃?」 伸手就招來服務生,點了叉燒醬油拉麵,又點了一大盤煎餃,足足點了三四樣才停手,連火神看到都有些訝異,表示這麼多你吃得完? 「什麼話啊,雖然我的食量沒像小火神你這麼大,不過至少比小黑子強不少喔。」黃瀨搖搖手,在得到火神表示這根本不能比之前,他手機卻響了。「抱歉,我接個電話。」 講沒幾句,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話語調卻呈現相反的歡快:「姐?怎了?」 「喔,好啊。什麼時候?」 「這次是叫什麼名字啊?中野明日香?」 「叫她小夏?為什麼啊?」 黑子與火神就這樣看著講電話的黃瀨,覺得有點可怕。明明聲音是那麼的歡快、夾帶著那麼一點調皮,他臉上卻是一臉的不耐。就連火神都偷偷跟黑子表示黃瀨是否最近壓力太大。 「下禮拜五是吧?晚上八點?」 電話說到這邊就掛斷了。面對火神與黑子時又一個笑臉,彷彿剛才怒氣沖沖的人並不是他。「抱歉啊,小黑子、小火神。」 「怎?」火神很少看過黃瀨這麼反差的時候,直覺性就是那通電話是關鍵。 「沒啦,我姐叫我下禮拜去相親,她又幫我找到一個對象了。」黃瀨聳聳肩,臉上有些無奈。「算一算這已經是第二十個了吧,真不懂到底哪來認識那麼多女孩子的。去婚介所說不定還沒那麼多人。」 「黃瀨君不拒絕嗎?」黑子這麼問,不知道為什麼黃瀨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僵硬。 「啊,也沒甚麼好拒絕的啦,都快奔三了,現在身邊又沒人,的確是該想想結婚的事。更何況拒絕女孩子的要求是很傷人的啊。」 「什麼啊,雖然你和青峰才分手沒多久,不過也太快要你去接受新戀情了吧?給不給人療傷時間啊。」火神不滿得這麼說。 「不是這一年啦,之前就有了,大概從三年前就陸陸續續在找了吧。」黃瀨笑了笑,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一句。「我沒和他們提小青峰交往的事。」 火神張大嘴,有一瞬為什麼這三個字就差點破口而出。 青峰和黃瀨的穩定交往他們是看在眼底的,依照這兩人的個性也不是那種太過壓抑不說的人,怎麼會到現在還沒跟家人坦白? 雖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要開口很難,他也認識幾個朋友交往十幾年,照樣沒對雙方父母坦白。 正好黃瀨的拉麵來了,話題就掐在這裡,沒人再提。 黃瀨呼嚕嚕就開始吃起來,完全沒外面那副模特形象。反正現在看到的只有黑子和火神,憑他們的交情也不用在意什麼。 他也的確餓壞了,昨天中午因為工作太過忙碌的緣故只來的及塞個三明治,晚餐又因為回到家太過疲憊而放過,今早又是一睡睡到中午,早就餓得全身貼後背,只差沒直接血糖過低昏倒。 「黃瀨君真的很壞呢。」 太過專心的後果是他差點漏聽黑子這句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話。 「蛤?」 「不拒絕相親,那麼青峰君呢?」黑子手捧著水,這次就連旁人都查覺到他的不滿。 「什麼啊,我可是有好好拒絕那些女孩子喔。」黃瀨挑高眉,他又沒喜歡上那些女孩子,對青峰也相當忠誠,不能理解這有什麼不好。 然後又繼續吃著麵。 黑子搖搖頭,表示自己的意思並不是如此。 「不是這個問題吧?黃瀨你怎麼在這方面比我還遲鈍啊?」火神這下也開口,沒想到黃瀨根本搞不清楚他們所說的重點。 「火神君,黃瀨君這是惡劣。」淡淡瞥了身邊人一眼,黑子表示對方用錯詞了。 黃瀨皺起眉,雖然他很羨慕火神與黑子的默契以及那副不用開口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習慣,但要是這兩人針對的是自己,他可招架不住。「小黑子小火神,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啦。我沒有對小青峰出軌,就算我姐或是對方女孩子提出進一步的要求,我也都好好拒絕了。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這不是出不出軌的問題,這是感受問題!」火神傻眼,這傢伙根本搞錯方向了吧? 黑子再度搖搖頭,看著黃瀨。「黃瀨君果然和青峰君越來越像了呢。」 「什麼啊,這和小青峰有什麼關係?就算小黑子稱讚我們感情很好,我和小青峰也是不會復合的喔。」黑子突如其來的結論讓黃瀨不明所以,不過臉上卻仍然笑開,硬是忽略在聽到這句話那瞬間在心底流淌過的不舒適。 「不,是在你們分手後才越來越像的。」黑子搖搖頭,變化慣常細微的臉,讓黃瀨無法明確猜透他到底想到了甚麼,不過看來是沒要糾結在相親這件事上了。「不知道你們當初為什麼分手,不過那時在我和火神君看來是相當惋惜的事。而現在,我覺得青峰君和你分手果然是對的。」 沒想到黑子會在這時提這件事。黃瀨還記得當黑子知道他們分手時,黑子雖然有疑問卻不曾表達過任何勸和的意思,也沒表態過。 但現在卻不是提這件事的好時機。 「小黑子好過份啊,明明被甩的是我啊。」黃瀨誇張的哀怨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表達他的委屈還只是順著話題覺得應該要這樣所以才有的表情。 黑子卻完全不理。「我想黃瀨君根本不知道青峰君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吧?」 黃瀨一頓,就像被踩到貓尾巴般僵直著身體。要是能物化的話,說不定可以看到後面有條尾巴高高豎起。 他承認黑子的猜測是正確的。分手分得莫名其妙,雖然他當初沒追問也有錯,不過青峰大輝未免也太吝嗇一句解釋了吧! 「蛤?黃瀨你不知道你們分手的原因嗎?你在搞甚麼鬼啊?我可都要替青峰感到不值了啊。」一旁的火神聽見,驚訝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當初看青峰與黃瀨兩人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還以為是溝通好才分手的,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火神君,這裏不是家裡。太大聲會讓黃瀨君曝光的。更何況黃瀨君要是知道的話,青峰君也決不會提分手這件事。」黑子不滿的又瞪了火神一眼。 「喔喔啊,抱歉抱歉。」火神扒扒頭,四處看了下,確定沒人注意到這桌後才又開口。「這麼說也是啦。」後來又看著黃瀨,繼續替青峰抱屈。「看你這樣,要是我是青峰,我也想和你分。」頓一頓,他像想到什麼又繼續說。「所以青峰那傢伙根本沒和你談過就分了?」 他們並不懷疑黃瀨對青峰的感情,只不過對於這行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黃瀨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反正在這兩人面前也沒有必要隱藏什麼。 「你也太笨了點,通常不是會問為什麼嗎?你就這樣放他走?」 黃瀨心虛地笑笑。「這麼說小火神你知道?」把問題丟回去,看火神與黑子的反應,應該都知道青峰當初和他分手的理由。 「是知道沒錯,不過這不是應該由我們告訴你吧?」 「蛤,說一下嘛,小火神你真小氣。」 嘴上是這麼說,不過黃瀨自己也清楚,過了這麼久,知道或是不知道似乎也沒意義。 「黃瀨君沒想過要和青峰君長久走下去吧?」黑子再度開口,雖然是問句,不過黃瀨卻不覺得那是個疑問,只是用來開啟話題的問句,還針針見血。 「咦?」 「黃瀨君也知道的吧。青峰君看似粗枝大葉,實際上是隻纖細的動物。」黑子喝了口放在旁邊的水。 黃瀨聽得一頭霧水,跳痛的句子讓他只能感覺到黑子是透過這些問句想要提點自己什麼,但他卻悟性太差,怎樣也不明白。 「這麼說好了,黃瀨君對以後是怎想的?」似乎是看出黃瀨的不知所措,黑子再度提出問題。 「啊?沒怎樣吧,都快奔三了,也差不多定型了啊。能變到哪去?」黃瀨聳聳肩,不以為然。 「我說黃瀨,你沒甚麼夢想嗎?或者該說是希望以後的生活是怎麼樣?像以後還會一直打籃球啊、或是轉行想做個什麼啊,之類的。」火神皺了皺眉,也加入話題。 黃瀨這下真的皺起眉了,他還真沒想過。不過大概也跟現在的自己沒甚麼變吧,頂多當自己年老衰退了,可能就轉個設計師來做做。 「大概也跟現在沒甚麼兩樣吧,可能會娶個老婆,生個小孩子玩玩,其他沒甚麼變了。」於是,他這麼回答。 「這些在跟青峰君分手前分手後有甚麼不一樣嗎?」 一頓,黃瀨得承認黑子這話讓他腦袋有那麼一瞬的空白。之前沒想過,都是剛剛提起才想的,那當然無從比較啊。 但,心底下卻似乎有個聲音明白了黑子的用意。 「你到底在不安什麼啊?」火神看不下去,伸手就搓了搓黃瀨的頭,惹來對方一陣錯愕。 「火神君。」黑子看了火神一眼,似乎對剛才的動作並不贊同。 不安?為什麼要不安? 黃瀨聽見自己的心底這麼說。 黑子嘆口氣。「黃瀨君,你還不明白我所指的意思嗎?在你往後的人生中,究竟有沒有青峰君的存在?」 這下黃瀨真的啞口無言。 有沒有青峰的存在,這不是廢話嗎?那一定是有的。不過那卻是很久以前想的事,甚麼時候自己再也沒想過以後,黃瀨已經想不起來了。 還沒想到可以說些什麼,火神下一句話又把他定在原地。 「你真的喜歡青峰嗎?不,應該說,你真的有把青峰當作一個可以牽手走下去的伴嗎?」 黃瀨喜歡青峰,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現在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在火神面前說一句任何表明喜歡青峰的話。 「小火神,有必要說這麼嚴重嗎?」最後他只能乾笑幾聲。 「青峰君可是很認真在思考你們兩人的未來。」 這下可連乾笑也笑不出來,嘴邊抹上了苦澀。「那又怎樣?反正現在他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他已經……不要我了啊…… 「那麼之前呢?黃瀨君有考慮過嗎?」 「小黑子,我們一定要糾結在這個話題嗎?我有沒有想過和小青峰一起走下去有這麼重要嗎?」 「黃瀨君,這就是重點了。青峰君所想的與你所想的完全不同。」 「我想了,又有什麼用?你們都知道,小青峰哪是個可以聽我擺布的對象啊?你看,我們這不就分了嗎?」 黑子無波的眼神就這麼盯著黃瀨。 「青峰君也說過同樣的話。」他頓了頓,才又繼續說下去。「上禮拜,我在大阪遇見青峰君。」 大阪?原來小青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啦。 「我遇見他時,他正好在神社參拜。」 「噗哈,小青峰會去參拜?」黃瀨忍不住笑出聲。 之前他拉著他去的時候不是死活不肯嗎?怎麼現在分手後反而是他自己去了? 「他那時背著一個斜背包,看來不是出遠門。就我所知,青峰君不是會帶包包出門的人。」 不只黑子的認知是,連黃瀨的印象中也不覺得青峰出門是會帶包包的人,在絕大部分只要是近的地方,青峰都只是帶著鑰匙、錢包、手機出門,有時甚至會忘記帶三樣中的其中一樣,然後叫黃瀨來救援。 會帶包包出門的,是黃瀨。 「應該說笨蛋的腦子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嗎?我就十分不明白,明明你們已經沾染上彼此的顏色,黃瀨君卻是仍不信任青峰君嗎?」 黑子的話有些飄渺,卻又像一個重槌,槌在黃瀨心底。 「扯遠了。」黑子清一清喉嚨才又繼續說下去。「我曾問青峰君和剛才火神君問你一樣的問題。在你們交往之初是,在你們分手後我也問過。」 「六年前,他告訴我他沒把握是否能牽你的手到最後,但他會好好珍惜。然而,上個禮拜他的答案依舊,他卻告訴我,他不得不放棄。只因為你的未來中沒有他。」 「我想,這件事令青峰君相當失望。」 黃瀨只能乾笑,做不了回應。 黑子的話似乎還沒說完。「實際上,在你們分手後,青峰君回了老家一趟。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不過聽說,青峰君是被踢出家門的。」 黃瀨愣住了,不由得看看從剛才就沒開口的火神,似乎在詢問黑子說的是否是真的。 然而,後者卻只給他一片赤誠、溫柔的目光。 「我所認識的青峰君雖然是個笨蛋,也不太懂得去表達自己,更別提平常的惡行惡狀。但是我知道,他是會為了自己認定的事物犧牲一切的人。」 「黃瀨君,你呢?」 動了動嘴,黃瀨發現他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依照黑子的說法,青峰那次回去一定是跟家裡的人攤牌了。但,為什麼?他們都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青峰還是執意要跟他父母攤牌?就這樣把他們兩人的事忘了,去娶個好女孩成立個家庭不是很好嗎? 黑子都說自己令他相當失望了,那為什麼還要和父母提? 胸口有甚麼要滿出來了,脹的發疼。 知道自己的震撼彈終於達到效果,黑子才稍微放柔和一點。 「我想,青峰君是希望你追上去的……黃瀨君?」 黃瀨這才發現自己眼角濕濕的。一抹,都是水氣。 他突然很想看到青峰大輝,想和他擁抱、想被他親吻,想要讓自己全身上下都染上他的顏色、充滿他的氣息。 胸口像是被人掐住般疼痛,順著心臟蔓延到全身。疼得他眼淚直流。 但是,他已經不在自己身邊。 「啊啊……那傢伙總是這樣呢。任性妄為、說不要就不要的,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我老是拿他沒轍。」他只能這麼回應。 --但,怎也沒想到,一旦痛起來時會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黑子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 「去吧,青峰君在等你。」 2013.08.30 黃瀨穿耳洞記念賀文──You'll Be In My Heart──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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