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31 【青黃】 One More Time --青峰大輝生日賀文 One More Time
2013.08.31 青峰大輝生日賀文 窗外下著濛濛細雨,即使是白天,天空仍是灰濛一片,在室內甚至還得打燈才看得清楚。近日氣象報導說因颱風產生的效應,這幾天都會是豪雨,民眾出門時要分外小心。 青峰大輝靠在窗前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跑步。不然他覺得自己快要發霉了。 他很快就將身上的居家服換成短褲短袖,穿上一件防水外套,戴上帽子。記得帶上錢包、鑰匙和手機,要踏出門前他頓了頓,最後還是拿個側背包把東西全掃進去背在身上,只露出耳機線,另外一端則在他的耳朵上。 MP3是後來再買的,黃瀨送的那只,在他搬家的時候全部一起丟了,連同存在裡面的歌單一起。 所有、所有,有關黃瀨涼太的東西,他全丟了。包含黃瀨涼太本人以及黃瀨左耳上的那個青色耳環,都丟在東京。 青峰沒那麼矯情,只是覺得看了難過。 出了門,調整一下身上的東西,青峰開始一步一步慢慢跑起來。他的速度沒很快,頂多比快走還快一點而已,單純慢跑,促進一下新陳代謝。 和黃瀨分手後,他在東京晃了半年,靠著日租房間度日,偶然睡在警局。然後在調令下來的時候,毅然決然結束快等於流浪漢的生活搬到大阪。 他才沒裝可憐,只是當生活中心被抽離之後,他茫然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走。 是他提的分手沒錯。只是他以為會費一番唇舌、鬧個幾天才有辦法分乾淨。黃瀨乾脆的態度反而讓他感到太過意外。意外到他認為也許黃瀨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在乎自己。 嘛,不過會提分手,也是因為那傢伙老是沒個定性吧。 從高中開始交往到現在,也有七年了。兩個人從一開始的吵吵鬧鬧到現在偶然溫情的模式也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得到的,當然要好好珍惜。青峰相當明白這點。 然而,一切就在三年前變調。 他知道人到了適婚年齡多多少少還是得要面對一些男女間交往的問題,不管是相親、聯誼等等促進男女交流的活動多少得參與一點,尤其黃瀨涼太又是個模特,交際應酬不少。這些他自問都很大度。 不過,相親到底是怎回事?要有個底線是不? 黃瀨那傢伙每次有人約就去,是怎樣?把他這正牌情人放到哪裡去? 黃瀨涼太不知道的是,每次他說要去和女孩子吃飯時,青峰大輝多麼想直接把人綁在家裡床上,上到讓他連站都站不直。 說到底,他還是對這件事相當不滿。 街上的人不多,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大多用車代步。 青峰慢慢跑著,偶然躲過車行濺起的水花。體溫因運動而漸漸升高,他這才有了血液流動的感覺。 身體就要生鏽了啊。 還和黃瀨住在一起時,不管是為了健康還是為了保持身材,早上他們兩都會一起慢跑。搬出來後就少了。一方面是事情多,另方面是他怕想起黃瀨。 不過效果不彰就是。他已經習慣有那傢伙跟在自己身邊,即使工作忙碌也有郵件往來的模式。所以,不管怎樣都會想起來。 突然一滴豆大的雨點掉了下來,落在青峰鼻子上,有點痛。跟著雨漸漸變大,頃刻間就成了傾盆大雨。 青峰連忙躲進一邊的商店屋簷下,卻來不及。外套整個濕透,根本就在滴水。裡面上衣雖沒遭殃,包裹在裡面溫熱的身體卻隱隱感到涼意。鞋子倒是還好,只要不繼續踏在水裡的話,襪子應該還能是乾的。 把包包打開看看,還好是防水的,至少裡面東西沒溼。 照這種雨勢,大概走出去就會連剩下的部分都濕透。 雨像下個沒完,青峰等了十分鐘仍不見消減,連稍微緩和的趨勢也沒。他開始有點煩躁,明明家裡就在那邊不到三百公尺的地方,而他卻困在這。 用不到十秒鐘,他就決定衝回家。 大雨打在身上很痛,卻有種莫名的爽快。打從大學畢業後,他就沒幹過這種瘋狂事。記得上一次這麼做是和黃瀨打球打太爽,硬是在雨天繼續1on1,後果當然是兩人被狠狠臭罵一頓。 還沒到家,他就看到一把靛青色的傘,有些眼熟。再看清楚一點,那人很高,身影有些熟悉。 青峰愣了愣,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黃瀨。 他不記得有告訴他自己搬到這裡。 想到最近所遇見的人,心下一個擊掌,大概是黑子告訴他的吧。 黃瀨似乎到了一陣子,褲角都是濕的,天氣冷,他卻只單薄的穿著一件襯衫外面套上看起來不怎保暖的外套。 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黃瀨就正好轉過頭,那琥珀色的眼裡充滿訝異:「小青峰?」 「呦。」話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呦甚麼呦啊?他們已經分手了! 「小青峰你這白癡!下這麼大雨不帶傘是想感冒嗎!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一樣做事不想後果啊!」黃瀨劈哩啪啦罵了一串,手上卻把雨傘遞過來,確定青峰不會淋到雨後,拉了人就往建築物裡走。 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青峰也沒說甚麼,就這麼跟在他身後,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畢竟,並非不愛了才分手。 注意到眼前人有那麼一瞬的僵直,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氣都出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大概等等又會開始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吧。 青峰冷笑了下。 --有必要嗎? 家門到了,青峰率先拿鑰匙開門,就把黃瀨丟在門後,不關門的意思是讓他進來。 「冰箱有飲料,想幹嘛就自己來。我去洗澡。」說完,青峰就逕自抽過放在床上原本就要拿來替換的衣服走進浴室。 水聲嘩啦啦的響,溫熱的水潑灑到身上暖了身體,流淌到地上時又熱度消退。 他來做什麼? 青峰頓了頓。 他想不到任何黃瀨會出現在這的理由,當初分手分得太乾脆,還以為對方也是心裡有底,或是樂見其成。 看似冷靜,實則他的腦袋還亂成一片。 黃瀨那傢伙看似什麼都很上手,可是在某方面來說是遲鈍。諸如不安、諸如恐懼。 青峰其實也不是受不了才選擇分開,當初明示、暗示都說過了,那傢伙卻仍然沒覺察到他自己的狀況,那麼理由只有兩個:他發現得太晚,黃瀨已經把那些事藏到連他自己也挖不出來。不然就是那傢伙根本就沒發現到。 青峰已經束手無策,也就只好交給時間沉澱。 他不認為現在黃瀨知道了,怎麼可能兩三年甚至更長時間累積下來的東西能在一年內就消散。尤其這傢伙根本就不願意去面對。 所以,他到底來幹什麼? 嘆了口氣,青峰決定乾脆甚麼也不去想,順其自然。 洗完澡,隨意拿毛巾往頭上一搭,從浴室走出,黃瀨正盤腿坐在和式桌邊,表情有些僵硬,硬生生跟他打了聲招呼。 往桌上一看,不知道是為了討好還是因為不知道該拿什麼,是兩罐未開啤酒。 手一勾就帶著酒往窗邊坐,波的一聲,鐵鋁罐被打開了,話題也跟著展開:「你來做什麼?」 「沒啊,就.......來看看小青峰嘛。」黃瀨乾笑著,顯然相當不自在。 「喔?」青峰哼了聲。「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小青峰別這麼無情嘛,我們都一年沒見......」 「黃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沒等他說完,他看著他,語調生硬的就不像他說的。 黃瀨低下頭,在青峰的角度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握緊的拳頭、僵直的身體可以看出這人到底有多緊張。就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可是......」他囁嚅著,什麼話也說不出。 「客套話就免了,不說你來幹嘛我不會讓你繼續留在這。」灌了口啤酒,明明該是清甜的味道,舌尖卻感到苦意。 黃瀨猛抬起頭,錯愕的表情讓青峰有自己被指責的錯覺。 但他甚麼也沒做,僅僅咬了咬下唇就扭過頭不再開口。 青峰也就這樣跟他乾耗著,反正今天放假,有的是時間,他就不相信黃瀨可以待到明天他上班。 過了很久,也或許沒有。安靜的空間讓人無法感覺到時間流逝快慢,青峰只知道他難得發揮超乎想像的耐心,只為了等待一個答案,甚至只是個搪塞的答案。 「小青峰......」黃瀨站了起來,似乎終於做了決定。 青峰就看著他走過來,伸出雙臂環抱住自己。 他沒有拒絕,只因這味道太過令人熟悉、懷念。要是能少了那麼一點雨水味更好。 跟著,是落在臉上的一個輕吻。 「小青峰,我們......復合好不好?」 青峰忍不住抖了抖。黃瀨的話語就像有魔力般從他耳朵撞擊到心臟,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因為這句話而激烈跳動著。 有那麼一瞬他想像以前一樣罵對方笨蛋,把人摟緊好好吻個夠。 但是不行。 「哲說了什麼?」硬是把人從自己面前推開,青峰暗自深呼吸幾口氣,極力讓自己的語調平穩。 「什麼小黑子說了甚麼?」黃瀨也愣了愣,突如其來扯進來的人明明就與兩人無關,為什麼青峰要提? 「他除了告訴你我住哪,還說了甚麼?」轉過臉,沒看著眼前人,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動搖。他怕再看下去,說不定自己會忍不住就答應復合。 「等等等等,小黑子甚麼也沒說啊。」黃瀨慌了起來,會突然提到黑子,是不是代表他又做錯什麼?「等等,小青峰你該不會認為是小黑子叫我來的吧?」 青峰瞄了他一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黃瀨會突然到來、突然要求復合。假如是他自己的意願的話,那早該來了,而不是等到今天。 黃瀨又低下頭,被扭緊的衣服看的出來他正努力克制自己。 看著這樣的黃瀨,青峰覺得有些煩躁。 從他的反應看來的確不是因為黑子的主意而出現在這,那麼,他真的想不透了。 青峰走下窗台,把喝到一半的啤酒罐放置,從桌上菸盒中抽出一根,點火,就這樣刁在嘴裡。 他會抽菸,黃瀨也會。不過自從交往後兩人抽菸次數就減少不少,不管是因為健康還是因為皮膚保養的理由。那時的自己,是真心想要和眼前人好好度過。 不過現在還是先讓他來根菸吧。他還是覺得尼古丁比其他藥品來的有效。 抽沒幾口,眼前有個陰影壓下,手上的菸就被搶走,跟著就是一個略帶冰冷、苦味卻帶著熟悉味道的嘴唇貼上。 他想起先前兩人戒菸時說,要是誰嘴癢了想抽菸,就來接吻這樣的玩笑話。只是這次不知道是為了阻止自己抽菸還只是個單純的吻。 青峰動了動,卻還是沒推開這個吻,任由兩人的唇舌交纏。 --啊啊,還是這個味道好啊。 他不合時宜的這麼想著。 「小青峰。」分離後,黃瀨手搭著他的肩膀,眼底是異常的認真。「我是認真想和你復合。跟小黑子沒有任何關係。」 青峰想不起來上次看到黃瀨這麼認真是什麼時候,他所認知到的黃瀨本來就是個認真的傢伙,只是除了工作、打球外看起來相當輕浮。 「你啊,究竟想怎樣?」青峰猶豫一下,還是撫上那精緻的臉龐。 「對不起嘛,小青峰。回來好不好?」小模特哀求著。總是上揚的眼尾,此刻卻顯得有些垂落。替這張臉多加幾分可憐。 還磨蹭了幾下那隻搭在自己臉上的手,像撒嬌。 「我有甚麼理由回去?」抽回手,掌心餘留的溫度有些眷戀,尤其剛剛那一摩,更在青峰心底落下抓痕,十分癢。 「我會改.......只要小青峰討厭的地方我都會改......」黃瀨微扁起嘴巴,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像孩子一樣的反應。由此可知黃瀨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挽回青峰。 「你根本就還搞不清楚狀況吧?」青峰皺起眉,「黃瀨,你真的知道我在氣什麼嗎?」 「我.......不會再去相親了。就算我姐硬逼我去,我也不去。」 有碰到邊了,卻不是青峰真正在乎的點。 「我也不去聯誼了,推不掉的就找你一起去。你不能去的,我找中谷姐擋。」見青峰沒反應,黃瀨又說。 青峰還是沒回答,盯著對方的視線似乎在說看你還能說什麼。 「那些相親的電話我從來沒留過!不信的話你看!」得不到同意的答案,黃瀨慌了,手忙腳亂從口袋裡拿出兩隻手機,還點開連絡人的部分給青峰看。 青峰感到一陣無力。還抱著期待他會說出正確答案的自己是否太天真?「涼,我在乎的不是那些。」 「那......那我以後不會亂耍脾氣了、也不會硬拖你出門採購、也不會再把小麻衣的寫真丟掉、衣服也會乖乖分類洗......」 聽著黃瀨還在一項一項的說,青峰卻只想翻白眼。剛開始還好,到最後卻越說越遠。「黃瀨,夠了。」 青峰開始覺得太陽穴突突發疼,當初他怎麼會喜歡上這蠢黃。「你最好能馬上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要不然你就給我滾。」 眼前人一僵,琥珀色的眼裡相當混亂,胸口停頓了一下後劇烈起伏。整個人的狀態就好像從一條軟繩瞬間拉緊。 跟著青峰就被撲倒了。 「喂.......」青峰皺了皺眉,不能理解對方的用意,沒想到話沒說出口,他又被吻了。 與其說是被吻,不如說是嘴巴被啃咬、被強制入侵。和剛才相濡以沫的感覺相差太遠。 想掙扎,卻被身上人過重的力道壓得死死。 腰部有了不同於自己體溫的略涼觸感,掀開衣物,略帶情色的撫摸。 青峰懂了這意味著什麼。動嘴沒用所以動手嗎? 他不禁自嘲一笑,能把黃瀨涼太惹成這樣的大概只有他青峰大輝了吧。 「你還真賤啊。」他忍不住這麼說,只不知道聽在黃瀨耳裡會是調侃還是厭惡。 黃瀨一愣,隨即勾起唇角、扯開自己的襯衫,笑容中滿滿的苦澀。 「假如用身體能留住你的話,那何樂不為?」 說著,又是一個親吻落了下來,嘴唇在青峰臉上細細摩娑,像撒嬌。 「喜歡、喜歡小青峰......」黃瀨的聲音有些哽咽,硬要說起來,覆蓋在青峰身上的身軀有些顫抖。「好喜歡小青峰......」 「黃瀨,夠了。」雙手撐住對方的肩膀,一個用力就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果然,黃瀨的眼眶都紅了。 「嗚......小青峰.......不要不要我嘛......我會改,只要小青峰討厭的我都會改,我發誓.......」黃瀨抽抽噎噎的,最後還是忍不住一直猛掉淚。 青峰很久沒見黃瀨哭過,出了社會後也不知道是因為要改變形象還是轉變了,在自己面前就連假哭也很少見。算一算也有五年了吧。 他嘆口氣,有些無奈,還是伸手攬住眼前人的肩膀。「我說啊,我有那麼不值得信任嗎?」算了,他怎就折在這蠢黃身上。 小模特仍抽抽噎噎的,看來一時半會沒辦法說話。 「更何況,是你不要我吧?」青峰小聲的說。 「別.......別開玩笑了.......是你.......不要我吧?」一聽,黃瀨立刻反駁。 「蛤?雖然是我提的分手,不過到底是誰跑去相親跑去聯誼的啊?」青峰挑高眉。要不是因為這小模特死活都看起來隨時準備放棄他,講了、做了也沒用,不然他幹嘛要提分手。 不能給自己戀人安全感,是一大恥辱。 「都......都說也不是我願意的了。」黃瀨嘟起嘴,氣焰立刻消下去,有些沒底氣。 「要是你真的不願意你就算被你姐砍了也不會去吧?你敢說你完全沒意思?」用力捏了黃瀨臉頰一把,青峰一陣氣結。 「嗚.........」小模特嘴一扁,看起來又要哭了。 「我到底是糟成什麼樣啊,你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到老嗎?」 「咦咦咦咦咦?」沒想到黃瀨卻是嚇一大跳,原本要哭的臉瞬間脹紅。「小青峰.......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啊?」青峰瞬間又想往那顆腦袋敲下去。不想走一輩子,那他為什麼耗這麼多年還是和他在一起? 黃瀨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哇哇哇,又哭什麼啦!你怎麼變這麼愛哭啊。」剛才難過哭也就算了,怎麼現在看起來很高興卻還是照哭? 「還不是都小青峰!誰.......誰叫你突然說這種話啦!」黃瀨連忙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臉,不讓青峰看見自己又笑又哭的表情。 「還怪我?好了,快下去,別把鼻涕眼淚擦在我身上!」老實說被黃瀨這樣壓著,他覺得他的骨盆腔快被壓到骨折了。剛剛被親吻時還好,現在他可是直接坐在骨盆腔上啊!重死了!那兩條腿是往哪支撐去了? 黃瀨乖乖從青峰身上下來,坐到一邊,鼻子雖然還是有點通紅、眼裡的水氣還有那麼一點,看來水汪汪的,不過卻沒在哭了。 「所以......小青峰這是表示復合的意思?」 「想太多。」青峰直覺性否決,但見黃瀨一臉錯愕,轉轉眼珠子才又多說。「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丟了我就和別的女人走了。」 「不會啦!我發誓!」黃瀨連忙許下承諾,他去相親歸相親,可是他根本就沒對那些女孩子動心過。只是禮貌性、工作上見面。 「不要。」青峰也沒從地板上起來,翻個身,只留個背影。 「為什麼?」沒想到青峰還是拒絕,黃瀨愣了愣,但打擊沒像剛才那麼嚴重。 「太麻煩了。我可沒有再一個十年跟你耗啊。」青峰擺擺手,就像以前他嫌麻煩那樣。 要是之前青峰露出這樣的態度,或許黃瀨能撒撒嬌還能讓青峰答應。 但現在,就連黃瀨也知道,雖然看似輕鬆,青峰卻是相當認真。不然就不會和自己分開一年,也絲毫不透漏任何資訊給自己。 「......我沒有機會了嗎?」他的聲音有些落寞,原本期待的臉又被遮掩。 青峰沒有回答。 不是他無情,只是還是會怕。也許他和黃瀨一樣,沒辦法看見對方牽著的不是自己的手。黃瀨是選擇替自己留後路,而他是選擇先一步離開。 「那......我可以追求小青峰嗎?」 「啥?你腦筋有問題了嗎?」一愣,青峰差點跳起來,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摘下來洗一洗看看有沒有聽錯。不是都說不要再一起了嗎? 「因為小青峰放棄了啊。所以,這次由我來。」黃瀨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恍然間,青峰似乎看到還是中學時的黃瀨,答應自己告白時那副害羞的樣子。 胸口有甚麼東西流過,太快了,他抓不住。 「什麼啊,這又不是接力賽。」扒扒頭,青峰硬逼自己無視那份悸動。 「可是,我們其實還是想在一起,對吧?」黃瀨還是笑著,歪著頭,頗有幾分還是小鬼時的味道。 青峰拿起早沒氣的啤酒,狠狠灌下去,略帶涼意的刺激讓他清醒不少。 「隨便你。」反正就那樣了吧。 誰叫他栽在這個蠢黃手裡。 然後,他看見堪比冬陽還要暖的笑容浮現。雖然下一步看到的他認為蠢爆了-- 名模黃瀨涼太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衣服整理好,正坐在自己面前,虔誠、小心翼翼,帶著一點羞撚。 「我是黃瀨涼太,職業是模特兒一枚。青峰大輝,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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