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本插花】執事冰炎的生活記錄 231, Jul 2011 12:10 6:30 8.服侍少爺更衣 當冰炎將放在櫃子上的衣服拿在手中迴身時,褚冥漾已經站在穿衣鏡前等待,耳根子有著淡淡的潮紅。 冰炎自然當作沒看到,逕自走到褚冥漾面前,伸手慢慢解開褚冥漾睡衣上的鈕釦,以準備換穿制服。 本來褚家的要求只是把衣服拿來就好,但自從他們的關係變得微妙後,冰炎也自動接下幫褚冥漾換衣服的動作。 修長的手指隔著手套,將睡衣鈕釦一顆一顆解下,無論做幾次,冰炎都覺得有一種禁忌的刺激感,似乎藉由脫衣的動作就可以多觸碰到褚冥漾一點。 「冰炎……」 褚冥漾的聲音從冰炎頭上響起,讓後者抬起頭,瞳孔上抬,似乎在問怎麼回事,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下,替他脫下睡衣,露出纖瘦的身子。 「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樣好像變態。」 冰炎動作一頓,右手瞬間抬起,就往褚冥漾的後腦杓打下去。 啪! 「好痛!真的很像嘛……有哪家執事還會幫少爺換衣服啊,我又不是小朋友。」褚冥漾馬上抱著自己的後腦杓,眼裡泛起水花,哀怨的看向冰炎。 冰炎忍不住翻白眼。 雖然自家少爺的遲鈍是人盡皆知,但,實際上領教,還是讓冰炎有好幾次想乾脆直接把人帶上床說明了事。 「你說嘛,夏碎也不會幫千冬歲換衣服啊,還有阿斯利安和休狄……」褚冥漾卻似乎還不知道自家執事的感受,一直碎碎念的說著。 冰炎沒有回答那其中背後真正的原因,只是勾起一抹邪笑:「那麼,少爺需要比照他們辦理嗎?」 「當然,我自己穿衣服就好啦。」沒有察覺冰炎的意圖,褚冥漾連忙點頭。 「那麼,少爺請抬起頭。」 褚冥漾跟著傻傻的抬起頭,入眼的是冰炎深邃的紅瞳,以及銀白的髮絲。再接下來,感受到的是軟軟的觸感,以及冰炎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 似乎和叫他起床的吻不同,但是褚冥漾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等到看見冰炎帶笑的眼眸時,褚冥漾才反應過來他被吻了。 「靠!冰炎你這發情的兔子!」褚冥漾連連躲了好幾步,對冰炎又是一個巴掌賞過去。 啪! 清脆的一聲。 冰炎左邊的臉上浮起一個淡淡的紅印,和之前右邊臉上的掌印正好成對稱。 「少爺,是你說可以比照他們的方式辦理,所以我才這麼做。」冰炎微微瞇起眼,是自己引起,但,一個早上被賞了兩個耳光,還是讓他感到不悅。 「那……那也沒叫你吻我啊!更……更何況,我是要自己穿衣服,為什麼會扯到吻上面?」褚冥漾這次整張臉紅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臊還是憤怒。 「我沒說錯,夏碎的確是和雪野家少主這麼做的。以一個吻獲得自己穿一件衣服的權利。」冰炎擦擦唇角上的血跡,這麼答覆。 褚冥漾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可是……」 「少爺還有什麼問題嘛?」紅眼看向褚冥漾,帶著微微怒氣的瞳,顯得銳利。 褚冥漾扁扁嘴,最後還是屈服:「好啦,以後還是你幫我穿,這樣行吧。」 迴身,繼續讓冰炎幫他套上衣服。 他沒有看見的是,冰炎有些無奈的神情。 有點像變態,他不否認,只是這個動作似乎就像上癮一樣,讓他不可自拔。 不由自主勾起一個淺淺的苦笑。 白痴……他還沒成年…… 6:35 9.頂著兩頰都是巴掌印的臉服侍少爺吃早餐 當冰炎跟著褚冥漾出現在餐廳時,原本在一旁待命的傭人們不禁愣一愣,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想要笑,但是卻又不敢笑的模樣。 雖然已經習慣褚家少爺每天早上的大吼,但,他們卻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帥氣的執事也有吃鱉的時候。想想,一張不言苟笑的臉,配上兩個紅紅的掌印……怎麼想都是一個很怪異到令人想發笑的畫面。 冰炎當然察覺到傭人們的異樣,隨即抬眼,一個狠瞪,消去了傭人間的竊竊私語。 之後才是進入早餐時間…… 褚冥漾早餐吃的很少,即使他是一個正在經歷青春期的男生。粗略估算起來,他每天早上吃的東西,大概只有半碗白米飯的分量,其餘就是靠著冰炎強灌下去的果汁或牛奶撐過整個上午。 不只冰炎,包括褚家人都曾勸他多吃一點,但只要一過了那個分量,就會看見褚冥漾一臉欲嘔的表情死死瞪著餐點,仿彿要他繼續吃下去就會死掉的難過。弄到最後,反正確定褚冥漾中餐以及晚餐都有吃到正常的量,甚至還能吃宵夜,他們就隨便他吃了。 只有冰炎,每次在吃早餐時,還是會逼褚冥漾吃到一定的分量。 看到褚冥漾的動作減緩下來,冰炎挑挑眉,雖然這是例行公事,但,有時也會有種無奈感。 「少爺,早餐不合你胃口?」開口先發制人,如果等到褚冥漾開口,或許會來不及第一堂的課程。 褚冥漾一抖,似乎聽見什麼可怕的事:「不……很好…….」 吞吞口水,他又看一看冰炎,似乎正在猶豫什麼事情,幾番動嘴,就是說不出什麼,也沒有進食。 最後,他才像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抬頭看向冰炎:「冰炎,我吃不下了。」 「喔?所以呢?」冰炎挑高眉角,一點也不意外褚冥漾會這麼說,但,他也沒有要答應的意思,畢竟每天早餐的份量都是經過計算好的,褚冥漾絕對可以吃的完。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了?」褚冥漾一臉苦瓜臉的看著冰炎。 「不行。」兩個字,就否決掉褚冥漾的請求。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了。」褚冥漾不死心,仍想說服冰炎。 在一旁的傭人們聽到這些對話,無奈的笑一笑。他們的小少爺怎麼還是學不乖啊?哪次他哀求冰炎是有用的? 可是就是這點可愛啊……也多虧冰炎,要是是他們這些人被小少爺這麼爐,早就心都軟了。 冰炎抿起嘴,想辦法壓下已經微微浮起的青筋。 他承認,他的耐性已經快被褚冥漾耗盡,每天都來這麼一招,褚冥漾不煩,他都煩了,怎麼就不乖乖吃完呢?他當他是小孩子嗎? 「少爺,如果您再不用餐,那麼,請恕我失禮。」冰炎瞇起眼,對褚冥漾下最後通牒。 褚冥漾則扁扁嘴,仍用著一雙無辜的眼看著冰炎,似乎沒有要照做的意思。 於是,冰炎伸手拿了褚冥漾放在桌上的筷子,跟著拿起那碗麵,將麵捲在筷子上,趁著褚冥漾錯愕時,一次塞進對方嘴裡。 「嗚!唔唔唔唔唔!」褚冥漾邊嚼著已經送到嘴裡的食物,一邊瞪著冰炎,嘴裡似乎正在向冰炎抗議。 「少爺,用餐時不可以說話。這是禮貌。」看到這樣的褚冥漾,冰炎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感覺,剛才不悅的情緒消散不少。 當然,得到的是褚冥漾的白眼,以及加快咀嚼的動作。 當褚冥漾吞下那一口麵,正打算開口要繼續跟冰炎抗議時,另外一口麵又被塞進來,讓他說話不能。 就這樣過幾個循環,剩下的麵也不知不覺慢慢消耗完畢。 最後,在冰炎的瞪視下,把剩下的果汁喝完。 6:50 10.提醒司機要出門送少爺上學,並到廚房隨便拿一些東西當做早餐,準備和少爺出門。 褚冥漾吃完早餐後,就是忙碌的開始。冰炎得利用短短五分鐘內的時間替褚冥漾把書包拿到玄關去、拿出要穿的鞋子、連絡司機可以來接褚冥漾、到廚房吃自己的早餐,外加……替自己的臉上藥…… 「呦!你那張臉是怎麼回事?被小少爺打的?哇,未免也太激烈了吧?」廚房裡的大哥一看到冰炎回到廚房,一愣,接踵而來的是一連串的調侃,嘴邊忍不住竊笑。 冰炎隨手拿起自己的早餐,還不忘給對方一個白眼:「廢話少說,這裡有沒有消腫的藥膏?」 「啊喂!怎麼問我?家裡藥箱在哪,你不是最清楚嗎?」廚房大哥愣一愣,隨即大叫。 「沒時間去拿,再說,你這廚房裡也有藥箱不是?」冰炎又是一瞪,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回早餐上,開始用起早餐。 「啊靠!你怎麼知道我……」廚房大哥一臉訝異,似乎想要反駁什麼,但看到冰炎專心吃著早餐的樣子,話到了嘴邊還是收回去:「好啦好啦!你吃慢點,不要噎到了。」 「順便幫我聯絡司機在大門口等。」 「靠!我可不是幫你跑腿的!」 不管怎麼說,當褚冥漾準備踏出家門時,冰炎總是已經站在玄關處等待。 7:20 11.到達學校,送主人到教室並隨侍在側。 褚冥漾就讀的Atlantic學院是所有貴族學校中體制最好、歷史最悠久且是最能培育人才的學校,許多有錢人家的子弟想要進來唸還不一定能夠進來,每個人都要經過層層把關、考試、口試、試讀、品性檢測、智力測驗、性向測驗才有可能進來就讀。 其實褚冥漾本來是沒有打算要上這間學校,他本來要跟著表哥以及姊姊就讀七陵,做個一般的學生就好,但,不知道是衰運發作使然,還是有人暗中搞鬼,到最後他考的是Atlantic學院的試,七陵的反而沒去考。也很詭異的莫名奇妙就考上。 幸好的是,在Atlantic學院就讀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老師們很關照他,他也交到了一群好朋友,而這些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他想,這些是支持他繼續唸下去的原因。 車子緩緩停到了校園門口前,冰炎率先下車,繞到後座,替褚冥漾開車門:「少爺,到了,請下車。」 Atlantic學院出名的不只是學生、體制等等的優良事蹟,更出名的還是他們的校園環境。 校區分為火之焰園、水之清園、風之白園、地之石園四大部分,每一個區塊都有他們獨特的景觀、特色,學生們在課餘時間都會在這些地方晃晃,做個野餐、聊天什麼的。 褚冥漾對著經過的同學們點點頭,偶然打個招呼,最後到了他的班級──二年C班。 「漾漾早安!」首先迎面而來的道早聲,是米可蕥,身邊的庚也對著褚冥漾微笑點點頭,算是打聲招呼。 「漾漾,早。」跟著,是神諭之子,雪野千冬歲,隨侍在一旁的,是他們家的執事──藥師寺夏碎。 「喵喵、千冬歲,早安。」褚冥漾笑一笑,拉開自己位置上的椅子坐下,正好加入另外兩人的圈子。 7:30 12.早自習鐘聲響,退出教室,幫主人準備下一堂課的材料。 早自習的時間執事們可以不用一直隨侍在主人旁邊,而是看各個學生們的需要而讓執事們選擇要不要和主人留在教室。 冰炎則通常都會利用這段時間到外面晃晃,一方面是為了要準備褚冥漾下一堂課程的物品,另外一方面則是……喘口氣。雖然知道隨意離開所服侍的主人身邊是不遵守職業道德,但,他明白,褚冥漾不太喜歡有人跟前跟後、無時無刻的在一起,所以,不違反執事準則的話,他都會盡量遠離褚冥漾的視線範圍。 平常的時候,冰炎都會到白園去坐坐,小憩片刻,但,今天卻是一個禮拜中的例外,只因為褚冥漾的禮儀課程是在今天早上第一堂,而他需要事先準備等等要換穿的正式服裝。 冰炎並不太喜歡這樣的課程,對他而言,這不過是給一群白目的少爺小姐們喝茶聊是非、吃早餐的時間罷了,看了就讓人覺得上流社會的腐敗。當然,他更討厭的是自己以及褚冥漾成為他們口中的話題。 但是,即使他再不喜歡,褚冥漾還是要上課,而作為一個執事沒理由在主人上活動課程時還放著人自己在那邊自生自滅,尤其,他知道,褚冥漾其實…… 「冰炎,今天早上你是忍不住了嗎?」一個調笑的聲音響起,讓冰炎轉過頭──是藥師寺夏碎。 有的時候,執事們也會趁著主人不在時聊聊,偶然切磋一下,甚至會聊聊主人們之間的八卦。 冰炎也不例外,雖然不是主動發言者,但,只要有人對他開口,他還是會回上幾句。至於要不要聊,就看交情如何了。而現在找他搭話的藥師寺夏碎,正好是他熟識的少數幾人之一。 冰炎與夏碎他們其實在學校就讀時已經是朋友,彼此的個性、喜好、背景大致上都摸的一清二楚,加上各自的主人們三五不時就會聚在一起,就連近況也都是瞭若指掌。所以,剛才見面看見冰炎臉上還未完全消腫的掌印時,夏碎心中也有一個不同於褚冥漾所說的答案。 冰炎抬眼瞪夏碎,似乎很不想回想今天早上的事情:「沒什麼,只是叫褚起床而已。」 「喔?那為什麼你家小少爺在解釋這掌印時會臉紅呢?」夏碎挑挑眉,笑意更深,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 其他有些人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不由得偷偷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到真正的理由,畢竟冰炎在執事們之中也是很出名的,現在莫名奇妙被賞巴掌,怎麼想都令人不可思議。 「沒什麼大不了。你也收斂一點,草莓的位置太明顯。」狠狠瞪了那些想聽八卦的傢伙們,冰炎把視線放回夏碎身上,扯開話題。 「唉呀,我跟你可不同,我跟小歲可是已經修成正果,你和褚還沒喔。怎樣?忌妒了?」夏碎搖搖手指,顯然沒把冰炎的警告當做一回事,反而抓住冰炎的痛腳再給他一擊。 冰炎有那麼一瞬很想揍夏碎那張臉,但,礙於有其他人在他忍住了,只是拿著衣服的手微微收緊。 「冰炎,你家少爺的衣服會皺掉喔。」 沒想到,又聽到欠扁的聲音。 「靠!藥師寺夏碎!你不要得寸進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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