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夏佟】D008. 疼D008 疼
說到做死這件事情,在虞夏的工作環境裡,要是他敢說第二,那就絕對沒人敢說第一。 當然,他自己是不會說這種事情,問他也只會得到一個暴栗。以上都是他的小組員私底下偷偷說的。 那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說法呢?根據小組員表示,這大概要歸功於虞夏對自己太不在乎。 一般人來說,所謂的小傷,是認知在小小的傷口,像是小小的割傷或是破點皮,或是不明顯的傷口。但,他們家組長,卻連大面積的擦傷、被刀子割到流了滿手臂的血也能當作是小傷。 是不會因為他認為是小傷而不去療傷。但那傷口,旁人怎看怎痛,就那當事人一副沒事樣,該幹嘛就幹嘛,揍人也照揍,完全當傷口為無物。 有時候都以為他是不是根本沒有痛覺神經。 「當然會痛啊,又不是機器人或死人,怎麼不會痛?」這是虞佟聽到這傳言的反應。勾起嘴角,眉眼下垂,顯得好氣又好笑。也像在笑這群人太異想天開。 「可……可是不是多少行動會受制嗎?老大看起來一點也不受限啊。」有人弱弱的回了這麼一句。 「嗯?」眉毛挑起,他認真的思考起對方的話:「那大概是沒有退路了吧。」 ***** 沒有退路嗎? 看著正在包紮的兄弟,虞佟突然想起這個回答。 眼前的虞夏似乎年齡倒退了10幾年,穿著國中那種笨重的卡其制服,一邊拿著碘酒消毒、一邊雌牙裂嘴忍著不要喊痛的樣子──那是他們才剛踏入青春期的時候。 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他只知道發現的時候虞夏身上早已每天不間斷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以及那越來越下壓的嘴角。所以,在聽到是霸凌後,父親才會讓他們進警局跟著裡面的叔叔阿姨學武術。 在他們的年代,沒有霸凌這個名詞,當然也沒有PO上網公審的事情。父親只知道自己小孩被欺負了、被其他小孩打了,就要還手而已。 ──虞家沒有站著挨打的人。 這是父親用鐵的紀律讓他們認知到的事情──當然,做錯事被罰的時候除外。 他不記得後來怎樣走過了。他們畢竟不同班,很多時候無法顧及到他的弟弟。只聽說對方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被叫去訓導處好幾次、被記上大過,還曾差點被退學。 自己也曾見過虞夏打架的樣子,眼裡的戾氣、下手的狠勁不知道怎麼的,讓他想起四個字:亡命之徒。後來也聽過有人對自家弟弟的評價是,不要命了。 中學生血氣方剛,打的認真是一定會的,但那股氣勢,他怎樣也說不出在心底察覺到與其他人的不同。 相較之下,自己就過得平順不少。連武術也都是在陪虞夏對練中慢慢練起來,而並非從實戰中累積。 想到這裡,虞佟眼神黯了黯。 你……還沒走過嗎? 額頭突然一痛。回神時已是現在對方略帶疑惑的眼:「發什麼呆?」 看看已經被收好的醫藥箱,他不禁失笑出聲:「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瞥見對方一臉「你在發甚麼神經」的表情後又笑了笑,拉過對方剛包紮好的手,大力按下去。 「靠!虞佟你幹嘛!」虞夏面容有那麼一瞬間扭曲,想抽回手卻又被他哥抓著抽不回來,只能硬生生承受那人指尖帶來的疼痛。 「還會痛嘛。」虞佟又笑,眼裡帶了那麼點惡作劇的意味。 「你跟著他們瞎起鬨幹嘛?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沒神經。」虞夏忍不住翻白眼。關於他的傳聞,他或多或少還是有聽見,只是想不想理的問題。 「但是你看起來像沒神經啊。玖深他們都以為你是嗑了麻醉藥。」大概只有虞佟敢這樣捋虎鬚還不被打的。可當事人卻在下一秒柔和了眉眼:「別老讓我擔心啊。」 「嘖,知道啦。」把醫藥箱放回去後,虞夏拎起自己外套就準備往外面走去:「走了。晚上會回去吃飯,留菜給我。」 看著離去的背影,虞佟又勾了勾嘴角。 看來,是想太多了。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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