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青黃】あの金色の日光 (那片金色陽光) 一黑子的籃球衍生-- 青峰大輝X黃瀨涼太 一、 朝陽初升,鳥鳴啼啼,一日之始此展開。 「喔,你醒了啊?」紙門被拉開,一個高大男人微微彎下腰,從外面探入。順著他的目光所及,是另個半躺在廊道邊皮膚黝黑的男人身上。 對方卻沒有理他,仍舊專注於手中的書頁中,甚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喂,有人說話要好好聽啊。」男人皺起眉頭,對於對方不理他的反應相當不滿。 走近一看,才發現拿在對方手裡的書,根本不是什麼正經書。書裡內頁不是文字,而是一張又一張的裸女圖。 「你怎麼又在看這種書啊。」男人伸出手,抓住書的上緣,一用力就抽走。 「啊喂!還來!」這次對方終於有反應,卻是要搶回剛才被拿走的仕女圖。 順手往後一丟,藉著站立的優勢,男人退後幾步,正好遠離攻擊範圍:「我說啊,既然醒了,去練練劍還什麼的吧?一大早看這個不覺得悶嗎?」 被這麼說的對方則一臉吵死了的反應:「我才不要,熱死了。」 「太陽才剛出來,是熱個什麼啊?下午不是更熱?」男人皺了皺眉,認為這不成理由,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不管天冷還天熱都拉著自己陪他練劍的? 「不要,好無聊。」掏掏耳朵,對方終於說出實情,那副百般聊賴的樣子讓男人不禁一肚子火。 「甚麼好無聊!當初到底是誰一直找我一對一啊!青峰!」 扒扒頭髮,被稱為青峰的男人自知說不過對方,這次乾脆翻個身,來個不理睬。 見狀,男人嘆口氣,似乎也拿青峰沒輒。 「那麼,早餐在鍋裡放著,午餐錢我放在原本位置上,晚上等我回來煮。剩下你自己看著辦。」嘮嘮叨叨的叮嚀著,似乎是怕對方餓著。 「知道啦,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老媽了。」青峰擺擺手,一副要趕人的樣子。 「蛤?你說誰老媽了!」 青峰又擺擺手,一副就是在說你的樣子:「快走啦,不然被記點可別怪在我身上啊。火神老媽。」 這麼一說,火神看了看手錶才發現指針已經接近十的位置:「啊靠!這麼晚了!」火神匆匆忙忙往外跑去,途中還差點踢到放在一邊的矮桌。到門口時卻像突然想到些什麼,又停住腳步,「喔,對了!沒事別去吉原那!那邊最近亂得很!」 青峰又掏掏耳,一副嫌火神囉嗦得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火神出門後,整棟屋子就安靜下來了,只聽的到外面街上人們的交談聲、風吹過的聲音。 青峰半闔著眼,早上太陽暖洋洋的,帶了慵懶的感覺。 但,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正確說來,從他半夜醒來開始,腦袋就異常清醒,想翻回去睡不是、起來也不是,只好看著天花板乾瞪眼,直到看到外面漸漸亮起,才乾脆起身。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坐了起來,翻找起衣袋裡的東西--一個藏青色的袋子。 他看了它很久,才打開袋口,抖個兩下倒出來個與之同色、僅有金屬環繞一圈的耳環。 這是他父親從洋人經銷商手中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當初一看到這耳環,他想到的不是與自己髮色相同的顏色,而是隔壁鄰居家那金閃閃的孩子,假如願意戴上的話一定很好看。 拿著耳環的手握緊又鬆,閉上眼,又是金燦燦一片。 --別來煩我啊。 昨夜,他夢見了以前的事。回到了十年前什麼都還在的日子,隔壁家金燦燦的孩子還很努力追著自己叫小青峰小青峰,但當自己回頭就看到他被大人抱走,怎樣追都追不到。 手握得更緊,被掌心捂熱的耳環在此刻卻是燙的異常。 那是他一輩子的歉疚。 現在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生是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握緊的拳心終於慢慢鬆開。環狀耳環也被收回去袋子裡,在青峰身上放的好好。 過了好一陣子,青峰才懶洋洋的起身,打理一下,也跟著踏出家門。 ***** 一大早的,街上的活力卻像是跟著太陽一起出現一樣,早就熱鬧紛紛。商家早已擺出今日要賣的商品,街上還有婦女們、帶著孩子的或是準備去上班的行人路過。 青峰百般聊賴的走在街上,眼裡似乎看進什麼,卻又似乎目空一切。路上行人看到他,雖不致紛紛走避,卻刻意留下和青峰那麼一點距離。 他也不在意,反正也討厭人太多的壅擠。只是那些人的眼神還是讓他感到一絲的煩躁。 抬眼間,他看到有個男人藉著一群人在和糕餅店老闆討價還價時伸出手,拿走了不知道是錢袋還是糕餅的圓形小東西。 也沒多想,就直接上前揪住了那男人還想再次偷竊的手:「喂,也拿夠了吧?」 被抓住的男人本來還想罵人,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青峰後,立刻露出一臉驚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下,剛才在買東西的那群人都轉了過來,好幾雙眼睛齊齊刷著他們。 「剛才拿了不少吧?給我交出來。」 男人大氣也不敢喘,一連從懷中掏出了五六個錢袋交給青峰:「就......就這些了。」 也沒去查證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是乾脆直接把男人送到警察局,青峰懶洋洋得應了聲,手上力道收了不少。 男人趁機甩開青峰的手,然後就跑了。 看著跑掉的人影,青峰也沒追上去,撿起掉在地板上的錢袋,轉頭看向還在糕餅店那群人,後者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被拯救的對象,包含糕餅店老闆卻比露出比剛才那男人更驚慌的神情。 「我說,這誰的?不要的話本大爺可帶走了啊?」本來心情就很不好,現在更直接赤裸裸地面對這些令人討厭的視線,讓青峰有種乾脆如他們所願的衝動。 「是......是我的!」「啊!那個紅色的是我的!」說完,就有人開始指認哪個錢袋是自己的,但卻沒有人敢伸手拿回來。 半瞇起眼,青峰也沒那麼好脾氣,直接把手中的錢袋都丟到糕餅店的攤位上,轉身就走。 他皺起眉頭,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搞甚麼啊? 他的風評不是很好,兇惡的外表加上以前時常做搶劫之類的事情,讓這城裡的人都知道青峰大輝是個惡煞。 但青峰自己知道,會搶是不得已的事。要不是肚子餓過頭、快冷死了,沒事幹嘛搶?麻煩死了。這不是住進火神家後就沒幹了嗎? 不過他也沒有要替自己澄清的意思。反正人的名聲就是這麼一回事,對他而言能活下去就好了,是好是壞他沒那麼在意。 雖然有的時候他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活著。 想著要不要到城外去晃晃、抓個魚調解一下好心情時,他卻想到早上火神的叮囑。往城外的腳步就轉向吉原。 還是上午吉原裡的店家都未開,一戶戶緊閉的大門顯得街上的冷清,就連街上也空蕩蕩的,寥無人煙。就算有,也是急匆匆準備要外繪的藝妓匆匆走過。 青峰東看看西看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裡是要夜晚才熱鬧的地方。 但他還是繼續走下去,還偷看偶然經過的藝妓們、欣賞那露出來的半截頸背。直覺告訴他,有什麼在這裡。 視線內抹過一抹金黃,令他不自覺也跟著看過去,那是個金髮美人,長長的頭髮挽起成了個髻,上頭插滿了髮簪、髮飾,隨著走路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除了頭髮,更令青峰注意的是那露出來的半抹酥胸,看來相當柔軟。 青峰吹了口口哨,惹來旁人的怒瞪。 然後,他又想起那金閃閃的孩子,要是那孩子長大了應該也是美人一個吧。 他記得小時候自己常常被虧是個野孩子,整天東跑西跑,抓魚、爬樹、爬屋頂,就像個猴子一樣整天不生安寧。與自己相反,那孩子相當乖巧,甜甜的笑容、白淨的臉蛋常常會被誤會成是個女孩兒。 但只有他知道,那孩子眼底中的倔強,至少他還沒看過有哪個女孩有這麼倔強的眼神。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青色的天空襯托著白燦燦的陽光有些刺眼。 「黃瀨......」 日頭還沒下,青峰卻失了興致。不知道今天吃錯什麼藥,老是一直想起那頭金髮。他扒扒腦袋,決定打道回府。 說是家,那也不是他的家,嚴格說起來他只是寄人籬下,吃火神的、用火神的,也不用找工作什麼,只要乖乖遵守不鬧事的約定就有免費的吃住,偶然興致一來還可以和火神練練劍,這麼好康的事情青峰何樂不為? 嘛,不過他煮的飯很好吃就是了。 火神的家很大,就青峰推測,住五個人都不成問題,還有一個小庭院,偏偏這整個房子中只有他們兩人。 房子聽說是火神父母留下來的,後來舉家搬遷,房子也就空在那,直到火神獨自歸來。 看了下日頭,還正烈,似乎不是個小睡的好時機。青峰回到火神家後,思索一陣逕自走到後院去,拿過放在倉庫裡的斧頭,一根一根劈起木柴來。 說也奇怪,平日沒什麼耐心的他,卻喜歡上這份看來吃力又乏味的工作。從單一、反覆的舉起、下揮的動作中,意外能獲得平靜,比練劍還有用。 嘛,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劍道就是。 時間就在不斷反覆中度過,直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才中斷: 「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說話的人不是誰,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火神大我。 一頓,斧頭偏了,沒劈到木頭,反倒將木頭彈出去,朝著火神的方向飛去。 「靠!說中也用不著打我吧?」還好火神反應快,連忙閃開,才免得被重擊的命運。 「啊,抱歉抱歉,一時手滑。」一點也沒有差點打中人的歉意,青峰甚至還是笑著這麼說。 「混蛋!」火神罵了這麼一句,卻也沒生氣的意思。 放下斧頭,回歸到原本放著的地方,青峰一手勾過火神脖子,嘴角更是大大勾起:「晚上我要吃天婦羅。」 「天婦羅個鬼啦!每次都這麼臨時,哪去做來給你。」一聽,火神更是炸毛,哪有人得了便宜又賣乖的? 「啊,那不然甜蛋捲也可以?」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反抗,青峰一拉,連帶火神一起走進屋子。 要是在之前,青峰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還能有和人勾肩搭背的一天,從小流浪在外,看遍人情冷暖,為了保護自己,什麼也做得出來。久之,連要怎麼和人和平相處也漸漸淡忘。 他忍不住自嘲。 算了,也不過是這樣。 「靠!你居然還敢選!」火神手肘也跟著頂了青峰一下。 青峰卻在此時沉默,異樣的反應就連火神也覺得奇怪:「幹嘛?」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就連兩人併肩的步伐也跟著被青峰拖慢下來。 火神皺起眉頭,心裡想著這傢伙果然是不對勁吧?要不要帶他去找個醫生看看? 「喂。」就在火神胡思亂想的時候,青峰又開了口,卻又是另外一個震撼彈:「假如有天我不在了,你會為我掉幾滴眼淚嗎?」 火神瞬間瞪大眼睛,一臉訝異的看著對方:「你……果然該去看醫生……唔!」 話才剛說完,就感到肚子上被重擊了一下。 「靠,難得正經問你,你卻認為我發燒?」罪魁禍首則連手也沒收回去,頭上冒出青筋,顯然對火神的話氣得不輕。 但經過這下,也讓火神不得不面對這問題。 從來沒想過會被問這一類的事,他思索一下應該要怎麼描述後才開口:「那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吧?雖然有類似的地方,但每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還是不同,不能要求一定哭還是不哭吧?」瞧見青峰越來越皺起的眉頭,「不過以後你一定會遇到在乎你的人,假如那天來臨前還遇不到的話,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替你哭。」 不知道是不是火神說的話切中了點,青峰笑了笑,少了幾分銳氣:「算了,誰要男人的眼淚啊。」說完就乾脆得放開火神,轉身走向浴室,還不忘對後方的人揮揮手,「我去洗澡,等你的晚餐啊。」 現在雖然被火神管東管西的,雖然很煩,卻又似乎從中發掘到新的體驗。他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 等到青峰洗完澡,晚餐也差不多已經完成,放在桌上熱騰騰的冒著蒸氣,就連碗筷都擺好了,只差飯鍋還沒拿出來。 他一愣,隨即皺起眉頭,似乎不能明白為什麼桌上放的是火鍋。雖然旁邊有放了一盤甜蛋捲,但還是無法掩蓋今天晚餐的主食是火鍋的事實。 「站在這幹嘛?還不快坐?」還在想著為什麼今天是火鍋的時候,青峰的背後被撞了一下,顯然後方的人嫌他礙路。 側個身,火神就拿著飯鍋從青峰旁邊經過,把飯鍋放在桌上後就直接往他的位置上坐去的行為顯然是已經可以開飯。 「啊,什麼啊,居然是火鍋,這麼熱的天氣吃什麼火鍋啊。」扒扒頭髮,青峰也跟著在火神對面坐下。 「有得吃還嫌?」聽到青峰這麼說,火神不滿的反擊回去。到底誰才是寄人籬下,這傢伙還真不知道客氣。 但他手上還是把裝好飯的碗遞到對方眼前。 青峰不吭聲了,接過白飯乖乖吃起來。做人要厚道,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 「我說你啊,是吃錯什麼藥了?」 「啊?」突然開啟的話題讓青峰摸不清頭腦,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更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然幹麼問那奇怪的話?說吧,受到什麼刺激了?我不會笑你。」火神微微皺起的眉頭、認真的神情,不掩飾對青峰的擔心。 青峰嘴裡的飯差點就這麼噴出去,他承認今天的心情的確是有點低落,不過也沒人會這麼直接就問吧? 用手抹了抹嘴,「什麼啊,突然那麼奇怪幹麼?」 「奇怪的是你吧?」火神毫不客氣用筷子指著對方。 不說那奇怪的問句,他只看青峰砍柴的數量就能猜到這家伙心情不怎麼好。把一天要用的柴劈完就算了,哪有人會把兩三天的份量一次劈完的? ──更何況,這傢伙根本沒發現到自己周遭氣氛和往常不同的事實吧。 「啊,煩死了,問這麼多幹嘛。」青峰回答不出來,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能明白為什麼這麼煩躁。 「什麼啊,這麼嫌惡的語氣,把別人給你的關心當一回事好不?」聽到青峰這麼說,火神啪一聲放下筷子,毫不掩飾被激起的怒氣。真是好心當雷劈。 「知道啦、知道啦。」青峰擺擺手,夾了口甜蛋捲,打算結束話題。 其實火神也知道那麼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青峰這傢伙看來隨興、大咧咧,實則相當細膩,很容易對些小事相當敏感。就連和人相處也一樣,現在看來和自己不錯,但實際上,他們的距離還是差了那麼一大截。 真不知道那傢伙以前到底是怎麼過的。 對於這同居人,火神還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今天去吉原了吧?」到最後,他還是轉移了話題。 「啊,是啊。」青峰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抓到的心虛。 「你這傢伙,不是跟你說不要過去那邊了嗎!那邊現在很亂啊!」火神用筷子指著青峰,語氣裡有顯而易見的擔心。 這句話似乎引起青峰的興趣,吃飯動作慢下來,就連帶那青色的眼眸也直接落在火神身上:「吵死了,我又不是晚上去。白天有啥好亂的啊?更何況那邊不是原本就這樣了嗎?怎?打架鬧事還得你們管?」 說到這,火神愣了愣,還真嘆口氣:「真的是那樣就好了,輪不到我們傷腦筋。真是,搞不清那些人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沒事惹事。」顯然真的對這件事情相當苦惱。 「啊……果然是因為鴉片嗎?」青峰皺起眉,語調卻像隨口說起般自然。 「是啊。」火神點點頭,認同了青峰的猜測,卻在下一秒後知後覺才真正意識到青峰說了什麼:「啥?你知道?」 「半個月前就有耳聞了,似乎鬧了幾條人命。」青峰挑挑眉頭,從腦海中搜刮出他記得的消息。 「你哪來的消息啊?」火神皺起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哪知,早忘了。」青峰滿不在乎的回答著,每天聽到的資訊這麼多,他哪會記得這微不足道的小事。一頓,似乎是想到什麼,「喂,我說你們該不會是要查吧?」說這話時的他,眼裡少了平常的戲謔,銳利地彷彿可以穿透任何事物。 火神不自覺點點頭。扯到毒品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查? 「勸你們最好死了這條心,不會有好下場的。」青峰喝了口湯,顯然又要中斷話題。 這麼明擺著的態度,頓時讓火神警覺心頓起:「你知道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青峰這次連看都沒看火神,自顧自地把自己的飯吃完。 「青峰大輝!」 似乎是受不了火神過激的態度,青峰終於放下碗筷,看向火神的神情又恢復了往常,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嘛,為什麼我要提供情報?政府的走狗。」 火神皺了皺眉,那一瞬,他想到相遇之時的青峰,渾身佈滿刺,彷彿下一刻就會傷人。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他差點忘記這個還有這一面。 但,身為警察,他還是有他的職責:「知情不報,我有權利逮捕你。」 「那又怎樣?」稍微調高的語氣,充分表現出之中含的不屑。 對話就到這裡結束。 兩人後來沉默的把餐點用完,就好像對方並不存在似的。 直到火神獨自一人在廚房裡洗碗時,他才又聽到青峰大輝開口: 「我什麼也不知道。」 回過頭,火神就看到青峰靠在門邊,雙手抱臂,沒有剛才的戲謔,卻也沒有剛才異樣的認真。平淡的語氣好像只是在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我只是看到赤司的家徽。」 赤司…… 火神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赤司,光聽到這姓氏,就連一般民眾也知曉其背後的可怕性。和掌控朝野的紫原家相反,是黑道的龍頭,舉凡不管是軍火販售、高利貸……只要能想到是黑道會做的事情赤司家都有參與。尤其在新一代當家──赤司征十郎──上任之後,更達到一個高峰。 假如和赤司家扯上關係的話,那的確是不容小看。 「那難道就要放任不管嗎?」火神反駁著,但就連旁人也聽得出底氣不足。 「赤司的可怕,你不會明白。」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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