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半架空微冰漾】 紅顏錯 四16, Jan 2010 00:18
章四 媽媽啊!這不是連續劇裡面常有的調戲辭嗎?我居然遇上了啊!還有!能不能別再摸了!摸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說話就默認囉,來來來,該罰。要罰什麼好呢?」 誰默認了!都你在說! 「不是,楢崎先生……」 正想退開點,我的頭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到,痛得我眼冒金星,跟學長巴我沒什麼兩樣! 一看,原來是把扇子。 不知該怨恨這扇子還是該感激這扇子,雖然鹹豬手走了,可是它打的我的頭好痛! 「搞什麼鬼啊!」男人往扇子來的方向這麼罵了一句。 「抱歉,失手了。」 直到這個聲音冒出來,我才發現,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學長,後者則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擺明剛才的扇子就是他故意丟的,才沒有什麼悔過的意思。 見鬼啊!學長你是故意的吧!這種力道怎麼可能會是失手? 有那麼一瞬,我似乎看見學長的頭上冒出青筋。 「你是新來的嘛,我會要蒼紫帶你回去調教。」男人還在嗆聲。 噗,調教學長?是你要被學長扁吧,那個畫面光想就覺得好笑。 這麼一說,其他的客人也紛紛開始說話,有些是勸那個男人,也有些則說著風涼話,但是也有人說是學長在爭寵。 我已經無言到不知道能說什麼了,要吐槽不是,不吐槽也不是。 學長卻突然笑了,笑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在外人看或許只是一個淡淡的笑,但我卻知道,那是怒到極致的微笑,殺傷力指數百分之兩百啊! 「那麼,為了賠罪,願自罰三杯。」學長說著,就盈盈在我和那男人面前的矮桌前跪坐下。 一邊侍奉的女孩子連忙替學長斟上酒。 啊?學長終於要喝酒了嗎?虧他之前建立起不喝酒的形象了說。 學長瞪了過來,似乎在說,我再腦殘等等就知死。 一杯灌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學長似乎暗中下了什麼術法,在倒酒的女孩子身上、週遭的人身上。 二杯…… 然後又下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但是他與其他人的似乎不太一樣。 就在第三杯要倒酒時,酒壺突然炸了開來,因為倒酒的女孩子比較靠近那個男人的緣故,酒液噴得我、學長和旁邊的人都是,四散的碎片也割傷人了。 眾人一聲驚呼,那個男人則不知道咒罵了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學長弄得!看他什麼也沒變的表情就知道。 「楢崎先生,你沒事吧?畫,拿醫療箱來!冬,還不快來清理乾淨!」一旁的黎連忙湊了上來,拿了手帕替那個男人擦,還順帶的指揮其他人去善後。 我也先拿了手帕替男人手上止血,雖然血流不多,但還滿多細小的傷口。可是神奇的是,其他人身上卻沒怎麼樣,似乎都有被東西擋到了。 ……該不會學長下的術法就是用在這吧…… 「這什麼鬼酒壺?」那男人仍一臉驚嚇。 「琴,沒受傷吧」琉架也湊了上來。 「我沒事,只是被碎片割到。可是……」琴的聲音有些發抖,顯然被嚇到了。 「沒關係,那不是你能控制的。」琉架這麼安撫著,卻偷偷看了學長一眼,似乎很疑惑。 「抱歉,失禮了。請讓炎先告退。」學長倒是沒做什麼表示,只是起了身,就這麼逕自離開。 什麼啊……學長這樣的態度有點差耶…… 「泠也先去包紮、換身衣服吧。你的和服都濕了。」黎也看到了學長的行為,皺了皺眉頭,也要我離開。 點點頭,對其他人說聲抱歉,就快速的想追上學長。 學長每次生氣的時候都走很快,不知道等等會不會直接被他關在門外進不去! 奇怪,明明都是穿和服,為什麼學長就是能走這麼快? 學長直到回到房間才停下腳步,還好沒有鎖上房門,不然我就欲哭無淚了。 可是,我才關上房門,後腦杓就一陣疼痛。 「你是肢體殘障嗎?被摸還不知道要躲?」學長剛剛那一巴還不夠,又敲我一個爆栗。 「我哪有不躲?是你反應太快好不好?」靠……有沒有腫起來啊? 「敢頂嘴?我看很久了!」學長瞪了我一眼,顯然怒極,只差沒破口大罵。 誰知道老大您的很久是只有兩秒還是一秒…… 「褚,你很想被我種在這裡是不是?膽子不少嘛!」 是!我閉腦! 開玩笑,這裡可不是學校,被種了我還用活嗎? 學長看了看我,沒說什麼,逕自回到裡間,將和服換下,顯然不打算理我。 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感覺冒了出來。我知道學長是要幫我,可是,我卻覺得這些我還可以應付。學長這麼幫我,讓我覺得我就像是個沒有能力的人一樣,什麼也沒辦法做。 我也跟著進了裡間,直接在學長訝異的眼光中,抱住了他:「對不起啦……我知道學長是要幫我,只是我覺得我還可以應付,學長可以不用這麼敏感啦。我們說好了不是嗎?要讓我先試試看,再做決定。」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學長看了看我,露出了無奈:「你這笨蛋。」 什麼啊,學長又罵我笨蛋。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關係?」學長又看了看我,連肩膀都垮下來了。 什麼關係?除了學長學弟…… 一陣熱度往臉上蒸起。 「對,沒錯。就是那層關係。」學長白了我一眼。 可是……可是……可是那是學長你說的啊…… 「你答應了。更何況,學長學弟會像我們現在這樣嗎?」學長又白了我一眼。 一愣,連忙放開。我才發現我現在還維持抱著學長的姿勢啊! 「你現在才發現?」學長笑了,轉過身。似乎心情有轉好一點,不過為什麼我覺得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來了? 「所以,你給我記好了。你是我的人!」下一刻,他又恢復了惡鬼模式。 學長你這是強人所難吧……在這邊哪能這麼宣示主權啊? 我又被白了眼:「不然你以為我叫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行動是做什麼用?」 學長不說還好,一說就想到學長對我說的那時。 不禁一抖。 那根本不是用說的!根本是可怕的威脅啊!而且還是來自陰間的威脅!害我嚇到差點直接去天國找阿嬤了! 「靠!」跟著一個腳丫子直接在我面前放大…… 好痛!學長你怎踹的!我們之間明明這麼近! 「因為我是黑袍。」學長冷冷瞪了過來,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爽。 ……又是這句…… 「你有意見?」 不不不,小的哪敢對偉大的變態黑袍有意見?還不被種了才怪。學長每次都用威脅的方式威脅我。 「褚!」 我閉腦! 就在這時,一個傳送陣在學長腳邊張開,一疊紙就被傳了過來,看起來像什麼的報告書。 學長一看到那些東西,注意力就不放在我身上了,他直接撿起來。 那是什麼? 「這次任務被害人的資料。下次應該會送其他人的口供。嘖,速度真慢。」學長翻了翻。 耶?你什麼時候去申請的? 學長冷眼掃過來:「在你睡覺的時候。」 跟著,整疊報告就被交到我手上:「你先看,我換個衣服就來。」 然後我就被推出裡間。 我也順著翻了翻。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大部分的人都說,他們都突然沒辦法呼吸,感覺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也有些人看見了一個約到了中年的女子,斑白的頭髮,面目猙獰掐著他們的脖子。 除了一個……是明顯的被髮簪刺穿喉嚨,差點死亡。警方曾懷疑是人為的,可是目擊者不只當天接待的人,還有好幾個趕來的女孩子。 本來警方是不信的,後來看了好幾次的靈異事件後,沒辦法只得建議他們來找公會。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和我一樣,都是台灣人,只是來日本唸大學。在台灣的家境不錯,在這裡的支出都是由父母供給。 ……這未免也太好野人了吧!還可以來這些地方尋歡!台灣人的錢全部都敗在這家人手上了啦! 「吵死了,說什麼啊?」紙門被碰的一聲打開,跟著就是學長鐵青的臉! 沒有啦,只是很想吐嘈這傢伙,有錢不好好花,居然花到這裡來。 學長一臉厭惡的掃了那張資料,隨即搶了過去:「去換衣服。」 喔喔喔,好。 等我讓波西和禔西收好和服出來後,學長已經將資料看的七七八八,有些甚至已經畫上重點。 有什麼線索嗎? 「有點線索,但還不足以評斷。剩下的我要去找蒼紫確認,你先睡吧。」 學長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想,有些經驗還是得要親身體驗才能了解到這其中的苦處吧。否則光憑資料去揣測,怎麼說還是沒辦法貼近。也難怪有些人會為了寫小說的題材,讓自己真實的投入了舞女的環境中。 咳咳,當然,我沒有要在任務結束之後跑去寫小說的意思,只是想說我現在有了新體會了。 以前曾聽說,在還沒能獨當一面的女孩們,他們被稱為『禿』,都是擔任著在客人等待所點的女孩子時的過場角色。一方面是為了排解等待時間的無聊,另外一方面則是也可以先幫自己打廣告,如果弄得好,說不定在初選的時候就會有客人先憑印象選到他。可是,最辛苦的也是禿,除了學習應該要學的技巧外,還得要服侍已經出頭的女孩子們,替他們打理生活、整理儀容等。 在采荷居雖然沒有禿這類的角色,但如果是新人,還是得要當當過場角色,如果有需要,還是得要在旁邊候著,幫忙女孩子們。 目前在采荷居裡的新人就是我和學長,所以為了不破壞采荷居的規矩,我和學長也會聽從調度,只不過也許因為我們兩人其實還是公會成員吧,很少有讓我和學長上場的時候。 但是很少並不代表沒有,或多或少人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是會去幫忙。當然並不是說我和學長並不願意做或是什麼的,只是想要這麼說而已,而且大部分樓裡的女孩子們都還滿好說話的,讓原本很繁重的工作變得相當輕鬆。 當然,如果沒有什麼的話,我就不會特別提出來了。 上述所說,只除了一個人…… 看著眼前正在為陪客前做準備的寒嫣,我就想嘆氣,樓裡的女孩子中就屬於她最難配合,這是連彩夜、菊他們都公認。 其實我不太懂,為什麼她要找我來這裡,明明她的場子人數總不需要多,看起來人手也足夠了,可是每次都還是會找我,讓我不知道要做什麼才比較好,除了在旁邊看著,也只是陪笑,偶然說個幾句話、倒個酒。其他就幾乎快跟壁花一樣了。感覺像是給我難堪一樣。 ……該不會是因為上次我嗆她的緣故吧?所以這是報復?應該不可能吧,她不太像是會記恨的人。 「泠,倒酒。」 看!就是現在!明明棋在她旁邊要幫她倒,結果她卻是要對面的我幫她倒!而且現在明明不是接客的時候! 當然,我可還沒阿呆到表現出來,就算不是因為花魁的面子,也要顧及到公會的面子。 酒液順著壺嘴的傾斜流出,宛若泉水一樣注滿了杯子,原本會如預料中的一滴不漏,不想,拿著杯子的那隻手卻抖了一下,酒就倒了出來,看起來還跟不小心倒太滿一樣。 我錯愕了,只能停下酒壺,抬頭看向寒嫣。 只見她皺了皺眉頭,隨即酒就潑了上來,一時閃不及,就被潑到了,還不小心弄到眼睛裡,清酒特有的辛辣感,刺激著眼睛。 我聽見了棋的驚呼,身邊更有女孩子要拿東西給我擦,卻被寒嫣擋了下來:「重倒。」 皺起了眉頭,擦去在臉上的酒,我不能理解寒嫣做這些的意義,可是她的表情看來很認真,又不像是鬧著我玩。 所以我還是照做了。 第一杯是這樣。 第二杯,她又抖了一次,剩下的酒又潑在我身上。 這次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臉上的表情了,雖然不能理解,可是她現在所做的,讓我很不愉快。 「這樣就生氣了?我們所遇到的客人,要是喝醉起來,可比我現在難纏十倍。」看到我的表情,她笑了,帶了點諷刺。 「我不能明白,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才讓你這麼生氣?」壓下怒氣,雖然現在的確很不爽沒錯,可是寒嫣並不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我相信這有她的理由。 「做錯?我只是一個沒權沒能的女人,能對公會裡的大人有什麼意見呢?」又是嘴角一勾,諷刺意味更重,帶刺得連我耳朵也痛起來。 但,這也透露出,她的確是在生氣。 「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你的出氣筒,若是寒嫣小姐覺得我礙眼,我可以找其他人代替。」起了身,就要去麻煩蒼紫換人過來,我雖然好說話,但也不代表是可以欺負。 「你以為換個人就好了嗎?我不懂你們公會的人在想些什麼,來的人一個比一個還囂張。」這次,她連笑容也消失了,更是擺明的罵。 我從她眼中看見了恨,對公會的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請您不要隨口出誑言。」 啪! 這次是杯子重擊桌子的聲音:「誑言?這就是公會對委託人的態度嗎?任意妄為,又把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放在哪裡了?采荷居雖然只是個賤戶,也還容不得你們破壞我們的尊嚴!」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竟帶了微微的哽咽。 一愣,她這句話倒是讓我開始思考我和學長之前是否真的有做錯什麼,不然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可是,如果有什麼的話,蒼紫小姐應該也會反應給我們啊?我和學長都被她唸過幾次了,像是笑容太僵啊、舞步跳錯啊、像肢體殘障啊,怎麼可能會不告訴我們? 這麼一想,我倒是想起學長上次做的那個。雖然可以推究在非科學力量上,可是我想其他人還是有發現那是學長弄的。也許也該慶幸,那個客人並沒有因此而要什麼賠償之類。但是學長那時候的態度的確讓人很不高興。 該不會…… 這麼一想,剛才的不愉快就頓時消失了,只剩下歉疚感,雖然做的人是學長,但貌似也是因我而起,總覺得相當不好意思。 「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承認那時候的處理的確有失當,但若是有損失,我們一定會負責賠償到底。」只是,沒想到居然被誤會到這個地步啊。 「賠償?賠償就有用嗎?上次那個白袍來,還不是什麼都沒用?如果你們沒用……那為什麼還要來……為什麼要給我們希望?」 一愣,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突然扯到萊恩去,而且這件事還沒有落幕,我和學長也還不是完全的放棄,這麼說的話會不會太早了? 還沒想到要怎麼回,外面就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顯然完全沒聽到屋內的狀況,就拉開了紙門:「不好意思,我找褚先生。」 是黎,她看到屋內的狀況愣了愣,有些緊張起來,但似乎想問又不敢問。 「找我有事?」 「啊,是的,褚先生,今晚有人指定你喔,請您等等到偏房去。」黎這麼回答。 咦?之前蒼紫不是說,不會讓我和學長受理指定嗎?雖然說接受指定的話或許調查會比較快,可是畢竟我和學長都是男的,還是有些顧慮在。 大概是看到我的錯愕,黎只得解釋:「我不太清楚蒼紫小姐為什麼會答應,但這次指名的客人是宮本先生。蒼紫小姐也不太能違抗他。」 皺了皺眉頭,我記得他。 他每次來,都不太和其他人說話,很安靜的一個人,很難想像他會來這種煙花場所。而我會記得印象這麼深刻是因為他一直看著我,似乎有探究的意味。 「為什麼要找他?難道蒼紫不知道嚴重性嗎?」結果開口的不是我,而是寒嫣。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想蒼紫小姐會答應的話,就有她的考量存在。」黎皺皺眉頭,還是回答了。 聽到黎這麼說,想想也是,如果蒼紫都答應了,我卻說不要,反而會更奇怪吧:「那麼,黎,我先去換個衣服,等等麻煩你帶我去了。」 「好的,跟我來吧。」 廢言: 唔唔......卡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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