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半架空微冰漾】 紅顏錯 六30, Jan 2010 20:27
章六 「和你剛才的術法類似,但這只是把同一空間內的氣息分類的法術,會把類似的氣息凝聚在一起,不同的則分開。不過只能維持三分鐘。」學長這麼解說著。 這麼好用?那麼為什麼不能把這宅子的氣息分一分,說不定能找到那靈體。 「不行,這已經違背自然定律。像現在充滿死物的房間還行,如果在外面,會引起大亂。」學長很斬釘截鐵的否決了我剛才的想法。 啊? 「試想,你把風精靈、水精靈、火精靈全部分類關在一起,久之,大地會變得怎麼樣?」 學長這麼一說,我就懂了,感覺比極地還要極地吧,只充滿火、水、風的世界。 不過難道我們只能被動的等那靈體出現嗎?這樣感覺很不甘心耶,又不知道他會出現在哪裡。 一想到這裡,我就想到上次學長不是有去找蒼紫小姐確認些什麼事情嗎?那結果怎麼樣了。 學長挑挑眉,像是有點訝異我會問他。 什麼啊,我也是有在想的好不?好像我很笨一樣。 「……不要亂揣測。我只是以為我說過了。」學長皺皺眉,反駁了那句話。 然後,學長在房間裡的地板直接坐了下來,然後不知道從哪抽出了上次看的那些資料,示意我坐下。 「其實線索還是很散亂,蒼紫也不太記得細節部份,但是蒼紫還是有告訴我,其中幾次樓裡的女孩子們和被害人並不是表面上的關係。」 學長說著,就指了玄、彩夜、菊、黎、寒嫣都被指出來了,還有幾個不太熟識的女孩子們:「也許你上次沒有看的很清楚,這幾個和客人已經超過了買賣關係。」 雖然沒有很明白,可是我覺得我大概能理解學長的話。 怎麼有點像芭樂劇?窯子裡的人愛上了客人,然後受到種種的阻礙,可能途中有嬤嬤的阻撓啦、客人不是真心的啦,或是雖然相愛可是因為自己的身分而退縮的啦,現在隨便想就隨便一堆芭樂劇的劇情,沒想到會真實上演。 學長白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想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然後繼續說下去:「但是讓我疑惑的地方則是受害者的被害順序。」 順序? 「如果蒼紫判斷沒錯的話,這幾對其實交往算不少時間了,少說也有一兩年,如果假設是鬼魂見不得樓裡面的女孩子有戀情的話,被害者受害時間就不對了,若是以交往時間比較起來的話,彩夜和黎的時間都比玄以及菊還要長,但玄與黎的被害時間卻比較早。所以說如果說這是那鬼魂的怨念也相當奇怪。」 這麼說的話,還真的有些奇怪,阿飄的話應該不會還有事情不知道吧?可是又怎麼會有個擺明的目標卻不下手呢? 學長點點頭,認同了我說的話:「如果不是我們所揣測的原因,那麼,就有可能是類似事件,不然就是我們剛才所說的,只是個要件。」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小說或者電影情節裡面都會有的一個場面…… 「該不會,是被害者向彩夜他們提贖身的時候吧?」 學長挑了挑眉,表情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呃,因為連續劇上面都是這麼演的啊!通常不提贖身沒事,一提贖身就會掀起什麼家庭風暴或是什麼糾紛之類的。 學長扶了扶額頭,看來拿我沒輒的樣子。 欸欸欸,學長,不要小看這些連續劇,有些還真的就是這樣勒。 「好吧,那你解釋,為什麼你會感受到怨氣中有被背叛的感覺?」學長的語氣有些無奈,但是聽到我這麼說,還是順著我的話下去問。 這個嘛……如果依照連續劇裡的說法,大概是男方提出要贖身後要女方等他,然後結果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最後可能是女方發現男方已經結婚了,總之就是發現男方沒有遵守承諾,所以誓言要報仇啦或是之後劇情的發展。 我馬上被學長瞪了,顯然學長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這種事情不能靠著常態來斷定,每件事情雖然有它的定律存在,但終究是特別的。就如同我們每一個人一樣,看是類似,同時卻又是完全不同。」聽到我的想法,學長最後還是嘆口氣,這麼告訴我。 「今天就先到這吧,你想想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雖然學長不採用我的推論,可是從線索的推斷的確又指向了需要某一個關鍵才能變成怨靈的目標,所以看了後來警方送來的資料後,隔天下午開始我和學長還是照著資料上面的被害者,一個一個的資料的順序去問女孩子們。但,想不到只是用問的也不輕鬆,有些時間過了太久,有些則不太好意思說,問出來的資料都很細碎,看起來似乎無用卻又無法放過每一個線索。連昨天才發生事情的琉架也說的斷斷續續的,找不太到這其中的共通點是什麼。 說是這麼說,但總覺得找不到這其中的共通點的好像只有我而已,學長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只是還沒有整理好的樣子,一直緊繃著臉,又不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實我突然很想吐嘈一下,為什麼一個任務會變成像在看推理小說一樣啊?還要一個一個慢慢的去推斷!這樣的話我寧可被老姊丟到彼岸水那邊打章魚腳還比較好一點點! 啪! 好痛! 「吵死了!不要在我思考事情的時候在那邊腦殘東腦殘西的!你是想被我種在這裡是不是!」學長的聲音馬上吼了過來。 可是……我又跟不上學長的迴路,一個人在旁邊不知道要做什麼啊? 「你的腦袋是被遊戲填滿了嗎?居然連這些都沒辦法組織起來,乾脆回去的時候我請九瀾來幫你看看好了,然後你房間的遊戲片、線上遊戲就準備丟到垃圾桶裡去。」學長一臉鄙視的看向我。 不要!被丟到垃圾桶去就拿不回來了啊!尤其每次學長特別叮嚀的,幾乎連點渣渣都不剩!真搞不懂垃圾桶的主人是我還是學長! 學長冷哼了聲,顯然是不想理我:「走了,該去找下一個。」 資料上顯示的最後一個,是大概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而當時接那位被害者的女孩子,就是我們的當家花魁──寒嫣。 其實我還滿傷腦筋應該要怎麼問比較好,畢竟寒嫣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硬,有時連客人也不太敢得罪她,而現在她又對公會有敵意,學長又在,很難想像這兩個脾氣硬的人碰在一起會怎樣,也不知道問不問的出來。 「別想我向她道歉。」學長瞪了我一眼。 我也沒說你一定要向她道歉啊。學長你這種表情超像小朋友在鬧彆扭的啦。 「褚,你皮在癢是不是?」 不不不,我閉腦。 說話間已經到了寒嫣的房門外,我和學長都噤了聲,跪坐在門外,由學長去拉開一點點的門:「打擾了。我是冰炎,有事請教寒嫣小姐。」 門內原本微弱的聲音停了一下,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和學長在門外等了好一陣子才聽到那一聲允許:「進來。」 拉開紙門,寒嫣正坐在梳妝台前,有個專門服恃的女孩子正幫她挽起髮,似乎還在打理中,顯然沒有要停下來。 「坐。」 她示意我們在位置上坐下,也許是因為之前有被她罵的緣故,我總覺得氣氛一直很凝重,讓人不得不打直腰板去聽她說話。相較之下,學長顯然不受干擾,仍然是那付公事公辦的態度。 「找我有事?」 「沒錯,是關於沖田平一的事。」學長單刀直入的直接說明要問的是什麼。 雖然背對著我們,可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僵住了,身體微微的緊繃,旁邊的女孩也因為她突然的僵住而皺起眉頭,似乎想要問什麼,卻沒問出口。 「如果是沖田先生的事,該說的我都已經向警方說了,難道警方沒有將資料交給公會?」最後,她只淡淡的這麼說,可是旁邊的人一聽,就可以聽的出來她聲音底下隱忍的激動。 「警方與公會兩者是不同系統,要做申請的動作還需要時間,更何況,我想我們的問題在警方資料裡並不會有。」學長垂下眼簾,這麼反擊了她語氣中的拒絕。 我看了看學長,這樣好嗎?對方都已經擺明不想說了。更何況,我們的問題其實跟警方差不多吧?只是因為我們一直覺得這之中有古怪,所以還要再問吧? 「也許你並不信任公會,但公會也有原則存在,還請你諒解。」學長又這麼說。 寒嫣頓了一下,大概一兩秒吧,才擺明的直接拒絕我們:「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兩位先生,請回吧。」 慘,這下尷尬了。這麼擺明的送客了,可是學長只是皺起眉頭,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我又怕現在學長說什麼,又會惹怒寒嫣。 「我知道,其實寒嫣小姐很想要抓到兇手對吧?剛才問彩夜、蒼紫小姐時,她們都透露你已經有問過類似的問題。所以我想你在這方面也費了不少苦心,只是因為沒辦法引他出來所以遲遲沒有下手。而我們這邊也是,目前的線索都只差在不知道那鬼魂是因為聽到了什麼關鍵字所以才現身,所以我們才需要寒嫣小姐的幫忙。」我連忙接了下去,要是真的弄僵了氣氛,就不太好吧?畢竟任務還沒結束,我們還得相處好一段日子。 她一抖,似乎因為做的事被發現了有些訝異,但,她還是咬牙繼續撐著:「那與我無關。」語氣已經不像剛才的冷淡,感覺有點賭氣。 「寒嫣小姐,無論如何,我們是誠心的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時間拖久了,不只會受害者越來越多,這裡的靈氣也會大傷,對於人、於自然界都不好,說不定還會引發更多的異相,到時候如果惹來了不好處理的東西,只怕寒嫣小姐也無法報仇了。」我繼續勸說,當然,我沒在唬她,如果學長的感覺沒錯的話,鬼族的涉入一定不是原世界的人就能解決的。 「要是弄不好,這裡的人一個也不會留下。」學長似乎知道了我說話的方式,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感覺就是有點威脅。 「可惡。」 她開始發抖了,似乎是因為憤怒。 就在這時,學長開口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立場沒有什麼高低分明。由你提供資料,我們負責引她出來,之後你處置完了,再交給我們。」 她的身體似乎因為學長這話而慢慢冷靜下來,但是也沒有人回話,就連剛才幫忙挽髮的女孩也停下了手,一臉不安的看看寒嫣,又看看我們。 我知道,她被我們說服了,只是還在掙扎要不要說。 「我相信有寒嫣小姐的幫助,進展會快很多。」我補充了這麼一句,雖然完全不知道有沒有用。 又等了好一陣子,她才轉過身來,與我們面對面:「關鍵點是贖身,當客人開口說出要替我們贖身時,她就會出現。但是,她似乎會分辨這句話是不是真心話,我請了一些其他知情的客人試了都沒有辦法引她出來。可是,我沒辦法拿姐妹們下半輩子的幸福下去賭。」 最後,她還是說了,語氣中帶著顫抖。 啊哈!跟我的猜測一樣嘛!關鍵點果然是在被提說要贖身的時候! 我被學長瞪了一眼,似乎怪我不應該太高興。 「原來如此,因為心意無法假造,所以一直沒辦法引出來。」學長點點頭,附和了寒嫣的話語。 寒嫣也點點頭,認同了。 這樣聽起來,那個怨靈還滿厲害的,居然有辦法分辨哪些人是真心,那些人是假意,如果沒有長時間的觀察,是沒辦法看出來的吧? 這麼說,即使我們現在假裝,說不定也會被知道? 「聽說你當時是目擊證人,那麼你有看到那鬼魂的樣子嗎?」學長沒有接續剛才的線索,而是問了下一個問題。 得到的結果是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平一就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我只感覺到她來了,卻沒有看見她是誰。聽說對方是個年過半百的女人。」 學長點點頭,聽進去了寒嫣小姐說的話,然後繼續問:「那麼,你知道最近這幾年有什麼因為被背叛而造成怨恨的例子嗎?」 「這種事在這裡是家常便飯了,這裡買賣賣的就是感情,一夜之情。不過還是有孩子會當真,壞了真感情,不知道公會的大人要問哪件?」 學長皺了皺眉頭,拿出了一個很眼熟的簪子:「有沒有和這個簪子主人相關的例子?」 我一愣,沒想到學長會把那個簪子帶來了,更沒想到會問寒嫣小姐這個問題,因為學長沒問過其他的女孩子們。 寒嫣小姐拿了過去,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隔了好一陣子才回答:「我不知道這簪子的主人,但是我見過這個簪子。」 「這是我們在倉庫中找到的,聽聞那是放置前人用過的物品。」 「那麼恐怕我的印象幫不上忙。我似乎是在整理倉庫時看到過,只是那時候沒來得及撿起來,就又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寒嫣這麼說。 「不,只是問問看而已,很感謝你的幫忙。」 這麼一來,學長這個問句就斷了。 但是,看到那個髮簪,我卻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那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會熟悉了,因為感覺是一樣的! 學長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問什麼東西是一樣的。 「這個髮簪上面的氣息,跟我昨天感覺到的那個奇怪的感覺是一樣的。雖然不敢說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我想本質上是相同。」我直接告訴學長以及寒嫣小姐這個發現。 那種淡淡的,很纏人的感覺,在髮簪上面還好,可是出現在那個事出當下,就覺得有些怪異。 學長挑挑眉,還沒說什麼就被寒嫣小姐打斷:「這麼說,這個髮簪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怨靈?」 「我不敢肯定,只能說很有可能是同一個,畢竟髮簪上面的氣息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沒有辦法辨識是不是與怨靈同樣一個人,現在我感覺到的與其說是氣息,不如說是一種情緒,而且看這髮簪似乎還滿舊的,既然這種情緒可以一直留到現在的話,那代表說當初是一個很強烈的情緒,或是持續時間很長的情緒。但可惜的是,情緒的話,任何人都是類似的。」皺了皺眉頭,說出我的見解。 寒嫣小姐沒說話了,和學長一樣緊皺著眉頭。 「褚,沒辦法了嗎?」學長這麼問我。 「目前以我的能力還做不到分辨這麼細,只能斷定這不是負面情緒,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送給千冬歲辨識的話,或許還行。只是我不太知道如果分辨出來這是什麼情緒的話,會有什麼幫助。」 頂多多了解那個怨靈的心境而已。可是我們現在又不了解那個怨靈究竟在乎的是什麼,似乎知道她的情緒也沒有什麼用,而且這並不算是最強烈的情緒,雖然很濃烈啦,但很難說究竟有沒有用。 學長沉默了。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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