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半架空微冰漾】 紅顏錯 三27, Dec 2009 16:10
三 現在才了解到,為什麼冥玥她不喜歡參加宴會了,根本就是麻煩到死!光是個衣服就得被擺弄個半天,穿完衣服後還要找首飾搭配、弄頭髮、聽說還要上妝!會吐血啊!真佩服喵喵她們那些女孩子們,有那麼大的耐性撐過去。 「褚,喝下去。」就在學長弄頭髮時,他才像想起什麼,丟了一瓶藥水給我,深綠色的,顏色怎麼看就怎麼怪異。 這個該不會是因為耐性被我腦殘磨盡,而乾脆直接給我一瓶毒藥吧? 「叫你喝就喝,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學長瞪了過來,我在想,要不是因為他在弄頭髮動不得,一定會衝過來巴我。 「褚!」 是!我閉腦!我喝! 入口的感覺還不賴,酸酸甜甜的,至少不像外表般恐怖。 才喝完最後一滴,我就覺得頭好癢,伸手一抓,卻看到了恐怖的景象....... 媽呀!這見鬼的!我的頭髮怎麼一直在變長! 看向學長那,學長只是冷哼一聲:「那是從醫療班拿來的生髪水,你的頭髮太短了。」 啥?守世界的生髪水這麼好用啊?拿到原世界去應該會大賣吧。不對!重點是為什麼頭髮要弄長! 「波西,你就順便幫褚弄一弄。別弄得太華麗。」學長顯然是懶的理我,根本連看都不看,又坐回去閉目養神。 什麼?還要弄? 說到弄頭髮,我突然想到以前聽說的事情。 學長,藝妓他們不是有固定的髮型嗎?我們這樣隨便弄好嗎?如果弄錯了,會不會砸了這裡的招牌,害他們原本藝妓的形象變成妓女? 「你可以放心,這裡並不是那麼正統,如你所猜想,的確是個妓館。」學長連眼睛都沒打開的這麼回答我。 妓……館? 「沒錯,只是這家品質還算高級。」 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了? 「別亂想。本來就有些不肖業者會讓藝妓去賣身,這裡雖然不是,但這家店的經營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學長瞪了過來。 啊?是正統經營?現在還有官妓這種東西啊? 「別亂想,台灣不是也有?」 「沒有吧?」 「台中我不清楚,但是台北、桃園和高雄都還有這一帶的存在。」學長瞪了過來,表情像在說,那是你家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我是真的沒聽說過...... 「褚先生......能不能請你別動?頭髮會亂掉......」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波西吶吶的聲音傳來,有些無奈。 「啊,好。」我連忙坐好。不敢亂動。 當小狐狸們弄完時,我頓時覺得有股虛脫的感覺,尤其是剛剛要先把頭髮梳順。不知道是不是一下長太長的緣故,怎麼梳怎麼打結。盤頭髮的時候,頭一直不能動,弄到我脖子好酸。弄得時候,髪尾又會一直搔到我脖子,又弄到我脖子很癢,簡直哭笑不得。 「那麼,我們就先告退了。當籃子再度開啟時,我們會再來。」說完,小狐狸就開了傳送陣消失了。 偷偷瞄了瞄學長。 但是真的不得不說,學長原本就已經很漂亮了,現在上了妝以後,更是有一股邪媚的感覺,不說,沒有人相信他是男的吧?大概也只會被當成骨架比較大的女孩子。尤其瞪人的時候,不像是在瞪,反而覺得像是在嬌嗔.......難道這是所謂的傲嬌美人?不......這紅眼殺人兔絕對不會符合那個『傲嬌』....... 啪! 好痛! 「靠!給我閉腦!」 學長我這是在讚美!在讚美啊! 「你很想被我種在這裡是不是?」 不......我錯了、我閉腦....... 好不容易才勸得學長收起那隻要行兇的手,開玩笑,我來這邊又不是來被他打的! 「拿好扇子,走了。」學長說完,就逕自拉開紙門這麼走了。 學長,等等我! 我們又從外屋走回內屋,這裡才是采荷居實際上營業的地方,而外屋則是供樓裡的女孩子們居住的地方。 與外屋相較起來,這裡的佈置就讓我覺得不太喜歡,很有那種俗氣的感覺。金錢、交易、虛假、酒、喝醉的人...... 但是這也是職業的一種啊。 我們直到了某一間和室裡才停下來。裡頭已經有人在那了。看到我們,她們有些微微的訝異。有些女孩子更是臉紅了。 但是,不得不說,有些女孩子真的化妝前和化妝後差好多啊。雖然,這裡的女孩子我還能認的出來哪一位是哪一位,但那種氣質就和剛才素顏時看到的差了不少。 這也算是種職業道德嗎?工作的態度和平時的態度不一樣? 我們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樣子他們也似乎是在做外貌的最後調整。有些都在擦唇蜜了。 「冰炎先生與褚先生也要參與晚上的工作嗎?」其中一個女孩子開了口。她是菊,是這裡面年紀最小的。 「是的,因為情報顯示鬼影會在客人面前出現是吧?」學長這麼說。 「是沒錯……」菊露出了傷腦筋的表情。 「有不方便的地方?」我問。看她這麼為難的樣子,該不會會打擾他們吧? 「這點我們已經跟蒼紫小姐說過了,她說會來安排我們的位置,以不打擾你們為原則。」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晚來的客人,酒品不是很好,我只怕兩位受他騷擾。」菊聽了連忙擺擺手澄清她的意思。 「明白了。這點我們會注意。」學長點點頭。 唰,紙門又被拉開了,這次進來的人是蒼紫,看到我們,她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冰炎先生、褚先生。」她向我們微微點了頭,然後指揮其他女孩子們去做開店前的準備。 啊......是說,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說,知道每一家店開店之前都一定會有很多繁瑣的程序,但是看著蒼紫他們做的,感覺更複雜了。不只要把自己的門面弄好,還得去擦拭所有可能會用到的器具,這麼說來,似乎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忙碌了。剛才去四處看看時,也都看到這些女孩子們一個一個的忙碌。不說,說不定還會以為成今晚有什麼重要客人要來。 「這是這家店主要宗旨,為了要讓每位客人都要有受到至高無上的感覺。這也是這家店會維持這麼久的原因。」明顯把我剛剛所想的全聽進去的學長掃了我一眼,這麼說。 原來如此。不過,學長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啊?該不會之前你來過這種地方? 學長瞪了過來。 我腦殘。 「之前有查過資料。」 就在這時,蒼紫走了過來,後頭還跟著流夜和黎,手上抱著似乎是三味線的東西,然後在我們面前的那個位置坐下:「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學長點點頭,沒說什麼。 「那麼,還請兩位跳一下『雙歌』。她們倆會替你們伴奏。」 啊?現在是驗收時間嗎? 學長站了起來,自動走到較空曠的地方。 我也跟著站上了對應的位置。 三味線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聲音有點像琵琶,可是感覺上又差很多,我不太會說那種感覺。不過,應該是和東方弦樂是差不多感覺吧,有那種風味。 揚手,轉身,邊在腦海中想著菲兒娜菈所教導的舞步,邊和學長配合。 唔......還有手臂、膝蓋要伸直。 音樂聲停了,舞步也告一個段落,開扇,畫圈,結束。 「還可以。」蒼紫下了這麼個評語。 呼,過了。我還以為會被挑很多地方。畢竟幾天前才開始練....... 話說那幾天真的是修羅地獄啊......不只有菲兒娜菈『善意』的提醒,還有學長的惡鬼模式起動,幾乎連睡眠時間也被犧牲掉了啊。 「那麼,冰炎先生還有一首流火是吧?」蒼紫又說。 啊?學長還有? 看了看學長,只見他點點頭。 我退到了一邊,將空位留給學長。 流火一開始是相當緩慢的,學長用扇子以及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隨著音樂的行進,慢慢的,揭開。 抬手,舞扇,扇子就像是長在學長手上一樣,那樣的流轉利落。 一拋,扇子在空中打了個圈,又落在學長手上,微微遮住了學長的臉。 隨即又揭開。 我不由得看的痴了。流火,學長跳的真的就像一團流動的火一樣,尤其是身上大紅的和服,更是隨著他的動作起舞。雖溫和,卻不失氣魄。 三味線的聲音停了,我才回神回來。不由自主想要鼓掌。 「可以,但是身體還是有太多僵硬的地方,這樣客人會以為你是得了什麼肢體殘障。」蒼紫下了這麼一段評語。 我汗顏,我覺得還不錯啊?該說是內行人和外行人看的果然不一樣? 學長點點頭,沒說什麼。 「且,冰炎先生你的表情還是太僵硬了。流火雖不需要多少表情,但偶有的表情就彌顯珍貴,一定要好好詮釋。客人們雖說不懂此道,但是看久了這些他們仍是看的出來。」蒼紫頓了一下,又繼續說。 囧,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高了點?我們畢竟才學幾天啊? 「那麼,接下來是倒酒的姿勢。」還沒人回應,蒼紫就做了下一個指令。 兩聲擊掌,有兩個小女孩就拿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酒杯和一瓶酒端著進來。 啊,這個我會。之前被學長拖去上什麼原世界禮儀課程的時候,就有學到。不過話說回來,我之前好像常常被學長拖去上些奇怪的課,該不會就是要培訓我像這樣來出這種任務吧? 真是心機重! 這方面我和學長就沒什麼問題,著重的就在優雅,以及找到酒流出的那個點,與靜止的時機。 其實看著酒杯裡面的液體慢慢的承滿,有時候也感覺相當的美。 蒼紫將我和學長兩人的動作看在眼底,只點了點頭。 之後我和學長又被叫去驗收一些東西之後,蒼紫才似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要人收去那些工具後,蒼紫就下了評語:「大致上是可以了。不知道兩位想要以什麼樣的花名代替?」 啊?我都忘了還有這個。 「我是炎,他是泠。」還沒想到,學長就先替我答了。 是說......我連取自己的名字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不過泠這個名字雖然好聽,但是怎覺得好像還是怪怪的?好像女生的名字啊!我能不能換掉? 我被瞪了。 「炎和泠嗎?我明白了。那麼,請兩位隨我來,我帶你們去工作地方。」說完,蒼紫就起了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紙門的緣故,覺得其實很多隔音都很差,遠遠的就能聽到嘻笑玩鬧的聲音,也有三味線的聲音,整個就是覺得魚龍混雜,相當吵鬧。 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難怪學長也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任務。 我們選了其中一間和室進入,裡頭似乎正在尋樂,見到我們出現,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不好意思擾了各位的興致,蒼紫帶了新人來給各位引見引見,希望之後各位能賞光。」一進入了這個房間,蒼紫馬上變了語調,變得有些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真是佩服他們的敬業...... 那些人看了看學長又看看我,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就先起身拍了拍蒼紫:「好說好說,這兩個可是美人,美人來,豈有拒絕的道理?快介紹介紹。」 「那麼從命了。她是炎,她是泠。」蒼紫指了指學長,又指了指我。 「我是炎。」 「我是泠。請多多指教。」 打完招呼後,就有人問蒼紫:「蒼紫小姐,你說,他們為我們帶來什麼開場舞?」 啊?要跳舞? 「是的,這次由於是一次兩個人,因此,我們為各位準備了『雙歌』。」蒼紫說著,微微欠了欠身,這麼說。 該不會那個練的半死的舞蹈就是要用在這時候吧? 還沒等我回神回來,就聽到三味線的聲音響起,嚇得我連忙走到跟學長對應的位置,拿起扇子又重新舞了起來。 這次跳又跟剛才的感覺不同了。 媽呀!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啊! 就連舞動的手也開始覺得僵硬了起來,怎麼揮都揮揮不順,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一樣。 我該不會會搞砸吧? 有那麼一瞬,我看到學長皺了皺眉頭,身型就跟著變換,擋在我面前。我也看見了蒼紫露出的訝異。 「用餘光看著我,配合我的動作。」學長的聲音小聲的傳了來。 不知道學長要做什麼,但我還是答應了。 聽到我答應,學長立馬揚扇,暗中將我推了出去,害我轉了一圈才能站定,學起他的動作。 學長!小動作不是這樣用的!等等我跌倒怎麼辦? 透過扇子的遮掩,學長瞪了過來,已經變成黑色的眼裡大有『你再腦殘,我就放你自生自滅』的意味。 我不敢...... 連忙照著學長的動作舞動,他丟扇我丟扇,他接扇我接扇,轉圈就轉圈,只是我的方向全跟他相反。 曲終畢,底下傳來了掌聲。 「這兩位新人不錯,居然改了雙歌的舞蹈。看來不只臉蛋好看,實力不錯。」其中一個人這麼說。 「不敢。」 是啊是啊,一切有實力的都是學長,我只是跟著學長的動作而已。 「蒼紫小姐,我看這兩位新人就先留在這吧。他們的錢,我們會照付。」另外一個人也開了口。 蒼紫小姐頓時露出了為難的樣子:「晴川先生,你知道這裡的規矩......」 「沒關係,你們老闆那我會去跟他說。」那男人這麼開口。 聽到那男人這麼說,蒼紫才答應了下來。 我和學長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三味線的聲音又響起,原本因為我和學長的出現而安靜的場面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夜夜笙歌、酒色財氣大概就是描寫著這裡的景象吧。雖然說是工作,但我還是覺得很難適應。 這幾天下來,我倒了不少酒,也被灌了不少酒,大概加總起來比我過去被奴勒麗灌的酒還多吧。但還好只是日本的清酒,不然我想我可能很快就醉了。 但我想,最難適應的是學長吧,不只不能生氣的應付那些鹹豬手,還得常常被叫上去跳舞,完全無法發揮他平常黑袍的自信。 可是,這裡又有誰能? 彩夜、琉夜、黎……每個人都只是想要得到溫飽、活下去而已。有多少無奈在裡面? 至少我看的出來,她們的臉上,總是有股淡淡的哀傷,那是經過日積月累起來的,不容易抹平。 不管是哪個世代都一樣,或許以後會好一點。但,哪個來找樂子的男人要的不是美貌?要的不是年輕的肌膚?感情那是之後的事情。在這裡的女孩子們,終有年華老去的一天,若是她們在那之前沒有被贖身,那麼,她們終其一生就只能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裡生活著。 若是贖了身呢?這種待過煙花場地的人,又有誰能相信她的真心?又有誰能為她們撐起一個真正溫暖的家? 雖說,這是她們的選擇,可是,又有誰能知道這其中的心酸? 突然感到腰上有個怪異的感覺,讓我驚了回神,一看,才知道居然有人在摟我的腰!還在那邊亂摸啊! 「泠不乖喔,居然分心了。」旁邊的男人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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