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心聲28, Feb 2009 01:58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天花板。有些發痛,卻還有點混沌的腦中開始浮起失去意識前的景象。 嘖!沒想到居然被夏碎暗算。 按住還在發痛的頭,起身,卻覺得有些異樣,眼前的房間似乎不是我的。電腦、PSP......這怎麼看都是褚那笨蛋的房間!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想下床,卻又發現另外一件事...... 靠!我的衣服居然被剝光了!這玩笑未免也開的太惡劣! 想拉被子來遮掩,卻在同時發現,有人同時在這張床上。 很久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掀開,果然......那個人正卷軀在床的另外一邊,身上和我一樣一絲不掛,脖子、鎖骨還有一些地方甚至還有紅色一點一點,那種會引人遐想的東西...... 心臟猛然漏跳了一拍......這樣的褚......有引起男人血液瘋狂的味道......很想把他藏起來。 一愣,我在想什麼?如果真的做了,褚會被嚇死吧?原世界還並不能全面接受這樣的關係......我賭不起...... 抽回神志,這樣的情況,實在很難讓人認為我們是清白的。但現實狀況是,我根本不記得有那麼一回事,我連我怎麼回黑館的都不知道,怎麼還會做? 但,眼前的景象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在失去意識後,我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鬧事。 有做?沒做? 混亂的腦子還沒歸位,就看到眼前的人眨了眨眼,醒了。 四目交接下,我愣了,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去跟他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他也還在迷糊中,這讓我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把他打昏,然後閃人會比較好一點。 『學......長......?』 ......來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跟著,就是慘叫聲,當然不是我的。 「吵死了!給我閉嘴!」忍不住巴他的頭,真搞不懂那麼小的身體,居然能發出那麼大的音量。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為......為什麼學長你會在我房間?還有,為什麼你沒穿衣服啊啊啊啊啊──』 「靠!不要問我!去問夏碎!」忍不住又巴他的頭,吵死了!一大早不只被嚇,還要忍受那麼多噪音。 『啊?為什麼要問夏碎學長?』 當下不想理他,我只想找回我的衣服。 嘖!我的衣服在哪裡? 掃了掃,只有褚後面的床下有不明的衣料,想也不想,就趴在床上準備伸手過去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學......學長......被......被看光了啦啦啦啦啦──』 「你敢再出聲,我就把你從窗戶丟下去!」火大,要不是衣服在他後面,我也不想被他看! 『是......我乖乖閉嘴......』 冷哼聲,手終於勾到了衣服。看了看,裡面不只有我的衣服,還有褚的。把他的衣服丟給他,自己則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啊啊......」又是聲慘叫,只是被壓抑過後。 很好,還知道要收聲。 「學......學長......」『這......這是......?』順著他所指的,我也跟著看到他身上的紅點。 四目交接,他的臉頓時變紅了。 我也愣了一下,一時倒忘記他身上的紅點。 『天啊──我不會真的跟學長做了那檔子事吧?可是怎麼看起來被吃的人是我?可惡啊!沒吃到學長!等等……該說是好險是自己被吃嗎?不然我大概早被殺了吧?啊啊啊!不對!應該是想說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想也沒想,就往他頭上巴下去:「少在這邊想有的沒的!有沒有做你自己不是最清楚?」話出口後,覺得有點心虛。我沒資格說他什麼,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做還是沒做。 『我哪知你是不是有戀屍癖?對個完全睡死不動的人也有興趣?』 「褚,不要逼我殺你。」我收回那點心虛,對他根本不需要歉疚! 褚打了個寒顫,最後還是乖乖閉嘴,快速把衣物穿上。 頭痛......這種事情是查不清楚的吧...... 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我竟然忘了那個罪魁禍首! 拉開門,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今天就不用上課了! 「啊啊啊啊!學長!我還沒穿好衣服啊啊啊!」 把門摔上,為什麼他可以發出那麼多慘叫聲? 走到大廳,一旁吃早餐的人狐疑的看著我,有些還有帶著詭異的笑容。看來他們也聽到了剛才的騷動。 嘖!都是褚,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呦,親愛的冰炎殿下對那個可愛的小朋友又做什麼了啊?」奴勒麗手上拿著馬克杯,轉過頭對我露出一個很有興趣的微笑。 安因也露出了擔憂的神情,似乎想起身去找褚。 「不用去找他,什麼事也沒發生。」打死我也不讓他們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衝出黑館的大門,無論如何那個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 「夏碎!」拉開那薄薄一層的紙門,我實在難以壓抑怒氣。 夏碎停下動作,看到我,愣了愣:「冰炎?怎麼了?」 「你做了什麼?」恨不得揪他領子,即使他是我的搭檔。 聽到我的質問,夏碎的眼珠轉了轉,像在疑惑我在說什麼。然後,才像想起那樣:「喔,你是說昨天那杯茶啊?我什麼也沒做喔,只是泡了奴勒麗給我的茶葉,我也不知道冰炎你喝了會直接倒下去。」 如果他不要在說這話時帶了個非常刺眼的笑容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夏碎,不要以為可以矇混過去。」說實話,目前真的很想踹眼前人一腳。 「不可以欺負主人!」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旁邊冒出,轉頭過去才發現是小亭,她正淚眼汪汪在一旁咬著下唇看著我。 「沒事的。我和冰炎只是在談事情。」夏碎走過去摸摸小亭的頭,安撫著。 「可是......可是冰炎殿下好兇......」小亭還在說。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感到頭痛了,這是什麼?上演親情戲碼? 「夏碎,如果你不老實招來,你別想出紫館。」不耐煩的打斷他們。不求出個真相,決不善罷甘休。 「我說的是實話喔。要問的話,問奴勒麗不是會比較快嗎?她才知道那些茶葉裡面到底混了什麼。」夏碎還是那個笑臉。 「你不會不知道裡面到底放了什麼,不然你不會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你那杯茶。如果你不知道茶裡是什麼,那麼我醒來時應該是在醫務室,而不是在褚房間。不要逼我動手讓你說。」握緊拳,再扯下去我不敢確定我會不會不顧以往的情誼。 夏碎愣了一下,噗的一聲笑出來:「冰炎,你說話已經亂掉了。」 瞪他一眼,這時候還能開玩笑? 不知道是笑夠還是怎樣,夏碎終於恢復以往的笑:「如果這麼急著找答案,那麼為什麼不先問問自己?你會發現的。」 一愣,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在耍白或是在掩飾什麼,有淡淡的無奈。 「什麼意思?」瞇了眼,有什麼事被隱瞞了? 「你發現了,就會知道我的意思。」還是那樣的笑。 「好了,冰炎,你不上課我還要上課,失禮了。」頓了頓,夏碎將我推出他房門外,我也明白,話說到這,他也不會再開口。 ****** 回到黑館,正好遇到褚準備出門,看到我,他的臉馬上漲的通紅,連腦袋也打結,沒一句話是連貫,然後匆匆忙忙跑去找米可蕥。 頭又開始發疼,夏碎的話雖然沒有把實情說出,但還是有跡可循。 嘖!說話也不說明白點。 回想起今早的狀況,整個一團亂,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想快點把褚的嘴堵住。 我後悔早上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打暈後閃人......實在很尷尬...... 不過,好像有點怪,就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跟我認知的事情有所出入...... 經過褚的房間前,看來他今天是跟安因借浴室吧。 ......浴室? 我怎沒想到?如果做了的話,除了身體上,應該會有其他痕跡才對,而今天早上...... 踹開褚的房門,裡頭被整理過了,早上還一團亂的被子,此時正疊的好好的放在枕頭上。 床單應該沒換過才對...... 檢查一下,確實沒有殘留下來,或許該說,根本就沒有?如果是被下藥而衝動的話,我應該沒有那麼好還把現場收拾乾淨。再想想褚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被......的樣子。 這件事,確實沒發生過。 這麼惡劣的玩笑是誰發起的啊? 雖然弄清楚了,但總覺得夏碎的話並沒有那麼簡單,他並不像是會無緣無故參與這類型的人。他這麼做,也一定有他的原因。 腳底下突然冒出個傳送陣,連忙跳開。 褚就出現在眼前,看到我,又愣了愣:「學長怎在這?」 「我來找證據。你又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拿課本。」褚邊說邊從桌上抽了課本,視線連忙調走。 『學長是想找什麼證據?』 「難不成你真的想把昨天晚上的事當成事實?」瞪了他眼,這可是事關他的清白,為什麼他看的比我還淡? 『呃......不想......其實......』 「其實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去上課了!學長也快去上課吧!」對我揚了揚手中的課本,褚就又丟了個傳送符,消失在我眼前。 ......他不敢看我......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悲傷。 離開褚的房間,現在要探究也沒辦法去理解了,我不想遲到。 ****** 午休時間,夏碎收到千冬歲的電話要他去白園一趟,還請他務必帶上我。 夏碎這麼跟我說時,我感受到挑戰的意味,來自他或電話另一端的人。 我和千冬歲其實並沒有來往,若不是因為褚,大概他就謹止於搭檔的弟弟,夏碎不和他來往,我也不會與他有交集。像這樣的主動還是頭一遭。 這次也是因為褚嗎? 到了白園,發現不止千冬歲在那,米可蕥、萊恩、褚也在,只是最後者頭低低的,腦中一堆廢言,不過倒是看的出來他很緊張。 「學長怎麼可以這樣對漾漾?」站定了後,米可蕥就先開口,如果沒看錯,她眼裡還有眼淚。 這很明顯是在針對我,找夏碎只是個藉口吧。 看了眼夏碎,後者則維持著那貫笑臉,不作答,擺明就是不想插手。 「我做了什麼?」很有趣,我還沒被個女人質問過。 「你......想不到學長竟然是這種人!」 「學長吃抹乾淨就想走人嗎?」千冬歲也開口,眼鏡背後的眼神相當鄙視。 「沒有做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擔後果?」瞄了瞄夏碎,尤其這個麻煩還不是我惹出來的。 『學......學長......』褚吃驚的看著我,一臉震驚。 「那是個誤會。」看了看他,對他......我只有歉疚,如果不是我,今天早上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如果你們只是為了這件事找我的話,勸你們別再多費心思。沒有做的事情,就是沒有做。夏碎,走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面對他......面對他泫然欲泣的臉...... 哼......真狼狽...... 我直走到校門口附近,才覺得背後的視線稍減。我不明白褚為什麼露出那樣的神情,在和米可蕥談話中,有好幾次都聽不見他的聲音,也無從得知他的想法。 「看來情況變得很糟啊,冰炎。」夏碎的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 「多虧你們的傑作。」白了他一眼,會變成這樣還不知道是誰害的?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以為你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夏碎無辜的笑了笑。間接承認了那件事他也插了一腳。 「如果情況換成你,也許會有差吧......」夏碎的溫柔是明顯易見,和我不同,我怎麼樣也沒辦法說出什麼安慰的話語。 「那你打算怎解決?」 「把實情告訴他,僅此而已。」不然我還能做什麼?負責?他會願意待在另外一個男人的羽翼下嗎? 夏碎沉默了,很久才說:「冰炎,如果不是我們看到什麼,我們也不可能開這種玩笑,你明白嗎?」 「我不管奴勒麗和你看到什麼,但是你們不該把褚扯上來。」我實在不想看到他那樣的神情。 夏碎苦笑了下:「如果不將他扯上來,你真的能看的清楚嗎?」 「冰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看他,事情並不如你所想。這是我最後的忠告。」頓了頓,他又說。 一愣,不太懂他的意思。 「好了,我們去吃午餐吧。我餓了。」夏碎又笑,卻輕鬆了許多。 ****** 旁觀者清,這是自然。只有抽離了主觀,所看的才是最真實的。我並不否認夏碎所看到的事情,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插手。 回到黑館,還沒到房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似乎火氣很大,在罵人。 『什麼叫做那只是個誤會?我當然知道那只是個誤會!哪有人在做了那些運動後全身還沒反應的啊?他當我完全都不知道嗎?』 『就算他對我沒感覺,那種態度也太傷人了吧?不是通常好說歹說都會解釋一下嗎?他居然吝嗇到連個解釋都不給!』 『我討厭他的態度!那副就表明很麻煩的態度!不把人當人看啊!我好歹也是個人好嗎?就算沒有人權也是有血有淚有感情的好不好!啊!不對!我怎麼自己承認自己沒有人權?我是有人權的啊啊啊啊啊──死不把人當人看的紅眼魔王兔!暴力兔!』 頭又在發痛......還沒看過有那麼笨的人......連罵人都會把自己矮化...... 抱歉......是我的錯...... 靠在門上,很無力,也很無奈。明明不想要讓他討厭,可是所做的結果,還是討不到他歡心。並不是沒想過要調整自己,只是無論我用什麼態度,他總是有很多話、很多讓我無言的反應。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 『呵......真是夠了......為什麼連在這時候也一直把他的話記到腦子裡?他根本就不重視你啊......褚冥漾......你還在自以為是什麼?他所重視的......也只有夏碎學長而已......不是嗎?』 一愣,他在說什麼?他不是...... 『你又有什麼資格能代替夏碎學長?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又有什麼資格能妄想他能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聽到這句,實在覺得好氣又好笑,笑他太妄自菲薄、笑他居然能做那麼多的聯想、氣他這麼看輕自己、氣他沒事就腦殘,弄了一堆煩惱給自己去擔。 看來有必要去解釋...... 開了門,看到褚正面對著電腦螢幕,有些發愣。他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到來,腦中還在碎碎唸。 忍不住,伸手抱了他。 「耶?學......學長?你不是出任務去了嗎?」他被嚇到,掙扎的手臂因為被我抱住而動彈不得。 「誰說我去出任務?」 「呃......是我以為......」『媽呀呀呀呀──那剛才想的都被他聽到了啦啦啦啦──』 「褚,停止你的腦殘,我不想巴人。」尤其現在好不容易才能擁你入懷。 『學長?』他終於安靜下來,只是身體相當的僵硬。 「褚,接下來的話你給我聽好,我不會再說第二次。」暗自吸口氣,腦中盤算著要怎麼跟他說會比較好。 他似乎有點愣住,想轉頭回來,可是卻被我的呼吸阻止,反而臉熱起來。 「我曾說過,你的力量就是你的言語。你擁有的力量其實很大,誰也比不上,不管是夏碎還是我。所以,別再想那些減損你力量的話。」 褚沉默了,就連他的腦子也跟著安靜下來。 「夏碎是夏碎,你是你,我也是我,沒有誰可以替代誰。你也不用想你要取代夏碎,他只是我的搭檔,而你對我來說已經很重要,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收緊手臂,我很怕他會逃開。 又是沉默,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管是嘴上,還是腦中...... 「學長,你在開我玩笑吧?」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那瞬間我不知道我能回答什麼。也許該慶幸褚這時看不到我的表情。 「你......怎麼可以拋棄夏碎學長?怎麼可能......把我當做重要的人?」他的話還在繼續。 『不可能的......學長才不可能會喜歡我......』 鬆開。 「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難道我誤會了?還是那些話只是聽錯? 褚沒有回過頭,他全身顫抖著,似是極力忍耐什麼。 『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胸中一痛,我已經讓他不相信到這種地步了嗎? 「褚,看著我。」硬把他的臉扳過來。 他的眼裡充滿水氣,只是強忍著不哭。 伸手擦去那些眼淚,我很急,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他相信我說的話。我很明白,如果這時候抽手,我們會連學長學弟都做不成。 「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摸著他的臉、眼、鼻、唇,我知道之前的我常打他,可是,他應該也知道,我並不是討厭他才打他。 『學長......』 「夏碎說,我其實知道,難道,我錯了嗎?」 「夠了,學長!」 一雙手,攬上我的脖子,低低的抽泣聲間斷的出現在我腦子裡。 『夠了......學長......這就夠了......我相信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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