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 靠近(聖誕節賀文)默……請無視這篇存在的時間點……. 靠近──聖誕賀文 十二月,對西方文化來說是個相當重要的月份。不只是因為年底即將到來的緣故,還因為一個對他們相當重要的節日──聖誕節。 在傳統的基督徒的眼中,聖誕節是一個紀念耶穌誕生的節日,他們會在那天做聖誕禮拜、發揚基督的精神。受到基督教文化的影響,各國也開始慶祝這樣子的節日。時間的演變下,許多現在慶祝聖誕節的人們或許不知道聖誕節真正的意涵是什麼,但他們都知道在這一天是耶穌基督的生日,也知道這一天是一個大家分享彼此對於家人、朋友甚至於他人的愛與關懷的日子。 在台灣其實並沒有慶祝聖誕節的習慣,在這一天他們其實是稱呼為行憲紀念日,當然也不是要過什麼聖誕節。但由於受到了西方文化以及媒體渲染的影響這個節日在台灣有漸漸備受重視的傾向。商家們都會在十二月份時推出聖誕節有關的產品,而人們也開始漸漸有了寫聖誕卡片、互送禮物的習慣。青年們更會在這段時間內狂歡、夜唱等等。 我站在門口,冷風隨著黑館大門的打開灌了進來,吹到我有點在發抖,但,我沒有動,只是看著外面那白色一點一點飄下來的東西,有些愣住,實在不知道能形容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掉到手心中,還會融化。 黑館外面已經呈現白茫茫的一片,鋪蓋在路上,看起來有點像在明信片上才看的到的景象,而且還是中、高緯度地區才會出現的景象。 「要出門就快出門,還在這邊腦殘什麼?」一個冷冰冰,卻又似乎帶著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可是這個聲音我卻認得。 學長,這……是什麼啊? 看向學長,我指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敢置信,學校的天氣控制系統是不是壞了啊?不然怎會飄下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學長走到我身邊,視線飄向外面,嫌惡的看了眼:「你沒看過雪嗎?這八成是扇做的好事。」 雪? 僵硬的把頭轉回去,學長你是不是在騙人啊?在學校下什麼雪啊! 「誰說學校不會下雪?」學長白了我一眼,像在說怎連這種事情都大驚小怪。 「可是……」重點是沒事下什麼雪啊!又不是要過什麼節日! 「別跟我說你連原世界的節日都忘了。」學長瞇眼又瞪過來。 原世界?原世界什麼節日啊?如果說到這有雪嘛……該不會是那個吧?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 聖誕節?守世界過什麼聖誕節啊!難不成你們這邊也有人信仰耶穌? 學長瞪了我一眼,大有我再繼續說下去就要把我種在這裡的趨勢。 「很好嘛,還知道我的確有那想法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去上課,你就等著去追教室吧。」學長說著,便率先邁開步伐往外面走去。 啊?什麼?八點二十分了!嗚哇!要遲到了啦── 匆匆衝到教室,我卻愣住了,教室裡竟然坐的滿滿的,我跑錯教室啦?探頭看了看貼在外面的門牌,這是我們班沒錯啊? 「漾漾,你在看什麼?快進去啊。」一個女的聲音從我後面傳出。一嚇,往後看,原來是班長。 連忙到了自己座位上,教室也在班長門關上之際開始跳動,窗外的景色也跟著變換,但奇怪的是教室內部卻沒有任何晃動。 「喵喵,今天怎麼那麼多人來啊?」偷偷問了下在旁邊的喵喵,記得之前班會雖然人來,但從沒看過有這麼多人啊,而且他們好像在討論什麼。 「大家是來看看聖誕節有什麼活動啊。」喵喵聽到我這麼問,轉頭笑著對我說,看起來相當興奮。 看了眼千冬歲,情報班不知道嗎?而且通常這種事情不是你們絕對會第一個知道?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千冬歲湊了一句:「扇董封殺了消息,要情報班即使知道也不能說出去,否則會被……處理掉。」 啥? 「最近聖誕節要來,大家知道吧?扇董這次突發奇想,研究了聖誕節的意義後,決定不比照去年的活動辦理這次聖誕節活動。學校會請聖誕老人到學校偽裝成我們學校的學生,各位要各憑本事去找到他,並說服他和你們一起參加晚會,如此才能得到獎勵。在這邊有幾點要注意的是,當天學校會不預警的出現雪人、麋鹿以及迷樣物品攻擊,同學們可以自己組隊參加,如果沒有,自己請小心。還有,符咒、幻武以及任何攻擊手段均不得對聖誕老人使用,用了就會被……處理掉。附帶一提,醫療班當日休假,同學們若是死掉,就得等26日才能復活。」 班上一陣喧嘩,但聽到的似乎是負面的言語比較多,說什麼不夠刺激。 啥?這什麼鬼活動?雖然不會那麼恐怖了,但這種不清不楚的說明,有說跟沒說是一樣的啊! 「不能對聖誕老人用咒啊……這樣少了很多樂趣呢。還是之前的獵殺比較好玩。」這是喵喵聽完班長所說的話後說的第一句話,還一臉惋惜的樣子。 喂喂喂,這是一個女孩子說的話嗎? 「還真是籠統的說法,沒什麼吸引力。」千冬歲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班長用手中的資料敲敲講台桌面要大家安靜:「達成目標的人,學校會依照袍及給予獎賞。獎賞內容由扇董決定,針對無袍級者,學校會額外獎勵一千萬卡爾幣。另外,為了傳達聖誕節理念,當日學校決定在聖誕舞會會場上比照原世界那樣舉辦愛的告白大賽。自己有伴侶或是想告白的,當天學校會設攤子讓同學報名參加。告白感人的話,還有獎勵。」 這下,全班又一陣喧嘩,紛紛談論起那一千萬,以及後來加場的活動。 愛的告白……? 我突然笑不出來,這不是聖誕節嗎?怎變成跟情人節差不多了! 我能不能不要去啊?去了在那邊被閃光? 「裁判名單學校會當日公佈,針對學校活動還有什麼問題?」班長皺了眉頭,又敲敲講桌桌面。 「有提示嗎?」班上一個人舉了手。 「扇董說,當日根據袍級發放,每個人拿到的提示絕對不一樣,有真有假,可以去搶別人的提示。不過聽說,如果被聖誕老人看中了,他會主動邀請晚餐,還會送聖誕禮物。也許會送到得獎者心中最想要的那件事物。」班長一挑眉,說。 班上頓時鬧哄哄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那個最想要的事物吧。有誰不看重呢? 最想要的東西啊……這麼一說,我也想試試看了。如果不要有前面的大亂鬥的話…… 不知道學長會不會參加…… 經過這麼一下雪,學校頓時變得很有聖誕節的氣氛,學校的樹木上除了雪的潤飾外,還被掛上了一些小燈泡,晚上會一閃一閃的發亮。有些人開始堆雪球、打起雪仗,開始玩起下雪才會有的活動。 校門的廣場上更被放了一個大概有三公尺高的聖誕樹,上面就如同電影、電視上面看到的一樣,掛滿了小吊飾、薑餅人、糖果拐杖等等之類的飾品,當然不會少了樹頂上最大的那顆星星。 突然覺得,扇董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啊?突然弄得這麼有氣氛,感覺很不習慣耶。 不對啊,我不習慣個什麼勁啊!這不是原世界的節日嗎?難道我被火星人同化了?不要啊──! 「小傢伙,漂亮吧!」突然後面一個力道巴過來,直把我往前推,嚇了我好一大跳。 今天是怎回事?一直被嚇到。 推我的人是一位穿著米黃色和服的女性,過長的頭髮用髮簪盤在後頭,有種日本女性的知性美。 但我想只有我和學長知道,這位女性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的溫柔有氣質,從她剛才推我的力道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正常女生該有的力道啊! 「扇董?你怎來了?」揉揉發痛的背部,好痛,不知道有沒有瘀青。 「來看看佈置的怎樣啊。怎樣?和原世界比,哪個有過節氣氛?」扇董一臉的笑意,看的出來她心情很好。 「我覺得都很好,我從來沒看過有那麼大的聖誕樹。」真的,尤其又是上面覆蓋著雪的聖誕樹。 扇董笑了笑,拿著摺扇搧了搧。 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扇董似乎不太一樣,可是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一樣。而且,她這樣笑,讓我很毛啊──! 「小傢伙會參加聖誕晚會吧?」正在思考要怎麼打破這僵局的同時,反倒是扇董她開口問了。 啊?我還正想說有沒有什麼藉口可以讓我溜掉勒。 「一定要參加喔!不然我就放……去咬你,連我家那臭小子也不能幫你擋。」看到我的表情,大概猜到了我會怎回答,扇董皺了皺眉,像小女孩要糖吃的那種表情這麼對我說。 哇哇哇,扇董,怎麼可以用威脅的叫人參加?這不公平! 「為什麼我一定要參加?」有些無力,我就這麼沒人權嘛? 「這還用說嗎?這是因為你才辦的啊?」扇董說這話時,還眨了眨眼。 啥?因為我? 正在我想要問出口時,扇董卻收起了那副調皮的表情,雖不至於正經八百,但仍能讓人看出她的認真:「小傢伙,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沒有偶然,只有必然,該是你的就會是你的。」說著,還用收起來的摺扇戳戳我肩膀,然後很瀟灑的轉身,緩步離開我眼前。 雖然要我參加晚會的理由我不懂,但她說這話的意思我卻懂了。 原來連扇董也知道了啊……該說真不愧是無殿? 事情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吧……但,如果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呢?那麼追求的我,是不是顯得相當可笑?而且,就算追到了又怎樣?我沒有那個勇氣像然和辛西亞…… 尤其,他是那麼的尊貴不可求。他不可能不屬於我,永遠也不可能,他只屬於那千年前的世界……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 早上我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封,奇怪的不是外貌,而是信封居然自動放著粉紅色的閃光,如果沒看錯,好像還看到有愛心在旁邊飄來飄去。 ……這是什麼詭異的信? 該不會有詛咒下在裡面吧?我想我應該沒有跟別人結怨才對啊?上次看我眼紅的人,也應該已經被學長處理掉了才對啊?還有這時候不是應該專注於學校的活動上面嗎?來解決我一個小小的無袍級作啥啊? 我應該打開嗎?該不會是偽裝成信封的……吧? 「你到底要腦殘到什麼時候啊!」 砰一聲,還沒弄清楚怎回事,門板就狠狠的撞上我的鼻子。頓時我兩眼發黑金星直冒,連話也說不出。 痛……. 學長,門放在那邊是要用敲的,不是用來踹的,你看,踹到人了吧。 揉了揉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不然又得去找提爾了。 ……好像太安靜了點…… 奇怪,學長怎這麼安靜? 抬頭往上看,只見學長那張帥氣的臉,似乎有些僵掉了,具體說來,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靠!」 頭上一痛,我差點被打趴在地上。 學長!你會不會太狠啦!我才剛被你用門板撞到,又敲我頭!一直打頭會變笨耶! 「你要是沒腦殘的話我也省得打你。」學長瞪了我一眼,關上我房間的門。 「還痛嗎?」 啊?他剛剛問了我什麼?平常這時候不是都一副『這是你自找』的模樣嗎? 「褚,我不想再巴你。」我好像看到學長的頭上冒出一個個青筋。 是是是,小的失言……還好,沒剛才那麼痛了。 學長撿起了剛才因為吃痛而掉落的信封,皺了皺眉頭。 學長,那封信沒問題吧?要不要把它丟掉? 「你丟了,準備被……抓去玩吧。」 啥? 「那是找聖誕老人的提示。」 什麼?這個莫名奇妙粉紅到不行的居然是提示!還是學校聖誕節活動的提示!靠!說情書我還比較相信! 「褚。」學長叫了我,語氣已經從剛才的壓抑怒氣,變成到現在的無奈。 是……我閉腦…… 打開一看,裡面有兩張卡片,一張寫的是黑袍,另外一張則畫了個白鬍子。 黑袍?是指他是黑袍嗎?那還滿簡單的啊,這裡這麼多黑袍,到時看看哪個沒看過就應該是了吧。白鬍子……黑館裡有住白鬍子的人嗎? 我又被學長白了眼:「黑袍的意思不只他是黑袍,依照扇的個性,也有可能他只有黑袍的實力。還有,你確定黑館裡的人你都看過?」 那學長你的提示是什麼? 「我沒收到提示。」 也是,如果都黑袍了還收到提示,那簡直太不公平了嘛。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事,還有,距離集合時間快到了,如果你還想在這裡腦殘,我不阻止你。」 我看了下手錶,什麼?七點四十五分了!學長,借我浴室! 集合地點是在學校操場上,我到的時候已經很多人在那了,黑鴉鴉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我們班在哪裡。 正在裡面亂晃著,就聽到一個女孩子叫我的聲音:「漾漾──!我們在這裡喔!」 看向聲音的來源,就在不遠處,是喵喵他們。真好,不用特別找人,人就自動送上門來。不過,話說他們怎看到我的?是因為他們那邊人多,我這邊人少的關係嗎? 「漾漾抽到的提示是什麼啊?」喵喵湊了過來,好奇的問。聲音還是那麼有活力。 「就這兩張。」摸進口袋,拿出那兩張卡片交給喵喵。 「黑袍?白鬍子?」喵喵接過去看,似乎有些訝異。 「怎麼了?」 「感覺跟喵喵上次看到的都不太一樣啊。」喵喵微微皺皺眉頭,似乎很疑惑。 「聖誕老人裡似乎沒有一個是黑袍。」千冬歲插了話進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可能是拿到錯的提示吧。你們拿到的提示是什麼?」直覺性我不想再深究下去,總覺得會聽到他們怎麼虐殺聖誕老人…… 「喵喵的提示是這個喔。」 喵喵的提示上面不是文字,而是一張白色的面具,很白,白到我看不見它的五官是什麼。 啊?這樣的提示有和沒有不是沒差?這是在說聖誕老人有戴面具嗎?那這樣豈不是看有沒有戴面具的人就是了?喵喵的這張是假的吧。 「千冬歲的呢?」 「情報班也沒有提示。」千冬歲冷哼一聲。 也是,如果情報班也拿到提示,那麼大概沒人贏的了吧。欸?對了,好像都沒有看到某個人…… 「萊恩呢?他有來嗎?」還是他又消失到哪裡去了? 「我在這。」很快的,萊恩的聲音就從我前面傳出,然後我才發現,他居然一直站在千冬歲後面。 「萊恩什麼時候到的啊?」喵喵似乎也嚇了一跳。 「在漾漾來之前我就在這了。」萊恩的聲音有些哀怨,如果他真的是幽靈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旁邊有幾個鬼火。 倒是千冬歲,一點也不訝異的樣子。該說是搭檔嗎?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萊恩的提示是什麼?」 默默的一張卡片交出來,上面寫著──清園 是說,他可能會在清園出沒嗎? 「我們要不要一組?一起找也比較好啊。」喵喵這麼提議。 「也好,免得有些不長眼的來鬧事。」千冬歲推推眼鏡,那瞬間我似乎看到它的眼鏡反了白光。 「我無所謂,反正歲打算怎做我就怎做。」萊恩悶悶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那漾漾呢?打算跟學長一組嗎?」喵喵突然轉過頭問我,笑的異常燦爛。 啊?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啊。 正打算澄清,就聽到千冬歲說:「看你的表情一定是了吧。」 「吼,漾漾真不夠朋友。喵喵也想跟學長一組。」 是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好嗎? 「我……」 話才剛出口,就又被打斷:「算啦,反正還有晚上的活動。到時候喵喵一定要請學長跳舞。」說這話時,喵喵雙眼放光,滿眼的愛心。 我突然覺得很無力,現在已經進化到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不過,從剛剛到現在是不是還少一個人啊。算了,應該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吧。 『嗶───!』 突然好大一聲哨音,引得眾人的目標瞬間放到了播報員身上。 這次的播報員穿著一件聖誕節的套裝,紅色的帽子、衣服、外套、手套,一件紅色迷你裙以及紅色短靴,背後還有妖精的翅膀,看起來就很有聖誕節的感覺。 「各位同學大家早安,我是播放員露西亞。很開心今天大家能參加聖誕節活動,如同各位的班上公告,此次活動是以不對聖誕老人動武,能邀請到聖誕老人共同參加晚上的晚會的人就算贏家。活動時間到今天下午四點整為止,其餘敵手則無相關規定,隨意處置。但學校範圍內都有警備人員以及裁判利用影像球紀錄,請各位不要觸犯規則,否則我們都會有特別處置。」 「如果是組團參加,獎勵均分,各位可以思考到底要不要組團。當然,那位被聖誕老人邀請的寵兒,學校也會有另外的獎勵。」 露西亞甜甜的笑著說完規則結束,千冬歲就拉了我過去:「漾漾,等等活動開始,你就讓老頭公放出結界,另外也把米納斯叫出來,然後快去找學長。」 還沒等我反應回來,就聽到露西亞的聲音:「那麼……活動…….開始!」 話才剛結束,就聽到一聲躁動,然後就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冒了出來,有些還掃過我旁邊。 「快啊!漾漾!開始搶了!」 千冬歲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嚇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請老頭公作結界,把米納斯叫出來了。 有了結界,外面的聲音和那些攻擊就沒有那麼強了,正想把千冬歲他們拉進來,才發現,他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無言,現在到底是怎回事啊? 閃過了刺過來的長槍,又跳過了不知道飛來的什麼東西,突然很感謝學長對我的打罵教育,訓練了我不少反射神經。 我終於知道千冬歲為什麼要叫我放結界和快跑了,媽呀,根本是大混鬥嘛! 「你還在這邊做什麼?等著被送到醫療班嗎?」突然整個領子被往後拉,我就整個被拖了起來。而且聽這聲音似乎是學長…… 奇怪,我的衣服後面有貼張紙條說,請隨意抽取嗎? 還有……學長!放我下來!你有看過倒退跑還跑的很快的嗎?我快被你勒死了! 「給我安靜!再吵我就放你自生自滅!」 學長飽含怒意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他現在臉有多臭。 我閉腦,學長你要是在這邊丟下我的話,大概準備26號以後才看到我了啦。 學長嘖了一聲,但沒說話。 我們足足跑到清園,學長才停下來。 剛剛那是怎回事啊?怎麼活動一開始大家就開打了? 「你們班沒說嗎?可以搶提示。」學長斜看我一眼,淡淡的說。 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競爭對手少,拿到獎勵的機會越多。」 「可是這樣的話,不是就辜負聖誕節的本意了嗎?」還是扇董事誤會他的意思了?可是看那個禁武令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是他們要自己去體會的。而且,別忘了,還有聖誕老人那一關。」學長一副不關事己的說。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找聖誕老人,不然還有什麼能做?」學長一副就是你白痴啊的樣子看我。 「可是要怎找?」現在手上的提示有跟沒有還不是一樣? 「到處晃,遇到可能是的人再說。」學長說著就開始走了。 啊?感覺很沒計劃耶,這是黑袍該有的水準嗎?而且這傢伙還是火星人王! 「褚,你不要逼我把你種在這。」 我閉腦…… 跟在學長後面走,越覺得我們這邊真安靜,路途上遇到的其他同學們,哪個不是打的要死要活,或是直接看到屍體等著人來把他們抬走。真是辛苦學校行政人員了,為了讓醫療班休假,他們還要解決屍體。 不過,話說怎會沒人想動學長啊? 「他們腦袋不像你這麼笨,知道來惹我只有死路一條。」學長冷冷的聲音從我前面冒出。 我哪有惹你啊,而且我是根本不敢惹好嗎? 「那是誰明知道我在生氣還一直腦殘?」學長瞪了我一眼。 不是說了嗎,不喜歡可以不要聽啊。自己愛聽還說我腦殘…… 「你……!」 學長的腳步停下,可以看見他的忿怒,但是他也只說了那一個字,就吞了回去,手掌又緊緊的握著,似在忍耐什麼。 我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學長的反應好像不太一樣? 「對,你說錯了。」然後,學長就又往前走,不再理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現在的感覺,一方面被學長這態度弄的莫名奇妙,但另一方面好像真的是我錯了的感覺。 剛才那個受傷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常常被他巴的人是我,被監聽的人也是我,為什麼要露出那種受害者的表情? 學長平常對我很好沒錯,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學長在想些什麼…… 我又跟著學長一直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有很多的視線一直圍繞在我,不,是學長的身上。也不太像是愛慕的眼神…… 「褚,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我三步以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學長就一臉臭臉的對著不知道哪裡低吼:「想上來的就全部上來,少給我在旁邊竊竊私語!」 學長話一說完,馬上有一堆黑影竄出,當然夾雜不少我看不見的東西在裡面。 學長,似乎有很多人腦袋比我還不靈光耶…… 「閉嘴。」 我的後領被學長一拉,感到學長跳了起來。 「爆火!隨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 然後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滋───── 轉頭看過去,頓時下巴差點掉下來,靠!這不是我第一次把鬼族炸掉的那種炸彈嗎!學長你不是應該要華麗的把那些傢伙打飛嗎? 「少囉唆!再吵我就把你丟下去。」 學長的聲音明顯含了不耐煩,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學長把那黑黑圓圓的炸彈丟下去,底下有些人看到是炸彈,連忙拔腿就跑。 我和學長落地後還聽到有人被炸到的慘叫聲。 真可憐……26號再見! 「嘖!有漏網之魚。」學長看了看剛才爆炸的地方,說。 話剛落下,就看到有好幾個人圍在我們周圍,我覺得應該還有一些是剛剛才冒出來的。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無知者見識你的狠!」學長拿出幻武,長槍打掉了不少突來的攻擊。 這些人是哪來的!這麼多!剛剛是藏假的喔!要藏不會藏到活動結束再出來啊!現在冒上來是怎麼一回事!趁機尋仇也不是這樣啊!學長,你仇家未免也太多了吧! 才這麼想著,一根利箭就刺了過來,掃過我的臉。 媽呀,我說錯話了! 「褚!給我閉腦!」學長的聲音又冒了出來,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一定頭冒青筋。 不過人這麼多,短時間之內要出去似乎不太可能。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知道之前那種會腐蝕的泡泡有沒有用…… 「米納斯,腐蝕泡泡!」拜託!給我像之前那樣可以擊退敵人的泡泡吧! 扣下板機,立即從槍口處慢慢吹出一個一個的小泡泡,漫佈在我們的四周。 周遭的人沒碰到還好,碰到了被觸碰的地方馬上冒出黑煙,發出慘叫。 「風符!」 靠!哪個傢伙這麼白癡!居然用風! 果然,泡泡一吹,馬上亂飛,有幾個還差點被吹到我和學長身上。 「米納斯!水盾!」 頓時一道藍色的屏障格在我和學長的周圍,泡泡吹不到我們身上,而學長的動作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學長給了我一個微笑,似乎有做的好的意味。 「等等我數到三,一起衝。」 「好!」 學長又拿出爆符化了一個炸彈,直接往旁邊丟。 趁著人閃開之際,我和學長一起拔腿就往那空隙衝出去,後面的爆炸聲也不管了。 看著那爆炸,心中有莫名的爽快。糟!我被火星人同化了嗎? 「很早就是了吧。」學長冷哼一聲,收起幻武。不過總感覺他現在心情異常的好。 我們又順著路跑到白園,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活動的關係,感覺白園的風也相當的躁動,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 白園似乎也有發生類似在清園遇到的事情,草叢中有打鬥的痕跡,風中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唔……我說,這只是個活動而已,有必要鬧的這麼大嗎? 「學校的每一場活動都是訓練,你要是在活動裡翹掉,外面的任務你也不用玩了。」學長掃了我一眼,淡淡說道。 呃……這麼說也對啦…… 看了看米納斯,我看今天到活動結束前還是別把她收回去好了。 「冰炎,褚。」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抬頭一看,原來是夏碎學長。 他仍舊是一身的紫袍,一派輕鬆的樣子。 「夏碎。」「夏碎學長。」 夏碎學長走到我們身邊,帶著可惜的微笑:「聽說你們那邊還不錯玩,可惜我沒辦法去湊個熱鬧。」 啥?我們那邊?丟了幾個炸彈算好玩? 「情況怎樣?」學長沒有理夏碎學長那句話,這麼問。 「還不是都老樣子,違規人數還不少,通通送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夏碎學長說這話時,似乎帶了點得逞的笑容? 不過,我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會錯過好玩的? 「你沒看到裁判名單嗎?夏碎是其中一個。」學長又掃了我一眼,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聽說是抽籤決定的,我也沒辦法。那褚,你和冰炎就好好去玩吧,晚上的舞會我應該可以參加。」夏碎學長摸摸我的頭,一連苦笑。 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很多人都要我乖乖跟在學長附近……? 學長冷哼一聲,對於我剛才的話似乎不予置評。 「那麼,我還要到下一個地方去看看,晚上見了。」 夏碎學長笑了笑,就往清園的方向過去,末了還加上一句:「對了,偷偷告訴你們,校門口那邊剛剛似乎發生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可以去看看。」 「明白了。」 隨著夏碎學長的建議,我和學長就這麼來到了校門口。 我瞬間無言,這什麼跟什麼!說是世界大戰也沒那麼誇張吧!地上一個一個大坑洞是怎回事?被原子彈炸過喔! 火星人的打雪仗嗎?雪人會自己爬起來抓雪砸人耶!還有那個會跳來跳去的薑餅屋是怎回事!糖果還會自己長腳到處亂跑!更別提那個拿著雪球丟人的薑餅人了!還看到有很多同學被雪人踩扁、躲雪球躲的哇哇叫的。不是我要說,比我剛剛和學長丟的炸彈還要誇張。 學長也皺了皺眉頭,似乎也覺得這樣的情況很誇張。 「少把我的思考理解成跟你同一個層次。」學長白了我一眼,準備要走。 我本來也想跟著學長後面走,可是眼角處瞥到好像有東西跑過來…… 學……學長……雪……雪人跑過來了! 我想我應該沒有看錯,一個大概有我兩倍高的雪人一跳一跳的跳過來,臉上明明應該是裝上去的眼睛鼻子,居然還會露出生氣的表情,似乎不把我和學長踩扁,它就不會洩氣的樣子。 「嘖!」學長又拿出了一張符,不知道念了什麼就往雪人那邊丟過去,差點打到我。 雪人一時閃躲不及,火就直接從他身上爆開,燒了它一個大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看到有好幾個青筋從雪人頭上冒出來。然後就以更快的速度衝過來。 這次學長更狠,什麼東西都沒拿,就看到他四周地板上的雪瞬間融化,到雪人下一個落地點後直接爆火出來。 這幾個動作似乎是一瞬間完成,又似乎是有好幾個分鏡慢慢完成。 似乎是發現有同伴被打倒,原本那些攻擊同學們的雪人、薑餅人、糖果之類的東西,頓時都停下來,如果我沒看錯,他們似乎還往我們這邊轉過來。 然後就…… 哇哇哇哇哇哇────!全…….全部衝上來啦! 該說這學校太沒創意還是真的有根據情勢去判斷啊?我怎發現這所學校的人都很愛圍毆? 「靠!給我閉嘴!」 腦後一痛,我又被學長巴了。 「嘖!扇那女人,到底從哪裡弄來這些奇怪東西。」學長把我往後一拉,拿出好幾張符咒,就直接往那堆非生物中射過去,看到好幾朵比剛才更大的火花爆出,有些雪人被融化,有些餅乾被燒成灰燼,但有更多的是被破壞到一半的還繼續衝過來! 「燒不掉的就交給你解決。」學長話說完,又唸了一堆咒,又看到有火爆出把那些非生物燒一燒。 啥?什麼?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學長乾脆就直接像遊戲裡面的法師一樣放範圍技。沒幾下又是好幾個雪人和餅乾燒掉。 不過我說學長……為什麼不把薑餅屋燒乾淨點啊──!看著房子從前面跳過來很可怕耶──! 拿出米納斯,管他三七二十一,瞄準就扣下板機! 沒想到槍口沒有泡泡出來,反而是一道水柱。 我傻眼了下,米納斯變成水槍了嗎? 只見那道水柱噴到了被燒到一半的薑餅屋上面,然後開始腐蝕,如果我沒有幻聽的話,我似乎聽到薑餅屋在慘叫。不過原本的動作倒是停下來了。 似乎還滿有用的……好!其他我就依樣畫葫蘆! 就在我不知道射掉幾個非生物後,學長又放了一次範圍,把剩下的通通燒掉。 呼,終於結束了。 突然,我聽到有人鼓掌的聲音,不由得往聲音來的地方看去。 拍手的男人我不認識,但我想應該是精靈種族的吧,有尖尖的耳朵,火紅的長髮,就連眼睛也和學長一樣是紅的,不過卻沒有學長那麼漂亮。身上穿的是便服,臉是瓜子臉,有點瘦,身材修長,臉相當漂亮,卻不會讓人錯認他的性別。如果擺到原世界去,應該是名模之類的吧?或許也可以當演藝人員。 「沒想到來這裡晃晃,居然能看到冰炎殿下作戰時的姿態,想來真是值得。」那人帶著一臉的笑意走了過來。 學長沒有說話,只是瞪著那人。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認識冰炎殿下?」那人對學長這反應也不在意,還很有禮貌的走到學長面前,伸出右手。 學長沒有回握,只是仍一直瞪著他。 學長……不回禮是很不禮貌的喔…… 學長瞪了我一眼,最後才伸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學長似乎怪怪的。 就在手即將握到之際,我好像聽到了一聲嗶的聲音,然後後頸直接被學長拉起,連退好幾步。 碰! 然後就看到那人的手爆炸了。 我愣住,剛剛來明的,現在換來暗的嗎? 「哎呀呀,還是做的太明顯了嗎?」那人笑了笑,似乎事無關己。而剛才爆炸的手居然完全沒事! 我拿出了米納斯,瞄準他。 「褚,把米納斯收起來。」學長沒好氣的斜看了我一眼。 啊?可是……可是他…… 「他就是聖誕老人,如果你想被……處理掉的話,我不介意。」 瞬間,我腦袋當機了,只能看看那個男人,又轉頭看看學長。 那人的表情馬上就變了,好像憋笑憋的很痛苦而忍不住笑出來的樣子:「噗。」 「哎呀,果然還是被冰炎殿下拆穿了。真不愧史上最年輕黑袍的稱號。小朋友,我是威廉˙尼古拉斯。」他笑笑的往臉上一擦,另外一張更中性美的臉就露了出來,和學長有得比。 「你……你好……我是褚冥漾。」我有些錯愕,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聖誕老人不該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嗎?現在這個傢伙是怎回事? 學長冷哼一聲,沒多做回應。 「這小孩不錯,還挺有禮貌,我喜歡。好吧,雖然是冰炎殿下替你找到我,我就免費大放送吧。不過,你得說服冰炎殿下和我打一場才行。」『聖誕老人』笑了笑,還比了比學長。 「別開玩笑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學校的遊戲規則。」學長皺了皺眉頭,如此對那個『聖誕老人』這麼說。 「哎呀,冰炎殿下,聖誕節嘛,當然要輕鬆點啊。」『聖誕老人』笑的一臉不正經的回答了學長的話。 我突然理解喵喵那張提示的意思了……這是在玩什麼?易容術嗎?那不是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東西?難道守世界也有易容術? 「他相當熱愛原世界,對原世界各個文化都有涉獵,這想必是他研究出來的成果。」學長看了我一眼,說。 「沒錯呦,為了這張面具,可花了我不少心思啊。只差沒去求時族的人,讓我回到過去看看了。」尼古拉斯先生說著,還揚了揚手中那張人皮面具。 頓時我覺得有烏鴉在我頭上飛過,果然火星人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啊。這跟我們平常的認知差太遠了吧──!有破壞小孩子純真幻想的嫌疑! 學長沒有理我,只是中斷了對話,看著我們六點鐘的方向,手掌握緊又放開。 「嘖!麻煩的傢伙又來了。褚,你有話就快說一說。我去解決掉那些傢伙。」最後,學長只落下這一句,說完,就喚出他的幻武,走掉了。 「那麼就麻煩你啦,一大早做這麼激烈的運動對老人家還真的不太好呢。」尼古拉斯先生還很高興的對學長揮揮手。 如果不是學長背對著我們,我想他一定頭上冒了很多青筋。我想我該為那些同學們默哀一下。 「看來冰炎殿下相當照顧你。」直到學長走遠後,尼古拉斯先生才開口說話。但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又變了,是一抹溫和的笑容。 有那麼一瞬,我覺得好像看到我爸。 「是啊,學長幫了我很多的忙,也告訴我很多事情,不然我想我也不會繼續留在這學院。」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話。 尼古拉斯先生笑了笑,附和式的說道:「的確,你的眼神太純淨。會招來一些不好的事物。」 我並不是很能懂他的意思,為什麼會從學長身上跳到以前纏著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些不好的事物是指鬼族嗎? 「你是被神寵愛的孩子。」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尼古拉斯先生又多說了一句。 「被神……寵愛的孩子?」 「妖師一族是被神眷寵的一族,所以賦予他們言靈的能力,只可惜誤會與不諒解而將他們推上了絕路。」 我有些錯愕,這是第一次除了學長外,有人和我說妖師並不是邪惡種族、並不是禍國殃民的種族。 「你……不恨妖師嗎?」 「恨?我只知道,每個人在做他做的事情時,都一定會有理由。想必那位帶領妖師一族進入鬼族的首領,也必有他的考量。」 有那麼一瞬,我覺得心中似乎有個結被解開了。 以前學長雖然說過類似的話,但那宛如遺言的話語,實在很難讓我往正面的方向去想。要不是因為我……學長也不會…… 「喂喂喂,小朋友,我有說錯什麼話嗎?你怎說哭就哭啊?」尼古拉斯先生原本笑起來的表情慌了。 哭?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哭了。 擦去眼淚,我笑了下:「謝謝你,尼古拉斯先生。」 他也跟著笑了下,摸摸我的頭。 是說……我真的很像小孩子嗎?夏碎學長也就算了,怎麼連第一次見面的人都愛摸我的頭。 「唉呀,看樣子你家學長忙不過來囉,早知道別這麼早將這張人皮面具拿掉了,被看光光了呢。」尼古拉斯先生突然看了看他的斜後方,臉上的笑容仍在,卻比學長給人的感覺還冰冷。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在我們身上,不,正確來說是我旁邊的尼古拉斯先生身上。 他們發現我們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就乾脆的走過來。 為首的是一名紫袍,有著灰白色的長髮,臉色的線條相當剛硬,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在他左後方的,是很平常的人,褐棕色剪裁得宜的短髮,比起為首的那個人,他臉上的線條就溫和的許多,看的出來是個溫柔的人。只是,他似乎沒有袍級,而穿著便服。 而剩下那個人是白袍,看起來有點像小孩子。金髮碧眼,就像外國人一樣漂亮。 他們來的直接,一開口就是邀請尼古拉斯先生與他們一同參加晚上的晚會。也直到這時,我才突然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我居然讓優勝從我手中溜走……等等被學長知道一定會被唾棄吧…… 我和那三人都看著尼古拉斯先生等待他的答覆,只是,可能我和他們的希望不太一樣。 只見尼古拉斯先生聽到那三人這麼說後,似乎鬆了口氣,臉部線條也柔和不少:「年輕的學生,很抱歉你們來遲一步。」 我一愣,來遲一步?剛才他已經答應別人的邀請了嗎? 「是那位妖師嗎?」褐色頭髮的那位看了看我,做了以下推論。 我很想說,雖然我和他站在一起,可是邀請者不是我喔。 「不錯。」 我又愣住,我什麼時候有做出邀請的動作了? 那位白袍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馬上召喚出他的幻武,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看到有火焰從他手中冒出。 「年輕的學生,請問你要對我的客人做什麼?」尼古拉斯先生擋在我前面,從他的聲音聽來,有隱含的怒意。 不只是白袍聽到這句話時愣住,就連他旁邊的紫袍和無袍級以及我也愣住。 你的客人?我嗎? 白袍抓緊他的幻武,又鬆開終究收了回去,可看向我的眼神,大有想把我直接撕碎的感覺:「為什麼?妖師是這麼低賤的種族,為什麼你要邀請他?」 「在我看來,魔族的地位也高尚不到哪去。」尼古拉斯先生冷哼一聲。 「你……!」 那位白袍似乎要說什麼,卻被灰髮的紫袍喝住:「保姆夫拉姆!夠了!」 「尼古拉斯先生,真不好意思,舍弟失禮了。」又是那個褐色頭髮的開口說話,他的臉色沒有很僵,只是帶著一些無奈。 「你是肯拉德吧?染了人類之血的你,是個例外。好好保存這顆心。」尼古拉斯先生冷冷的說。 「多謝。」褐色頭髮的那人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如此答道。 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那個白袍的人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後來經過學長解說才知道,他們是學校裡的少數民族。魔族聽來很像是故事中那些邪惡的種族,但在守世界才知道,其實他們跟一般種族沒有什麼兩樣。只是自尊心高的有點令人無法忽視…… 而我還沒反應回來剛才到底是怎回事? 尼古拉斯先生的意思是邀我今天晚上要一起參加晚會嗎? 「看來你相當的驚訝。那麼我在這裡邀請你參加今晚的聖誕晚會,褚先生?」尼古拉斯先生說著,還行了個禮。 雖然語氣上說的認真,可我總覺得他有七成存著開玩笑的意味。可是即使如此,我仍是很難拒絕掉那三成的認真。 我……並不是不想,只是真的很震驚。不明白尼古拉斯先生到底為什麼要邀請我。 「既然不是不想,那為什麼不去?」學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耶,學長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沒多久,剛好聽到你的腦殘。」在我旁邊停下,學長這次直接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冰炎殿下何不一起來?」尼古拉斯先生笑笑,仍舊是那號表情邀請學長。 學長頓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如果他去的話,我去去也無妨。」 啊?學長這麼說,很容易讓人亂想耶。我可能會解讀成…… 「解讀成什麼?」 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我沒有想解讀成是學長你想和我一起去參加晚會!啊!我又…… 「那就當作是那樣吧。」學長冷笑一下,也沒有戳破我的想法。 我愣了愣,有點不敢相信學長所說的意思。 「呵,冰炎殿下還真是心口不一啊。」尼古拉斯先生笑了笑,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還不勞煩你操心。」學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學長有些無奈。 「那好吧。我就給小朋友多點時間想吧。如果你們願意,請在今晚六點半時來到禮堂入口處。我會在那邊等兩位。」尼古拉斯先生攤攤手,一副可惜的樣子。 「那麼,我也去找點樂子玩玩了。期待今晚的會面。」擺擺手,尼古拉斯先生就很瀟灑的走了。 我有些無言。不管是對現在尼古拉斯先生損學長的那句話,或是剛才的邀約。 「想這麼多做什麼。你要去就去,不去那也是你的決定。」學長的視線又放回我身上。 學長會去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你去,我就陪你去看看。」 呵,那麼……學長,陪我去好嗎? 我可以這麼期待嗎? 既然找到了聖誕老人,我們的活動就算是完成。在學長無所謂的態度下回到了黑館,美其名說是換衣服,不過我想是他要休息吧。不然明明現在才下午三點,說要換衣服也太早了吧。 「你不知道學校的晚會要穿正式服裝嗎?」學長掃了我一眼, 耶?這次也要? 「這次是正式晚會。」 可……可是我沒有衣服啊。現在要跟蘭德爾學長借好像來不及了,我記得尼羅說他這幾天有任務都不在。 「我那邊有,你跟來就是。」 學長說著就放下移動符,轉眼間我們眼前就變成學長那貧脊的房間。 感到頭上被敲了一記,很輕,沒有什麼力道,讓我不禁看向那出手的人,後者只丟下這麼一句:「別腦殘。」 耶……?突然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該說早上明明這麼暴力,現在突然變溫和了很不習慣? 「褚,你很想被我巴是不是?」紅眼看了過來,沒有殺氣,但是那好看的眉頭已經開始皺起。 不不不,大人您手下留情,小的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而已。 「拿去,你的衣服。」學長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個盒子,透明的盒蓋看的出來那是一件白色的燕尾服。 接過那件衣服,我才突然想到。 「學長,你怎麼會有這套衣服?」看尺寸就知道不會是學長自己穿的。 「有人給的。你在這換吧,看尺寸合不合,不合我再請人修改。」學長又拿出了另外一個盒子,他拿的角度看不見那是什麼,不過我想大概也是衣服吧。 耶?在……在這裡換? 「有問題?」紅眼瞇了起來。 不不不不不,什麼問題也沒有。 一咬牙,反正……兩人都是男的!被看又沒有什麼關係!而且這又不是洗澡,要全身脫光光! 就在我開始動手時,一陣窸窣聲傳來,抬頭才發現學長也脫下了他的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身軀。 撲通…… 我聽見我的心臟有一下漏掉了。 學長……你……這是犯規…… 真的很美……精靈都是這樣的嗎?白皙的皮膚,身材濃纖合度,沒有半分的贅肉。修長的手腳中似乎每一塊肌肉都隱含著力量。真看不出來,學長身上肌肉還滿多的,穿著衣服還感覺他很纖細……雖然我知道那是個假象沒錯…… 每次被他巴、被他踹,還不了解嗎? 看了看自己,排骨雞一個……一點肉也沒有…… 啊……走過來了…… 一個爆栗直接往我頭上敲下去,一點留情也沒有:「看別人身體也就看了!還腦殘這麼多做什麼!」 痛痛痛痛痛! 「知道痛還一直腦殘!是被我巴不夠嗎?」學長又用力一巴。 真的很痛啊!學長別再巴了啦!再巴下去會變笨啦! 「給我閉腦!衣服快換!」 是……小的遵命….. 學長說完又回到他原本的位置繼續他原本的作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學長的耳朵紅了。 揉了揉發痛的後腦杓,其實我很想笑,但是現在笑的話我大概會被學長從窗戶丟出去吧…… 七手八腳的快速把那套燕尾服穿上,這套衣服居然出奇的合身,簡直就像量身訂做一樣。 「腰部似乎做的太寬,沒關係,拿個別針別起來就好。」學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看著我。 「轉過身去。」 我照做了,可以清楚感受到學長漸漸而近的體溫,還有手部的動作。相當溫柔且俐落,一如他的人一樣…… 腰部衣物一被扣上,就覺得緊了許多,但卻不會感到太緊。 「想不到你穿起來還滿有人樣的嘛。」學長看了看,下了如此評語。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學長……這是褒還是貶啊……? 「你說呢?」也不給正面回應。 是是是……我又不像學長你就像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學長冷哼一聲,似乎不以為然。 不過,學長穿這燕尾服真的很好看…… 明明都是同一款式的燕尾服,但穿在學長身上感覺就是天差地別的樣子。相當襯托出他高挑的身軀。 「你只要有自信點,那就會很好看了。別駝背。」學長往我背上一拍,似乎是要給我鼓勵的樣子。 ……有自信嗎? 夜晚很快就到了,一和學長出了黑館,就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群往禮堂移動著。每個人都是盛裝打扮:晚禮服、哥德式蓬蓬裙、旗袍、西裝,貌似也有唐裝,當然像我和學長身上的燕尾服也不少。 禮堂的外觀被弄成哥德式的大教堂,高聳的塔一層又一層,看起來相當壯觀,非常像在旅遊雜誌上面看到的那樣。 我們很快就找到尼古拉斯先生,因為實在很難不去注意到一個站在門口不動、臉又十分出眾的人。而他仍一如下午般,帶著微笑等著我們。 「小朋友,很高興你能來。當然,冰炎殿下也是。」 「承蒙你的邀請。」學長點點頭,算做回禮。 「真的很謝謝你。」我也照實說了。 「別這麼見外,不是有句話說,相逢既是有緣?我們進去吧,人越來越多了。」尼古拉斯先生說完,就一馬當先的走過去。 「尼古拉斯先生?請問您今晚有伴嗎?」站在門口的服務人員一看到尼古拉斯先生走近,立即賠上笑臉。 「有的,就是這位小朋友以及冰炎殿下。」後者比了比我和學長。 「請問你是……?」聽到尼古拉斯先生這麼說,服務人員就把視線放在我身上,似乎要紀錄下來。 「褚冥漾。」我報上了我的名字。 「嗯,他和冰炎殿下都是我的客人,別弄錯了。」尼古拉斯先生再補充了句。 有那麼一瞬,我看見那服務人員的瞳孔收縮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果然…… 一隻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然後是學長的聲音:「褚,別亂想。」 我當然知道學長是在說什麼,我點點頭回應了他。可是……已經造成的不愉快,很難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禮堂內部就和外面的風格不一樣了,屬於洛可可式的風格,奢華至極。水晶吊燈、壁畫,還有很多我說不出來的裝飾。走道兩旁擺放了兩條長形桌子,舖上白桌巾,上面放著舞會用的餐點,還有鮮花、白蠟燭作為擺飾。 盡頭則是一塊空地,上面已經有兩三群人聚在那裡交談。再過去則是表演台的樣子,有看到類似麥克風的東西在那。 和競技賽賽後的晚會差不多……可是卻讓人覺得有股溫暖的氣氛在裡面。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子的感覺了,相當的安穩…… 「真不錯的裝潢,看來扇董事費了十足的用心呢。」尼古拉斯先生看了看後下了這麼一句評語。 「如果是放在正事上那就好。」學長冷哼了聲。 「別這麼說,你看大家不是笑的很開心?」沒有被學長的語氣影響,尼古拉斯先生還是一樣笑的溫和。 學長不答腔了。 咕嚕── 嗚……學長,我餓了……我們去拿東西吃好不好? 想想,我今天似乎只有早上匆匆塞了一個三明治,之後就去集合、被學長拖著跑,好不容易回到黑館又在換衣服、弄配件之類的,都沒吃過什麼東西。 「肚子餓就肚子餓,還解釋這麼多做什麼?」學長拍了我的頭一下,雖然嘴上說的兇,可是口氣完全感覺不出來有那個意思。 「小朋友肚子餓了嗎?那我們去拿些東西吃好了。」尼古拉斯先生聽到學長這麼說,也跟著轉頭回來,加深了笑意。 舞會的餐點十分豐盛,除了一般都會有的蛋糕、餅乾外,我還看到炒飯、果凍、牛小排還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色,我甚至還看到烤乳豬。 真不愧是大手筆,連菜色也這麼好。 「聽說這次晚上用的菜,是所有廚師聯合起來做的。聽說還去向原世界的廚師學習。」學長掃了掃菜色後,這麼說。 「是啊,聽說他們還把原世界的廚師嚇的半死。」尼古拉斯先生聽到,補上一句。 我該為那些廚師們默哀嗎?雖然沒看過那些廚師們,但畢竟火星人的世界…….不敢恭維。 學長掃了我一眼,還是面無表情的那種。 老大,您有話就直接說出來好不?不要那樣子看人,會把人嚇掉半條命啊!尤其你還是火星人王! 「你要我能說什麼?巴你嗎?」 學長,巴這是個動作,不是用嘴上說的。 「褚。」 我閉腦,您慢用…… 不過,這裡菜這麼多,還真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勒…… 還是決定先拿蛋糕好了! 巧克力蛋糕、起司蛋糕、提拉米蘇、幕絲、草莓派、蘋果派、鳳梨派、泡芙…… 好幸福!好久沒有吃到那麼多甜點了! 突然,一個小盤子遞了過來,上面是盤漂亮的炒飯,還有炸蝦、剛才看到的烤乳豬、幾樣青菜。 抬頭看看遞過來的人,是學長。 學長要吃甜點嗎?可是我記得你不是不愛吃? 「誰說我要吃了?這是給你的!不要全部只吃甜的,正餐也要吃。」學長瞪了我一眼,像在罵我白痴。 可是,心裡很甜…… 我又乖乖拿了幾樣鹹的,正好看到學長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尼古拉斯先生則早就已經拿好了在旁邊等著。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在他身後還有女孩子在看著他竊竊私語。 學長發現我正在看他,停下了話頭,直接走過來:「好了?」 後來,我們三人便躲到角落去了,據其中一位是說,省得又被一些半生不熟的人叫去。而另外一位則是說不想再受那麼多注目禮。 也是啦,兩個這麼有型的人,想不被注意都難……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學長的盤子其實並沒有很多東西,只有兩塊三明治,以及一杯柳橙汁。 學長你吃這麼少夠嗎? 紅眼掃了過來:「又不是像你一樣餓死鬼投胎。」 既然學長這麼說,我也沒辦法說什麼,繼續吃我的。而學長則是開始跟尼古拉斯先生在說話。 啊啊……學校廚師做的東西真的好好吃啊……這個巧克力蛋糕做的好細、起司蛋糕的起司味很濃厚、草莓蛋糕雖然甜可是卻沒有失去水果的風味、泡芙裡面的牛奶餡很濃,皮又很酥脆!真的…… 後腦杓一痛,整個人差點栽在餐盤裡,還好東西已經吞下去了,不然會不會吐出來我也沒辦法肯定。 「吃東西就吃東西!還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紅眼瞪了過來,相當不滿我剛剛的讚嘆詞。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 「好吃就給我安靜吃!少在那邊腦殘!」 喔……好啦,我閉腦…… 「等等。」 正要繼續埋頭苦吃時,學長又叫住我。 啊?什麼? 學長的手指擦過了我的嘴角處,輕輕的,很溫柔:「嘴角沾到奶油了。」 雖然嘴上說的根本搭不上…… 心猛然漏跳了一拍,不過學長似乎沒有發現這是個很曖昧的動作,還將沾在手上的奶油舔去。 「嘖,真搞不懂你怎會愛吃這麼甜的東西。」學長皺皺眉頭,下了評語。 「哎呀,想不到一來就看到兩位在放閃光啊。」一把溫和的聲音冒了出來,抬頭一看,原來是夏碎學長。 什麼放閃光……明明都是學長…… 紅眼瞪了過來。是……我乖乖吃…… 「夏碎小朋友,一起坐下來吧。」尼古拉斯先生拍拍他旁邊的位置,很大方的要夏碎學長坐下。 「晚安,尼古拉斯先生。」夏碎學長微微向尼古拉斯先生行了個禮。 「呵,還是夏碎小朋友比較有禮貌啊。哪像冰炎殿下,老是臭著一張臉。」尼古拉斯先生笑了笑,眼角還故意掃了掃學長。 「對於沒有必要尊重的人,不需要。」學長冷哼一聲。 「哎呀呀,你看看,他就是這麼對我。」尼古拉斯先生一臉小媳婦的樣子向夏碎學長抱怨。 「除了對真正需要尊重的人,冰炎對每個人都是這樣,而我也是。」夏碎學長仍一臉的笑意,不過我卻感覺似乎有什麼暗箭在裡面。 相信尼古拉斯先生也感受到了,苦笑下:「唉呀,不過是玩了你們一次而已啊。有必要這麼記恨嗎?好歹我也算是你們的長輩啊。」 聽到尼古拉斯先生這麼說,我不禁起了疑問。 學長你們和尼古拉斯先生見過? 「以前聖誕節出任務曾經在原世界遇到過。」學長這麼回答。 喔……難怪你能認的出來…… 吞掉最後一口蛋糕,看他們有要好好敘舊的意思,我想我還是再去找點東西吃好了。 「我再去拿點東西,你們慢聊。」說完,我就直接閃了,也沒看學長他們的表情。好啦,我承認,是我不太想看到夏碎學長和學長在一起的畫面。有時候,只要他們站在一起,就會讓我覺得有抹牆擋在那裡…… 我並不會討厭夏碎學長,也知道那是他們搭檔之間的默契。可是……有時實在很難不去在乎那些感覺。說忌妒嗎?如果有個毫不相干的人這麼問我,我想我會說是吧…… 我忌妒夏碎學長可以站在學長身邊…… 「漾漾──終於找到你了!還以為你不來了!」一雙手臂突然從後面抱了上來,抱的死緊,還可以碰到一個軟軟的…… 耶?軟軟的! 「哇哇哇!喵喵,你……你靠太近了啦!」動了動身體,還不能掙脫開。 「啊啊……一時太興奮了,不好意思耶……」喵喵吐了吐舌頭,還真的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轉過身後,才發現千冬歳也在,他穿著和服,就像電視上面的武士所穿的那樣,只差沒配把武士刀,而是以一個摺扇代替。 喵喵這次則是穿著一套輕便的禮服,短短的裙子,後面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長擺到膝蓋。呃……我實在不會形容…… 發現我在看她,喵喵很高興的轉了一圈:「好看吧?這是我看到原世界裡面某個動畫,請庚庚做的喔。」 「嗯……很可愛。」某個動畫?有哪個動畫有這種衣服啊? 不過喵喵穿成這樣,不會覺得很奇怪,反而襯托出她的俏麗,和上次舞會那種小公主又是不同的風格。 反倒是千冬歳,不知道是不是我看不習慣的緣故,覺得很奇怪。 「萊恩呢?怎沒看到他?」再看的清楚一點,嗯,確定萊恩不在。 「他說舞會沒有飯團,就不來了。」千冬歳推推眼鏡,一臉不以為然。 果然很像萊恩的作風啊。 就在這時,舞會的音樂聲換了,從原本的輕音樂,換成了優美的舞曲。如果沒聽錯,應該是所謂的華爾滋之類吧。 「漾漾,要不要一起跳舞?」喵喵立刻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很期待。 我說……你不是說要去邀學長跳舞嗎? 不過雖然這麼想,我可還沒有膽這麼說出來:「不了,我想先吃點東西。」 「那千冬歳,我們一起去跳吧?」見我不願意,喵喵立刻轉了矛頭對上千冬歳。千冬歳倒是非常乾脆,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他們兩人雙雙滑入舞池,讓我不禁想嘆氣。我這是在弄什麼勁啊……明明都飽了,還拿這什麼濫藉口。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要跳舞的感覺…… 看了下四周,似乎我認識的人都到了,各自有著各自的活動。談話、跳舞等等之類…… 突然有股很熟悉的感覺擁了上來,就好像回到以前的學校。雖然週遭有很多人在,可是卻沒有人能聽我說。 不……還是不一樣的……這裡的人很關心我,是我的朋友,只是就像是長久的習慣一樣,面對他們,我還是說不出口。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一愣,轉過頭去,是今天才見過面的肯拉德。 「呃……我來拿東西吃。」又把之前的藉口搬了出來。 「可是我看你臉色相當差,是身體不舒服嗎?」肯拉德皺了皺眉頭,一副擔心的樣子。 「我很好,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拿東西吃了。」笑了下。能不能別再問下去了? 肯拉德又皺了皺眉頭,終究沒再問下去:「我代替舍弟對今日下午的失禮對你致歉。」 「那沒關係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習慣了。」擺擺手,他這麼一說,害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可是,這不是能習慣的事吧?還是會感到難過吧?」 頓了頓,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很少有人告訴我這樣子的話,大部分的人都叫我不要理那些,做好我自己就夠了,老姐、千冬歳、喵喵、學長都是…… 他的話,就像尼古拉斯先生的話一樣敲了進來,卻更有震撼性。 最後,我只能露個苦笑。難過又怎樣?我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只能讓自己盡量不受他們影響。 「就算是要自己變強,請也得先治好傷口吧?」他的下一句話又敲了進來。 「謝謝你的關心,肯拉德先生。」 似乎沒料到我這麼說,肯拉德愣了愣後更皺緊眉頭,似乎更擔心:「如果難過,就發洩出來沒關係的,相信你的朋友們一定也是這麼想。」 「我知道,只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說。」點點頭,面對那雙眼睛,我不知道能怎麼回應。 「漾漾──抓到你了!」突然又一股衝力朝我襲來,這時候就很恨我怎麼沒有像學長那樣的反射神經,直接再把人摔出去。 不過……話說這位我也不一定能摔的出去就是…… 「扇董……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 「噓!說多少次了!你想害我不用玩啊!」摺扇狠狠往我頭上一敲,還滿痛。 我看了下肯拉德,我都忘了不是每個人都有緣見到三位董事……雖然剛掛在我身上的這位……常常出現…… 希望沒有破壞他對董事們的形象。 「扇董事,別來無恙?」幸好,肯拉德沒有太大的訝異,仍然帶著那溫和的微笑。不過,別來無恙? 「我不是說……」扇董沒好氣的瞪向肯拉德,卻在看到他之際收住話頭:「是你啊!好久不見,怎樣,你的兄弟們沒再刁難你吧?」 「承蒙扇董的說情,大哥雖然仍冷著臉,但已經還能接受了。」 「那保姆夫拉姆呢?」 「還是那彆扭的樣子,但我想假以時日,他還是會接受的。」 似乎是見到我一臉疑惑,肯拉德轉過頭來,對我解釋說:「我是魔族與人類所生的孩子。在魔族眼中是相當低下的存在,之前入學時有些糾紛,是扇董事出手幫忙解危的。我想在某些方面我和你的處境是相同的。」 這下,我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對我說了,原來是有著類似的經驗啊…… 「小朋友可以多向他學習喔。他可是除了我家那臭小子之外難得一見的好人才,不過符咒除外。要不是他對他們家的王忠心耿耿,我早把他拉來無殿。」 「是扇董事太過抬舉。」肯拉德苦笑了下,對於扇董事這番言詞非常無奈。 就在這時,音樂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播報員的聲音:「各位同學晚安,今天下午的活動玩的還愉快吧?那麼,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就是我們愛的大告白的時間了喔。目前我們參賽者已經到了兩百五十位,請各位參賽者靠近舞台一點喲。現場仍開放報名,若有意願或是回心轉意的同學,請到舞台左手邊報名。」 「啊──已經要開始了嗎?完蛋!再不過去,等等我會被鏡掐死!掰掰囉!小朋友、肯拉德!」 扇董事一聲驚叫,然後說完上列的話語後就跑了,連給我和肯拉德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留下我們兩個面面相覷。 人群開始有了動作,開始有些人走到舞台附近,一副不安的樣子。 「那麼,我也得回去兄長那邊了。下次有機會再見,漾漾。」肯拉德看看人群的動作,這麼對我說。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直接叫我漾漾,還以為他是非常要求遵守禮貌的人。 以為我不喜歡他這麼叫我,他皺了皺眉頭:「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褚冥漾,大家都叫我漾漾。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沒關係。」連忙解釋。 肯拉德終於笑了:「那麼,下次有機會再見,漾漾。」然後就往人群外的地方走去。 看了看四周,大部分的人都圍到舞台那邊去了,我沒有看到學長,也許他們還在聊天吧。 我開始思考要不要回黑館,畢竟在這裡被放閃光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喲,重頭戲終於上了啊。」正打算轉身,一隻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是尼古拉斯先生。 看到我正在看他,尼古拉斯先生也看了過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小朋友,你不看嗎?沾沾喜氣也好啊?」 「我不太習慣……」搔搔臉頰,以前這種事情和我實在無緣。 「那當作陪我一起看好嗎?」 又是一個微笑過來,頓時塞住了我想要說的話。 嘖,不知道是誰說過,精靈的邀約總是很難拒絕,現在我看聖誕老人的邀約也很難拒絕啊。 活動很快就開始了,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以為女生比較多,想不到連男生也不少。當然是更多底下起鬨的朋友群。 這樣看起來,守世界的人們和原世界差不多嘛…… 只是,我還是覺得心情很不好。 看著舞台上的那些一個個上來做告白的女生,很多都是對學長的告白,看著那些女孩子聲嘶力竭的喊出對學長的愛戀,我替她們感到悲哀。實在很想告訴那群女的說,你們別想了,學長不會接受你們。但我想我這麼說的話,我大概會直接被秒殺在這裡,去醫療班復活後又再度被秒殺,大概殺個幾十次都不夠。 而且,這只是我的想法,並不代表學長會這麼想,也許,他會看上這裡面其中一個女孩吧。 不過也有對於其他的啦,例如夏碎學長、千冬歲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 有些原本就是情侶,也有些發現是兩情相悅的,直接從台下跳到舞台上去回應的也有,當然更引發底下人的騷動,整個場面熱鬧不堪。 「漾漾,找到你了!你可真讓人好找!」喵喵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看過去才看到她正努力的從人群中擠出來,滿臉通紅,似乎是缺氧的徵兆。 我說……裡面人是有這麼多嗎?還有我是有這麼難找嗎?明明幾乎都沒動到哪裡去過。 「找我?」不能明白為什麼要找我,只是在這邊被放閃光而已,沒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吧? 「是啊,想來和你一起看啊!咦?這位是?」話說到這邊的喵喵,抬頭才發現尼古拉斯先生的存在,頓時愣了愣。 「尼古拉斯先生,她是米可蕥,我的同學兼好朋友。米可蕥,他是威廉.尼古拉斯先生。就是這次活動的聖誕老人。」 「啊……晚安,尼古拉斯先生。」喵喵頓時還沒完全消退下來的臉又紅了起來。果然帥氣的人,絕對是個禍水! 「晚安,米可蕥。很高興認識你。」尼古拉斯先生溫和的笑了笑,算回了喵喵的禮。 「漾漾好幸運喔,居然能邀請到聖誕老人。我和千冬歳他們都找不到呢。」喵喵看了看我,又甜甜的笑了。 「是多虧學長……」不然憑今天下午的行徑,我大概早被……處理掉了…… 之後他們說什麼我就沒在聽,台上的人就像看幻燈片一樣,一張過了一張,在腦子中留不住。 又看了好一陣子,突然刺耳的聲音打進來我的腦中:「接下來一位是第一佰一十號,褚冥漾同學!請到台前準備!」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瞬間成了『囧』這個樣子吧?這什麼鬼啊!我又沒報名!怎麼會出現我的名字!還是說有同名同姓的?應該不會吧?還是說有……幫我報名?媽呀,難道這學校還會強制中獎啊! 「終於輪到漾漾了,走吧,漾漾,我們到前面去。」喵喵說著,就拉了我的袖子,還真的準備往舞台那邊走。 什麼!這個叫做褚冥漾的真的是我? 「等等等,喵喵,這會不會是弄錯了,我沒有報名啊?」連忙扯回袖子,開玩笑,等等發現其實不是我那豈不是很好笑? 「是喵喵和千冬歳幫你報名的喔。我們知道漾漾絕對不會主動去做這種事,所以就動手幫你了啊。」喵喵看了看我,一副解說的樣子。 我終於知道喵喵為什麼會來找我了,根本就是想來監視我有沒有逃跑啊! 「可是,我沒有想要說的話啊。這樣上去也沒有什麼用吧?」 「怎麼會沒有呢?漾漾就趁機對學長說說心裡話吧?學長也被夏碎學長留下來了喔。我相信他會聽到的。」這下,喵喵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的眼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小朋友就去吧。反正聖誕節並不只是情人間的節日不是?」尼古拉斯在一旁幫了喵喵的腔。 看向尼古拉斯先生,現在的我真的覺得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那樣的感情,怎能對他說呢? 「心誠則靈。你所希望的事情,將會實現。你所擔心的事情,將會消失。我以尼古拉斯家族之名,祝福你。」尼古拉斯先生將手放在我的頭上,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光芒消失,就拍拍我的肩膀:「去吧。」 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回應,只得乖乖跟了喵喵走。 算了,這是他們所希望的話,那麼也未嘗不可。反正,聖誕節不只是情人的節日不是? 我被喵喵推了上台,當我在中央站定時,台下頓時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眾人的視線也一起刷了上來。 我可以感覺到,那些視線有多麼的鄙視、不屑。甚至有人在喊說,為什麼妖師會出現在這裡,還甚至有人說妖師不可以污染他們的學校。只差沒有人拿武器丟上來。 叩叩很重的兩聲,大廳裡的人開始漸漸安靜下來,我也因為這個聲音才注意到舞台旁邊還有人在那裡。那是鏡董事…… 「想來各位學員似乎忘了我們的校規了。我來幫各位複習一下好了。學生手冊上明定的寫著,這學校不管是殺人犯或者是通緝犯,只要能夠到達入學標準者就能入學,學習到共同。也就是說,只要他們願意入學、達到入學標準。我們學校絕對不會拒絕來自於黑暗的種族,即使是妖師。現在看來,同學們有必要還要再好好訓練一下啊。」 鏡董事不愧就是鏡董事,一番話連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然後主持人才又像大夢初醒般暗示我繼續說下去。 「是,我是個妖師,我知道有很多人都不能諒解妖師在千年前帶來的傷害。如果我站在你們的角度,一定也是這麼想。我並不奢求什麼,至於那個人……我只要他知道我喜歡他就好。我會替他祈禱,只要他能開心、能平安就好。其餘的,我什麼也可以不要。」 也希望,有個人能陪伴在你身邊,不管是千年前,還是現在…… 學長,願你一切安好…… 我在心底補了這一句。 苦笑著,這樣算是告白嗎?連對方名字都沒有說啊……可是我又能說嗎?頂多只能想想而已吧…... 可是當我一定下神,就看到學長正看著我。 我有些錯愕,他的眼神相當銳利,而且有要走過來的跡象。 不……不可能……這種距離……學長不會聽到的。 可是,就像是反駁我的話一樣,我真的看到學長往舞台這裡走來。 怎……怎麼辦?要逃嗎?可是能逃到哪裡去? 就在我胡思亂想著怎辦時,學長已經跳上了舞台,直接抓住我的手臂:「你想逃?」 那瞬間,我聽見底下的有好多的喧嘩聲,甚至比我剛才站在這上面的還大聲。可是,卻離我好遠。 「吵死了!通通給我閉嘴!」一向脾氣不好的學長瞬間頭上又冒了好幾個青筋,轉頭對底下大吼,然後會場就突然安靜下來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很認真問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紅眼瞪視著我,我開始非常後悔剛才居然補了那兩句話……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嘖!」 學長一丟下傳送符,白光閃過,轉眼就回到了黑館裡學長那貧脊的房間。 然後,我就被學長壓在牆壁上,紅眼仍一直瞪著我。 「我該……拿你怎辦?」最後,學長放棄似的鬆了手、閉上眼,又張了開來,像是喃喃自語,又像對我所說,他的聲音充滿壓抑、無奈。 我不知道能說什麼,腦筋就像是當機一樣,什麼東西也轉不出來。 我不懂學長的意思,什麼拿我怎麼辦? 然後,學長轉過身去,不再看我。 難道……學長很在意我說的? 當我想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看到學長回頭瞪了我一眼。 學長,你可以不聽啊,是你自己要聽的……我在說的時候明明就超過你平常聽到的距離…… 「要不是因為夏碎,我也不會特別去聽。」我又被瞪了。 啊?這個跟夏碎學長有什麼關係?先別說這個,就算夏碎學長要你聽,你也可以當做沒聽到啊?沒聽過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 「你以為我不想?可是……」學長話說到一半就住嘴了,如果不是我看錯,不只雙手已經緊握成拳,就連他的身體似乎也在微微的發抖。 可是什麼……? 學長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說了,才突然接下去:「只要一扯到你的事情,我就會不對勁……變得不像我自己……」 我愣住了,不敢去揣測學長說這話的意思,我怕……是我誤會…… 又是沉默,房裡靜的連我們的呼吸聲都聽的見。 「你回去,今天這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你和我仍然是學長學弟。」學長終於轉了過來,由於背著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看的到他的眼睛。可是,我總覺得,學長在說這句話時,他自己也很痛苦。 我想,我一定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打到了。居然這時候還敢走過去抱住學長,而且還是環住他的脖子,嘴巴對嘴巴親上去…… 當嘴巴上感覺到那柔軟的感覺時,我還在想說…… ……糟了,接下來要怎做? 突然嘴巴上一痛,痛的我想抽離,可是後腦杓就被學長固定住,然後,就是嘴巴被撬開,舌頭探了進來。 這下我知道該怎做了。 也不甘示弱,學著學長的動作反擊。這與其說是接吻,我覺得倒不如說是互相嘶咬。 但我想,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好過。 當我們都累了時,學長一把糾起我的領子,而我也暈呼呼、軟綿綿的就被學長扔到床上。 「這是你自找的。」 在背脊碰到床鋪不到十秒,學長也壓了上來,伸手扯掉我的衣服。 我知道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那絕對對我們現在的關係沒有幫助,可是我沒辦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我也伸手去扯學長的衣服,這什麼燕尾服,這麼難脫。 我們兩個都弄得很久,最後是學長受不了,直接把我的衣服扯壞,然後兩三下脫去自己的衣服。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也真的笑了,卻在下一秒被學長以吻封緘。 我不會形容現在的感覺,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們都急於…… 宣洩…… 當我清醒時,天已經亮了,而學長的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溫度。剩下的是空氣裡清新的味道,還有大氣精靈所造成的低溫。 從今以後,我和學長就什麼也不是了…… 完 後記: 終於打完了啊───Q口Q 原本只想短短一篇的,結果居然到了兩萬多字 = = 而且這裡面的漾漾似乎沒那麼腦殘啊…… (眾:「你這什麼濫結局!這不是聖誕賀文嘛!居然來個悲的!」) 默…… 就說這是聖誕賀文咩! 聖誕節過了就不是了啊 =v= 至於結局我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Q口Q 其實想問大家意見 = =…… 有沒有人覺得搞不懂學長在想什麼的? 或是有其他想法的? 如果有的話, 請移步到會客室談好嗎 QQ” (我需要意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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