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夏佟】活著 --雙生相關文前說明: 1. 此為因與聿案簿錄第七集--雙生的衍生。私設有、護玄後續小漫畫的劇情也有用到裡面。 2. CP為虞家雙生子,大概是夏佟主,但由於還沒確定關係就不分誰上誰下了啊,其他請自行意會。 3. 親情愛情有點難分,我已經盡量表達了 (雖然好像還是有誤差) 4. 有很多bug存在、不知所云也有(ryyyyyy 5. 想到再補 以上都OK? 那就往下拉吧 活著 --虞夏&虞佟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有人在哭泣。 不是像小鬼的嚎啕大哭,也不是女人淒厲的哭聲,而是啜泣不止,不時帶著抽噎。 他一時想不起這聲音,有些熟悉。 ──誰? 想叫對方別哭,他卻發現自己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只能聽著哭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他又陷入黑暗中。 再次聽見聲音,是聽見了熟悉的稱呼。似乎是別人的對談,你一言、我一語,幾乎不間斷。 他無法抓住詳細的言談,卻敏銳地感到不對勁。該是叫喚自己的地方,明明自己沒有回應,他卻聽見有 人回覆。而該有人回應的那個稱呼,卻安靜無聲。 來不及去辨別,四周又頓時恢復寂靜。再也聽不見。 四周人來人往,光亮到黑暗一直交錯。有些他有印象,但絕大部分他也懷疑那到底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只是自己的夢境。 直到下一次耳邊終於有了熟悉的聲音時,他奮力張開眼。 「佟?」 與自己類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但卻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虞夏張了張嘴,想回應那個聲音,他覺得自己似乎有說到話,可是對方卻聽不見。 眼皮又無力闔上。 ***** 眼前似乎看到不少人,也聽到似乎有人和他交談,但是虞夏都記不清。能夠湊起的零星片段,完全無法帶給他任何訊息。 僅有的一條就是──自己還活著。 終於清醒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知覺就像是突然回籠般回到身上,突如其來的壓迫感、疼痛感擠壓著虞夏的胸腔、四肢,火辣辣的燒疼。他禁不住發出嗚咽聲。 然後,意識跟著漸漸愈發清晰。記憶也跟著慢慢回籠,被推下樓的那一幕正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 下意識就想拔掉被黏在嘴巴上的呼吸器起身,但四肢除了疼痛之外也像斷了連結,無論虞夏怎麼支使,也只能移動一點,無法像往常一樣俐落。 「不准動。」一雙手壓了上來,壓在自己肩頰骨上,帶來隱隱疼痛。「躺好。」 他抬起眼,對上的是自家雙生兄弟擔憂的神情,還有那夾帶血絲的眼眶。 虞夏頓了頓,益發清晰的運轉從這小線索裡判斷出自己絕對不是只躺個一天兩天。 胸口更難受起來。 但,比起這些,他更在乎的是案情,他相信眼前人也是同樣的。 再度動了動嘴,想告訴虞佟自己不能待在這裡,但不知道是隔著呼吸器還是自己真的發不出聲音,他聽到的只有氣音。 「你放心,我們已經掌握到一些關鍵的證據。假如我說對的話,你就握我的手,行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起來應該要平穩的聲音,在此刻卻有些顫抖。 虞夏頓時明白現在的鎮定只是雙生兄弟偽裝成的假象。同時也明白一切已經來不及。 眨眨眼,他任由虞佟帶著溫度的手握上自己的掌心。 「是簡今銓和廖義馬?」 他握緊了那隻手。 也許虞夏現在還不明白那兩人的動機,簡今銓還好說,廖義馬是他的同期,兩人一起當同事也幹了二十年,假如今天立場調換,他怎想也不願意相信廖義馬會做出令警徽蒙羞的事。 但現在,比起相信或不相信,事實已經造成。要對方去自首也已經太遲。 然後他感到身邊人鬆了那麼口氣,手也就要抽回去。 沒漏看虞佟更是發紅的眼眶,他又抓了抓,把那隻要抽離的手應是留在掌心。 「我……沒……事……」也不管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氣音,虞夏擠壓著胸腔、用力扯著嘴,把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 虞佟的臉僵了那麼一下,反握回來的手很用力、用力到虞夏覺得隱隱發疼,卻不能忽視那不知道是否是用力過度而產生的顫抖。 「沒事就好好休息。等我處理。」手還是被抽離了。虞佟笑了笑,掩不住的疲憊。 虞夏神色黯了黯,終究沒試圖抓住那隻手。他知道現在比起他們自己,還有更需要花費精神的對象。 聽著虞佟跟旁邊員警交代的聲音,虞夏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連虞佟在說什麼也聽不清。於是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仍然是那片慘白的天花板。 虞夏動動手腳,雖然仍有些無力,卻比上次醒來好上不少。 「學長?覺得怎樣?」一邊守候著的員警湊了上來,盯著虞夏看。好像要是有什麼不妥,他就會直接叫醫生來。 「沒事。」聲音有些久未開口的沙啞,但並不太困難。能清楚聽見所說的字句。「佟呢?」 「去找證人了,應該是要準備最關鍵的證據。」見到虞夏掙扎要起身的動作,小員警連忙又把虞夏壓回去。「學長,別亂動。要是傷口裂開,又得要重新縫合了。」 虞夏眼珠子轉轉,終究還是聽了小員警的話,躺回原本的位置。「告訴我,我昏睡期間發生的事情。」嘴上卻已經開始進入工作模式。「交代清楚。」 「啊,是。」那瞬間凝起來的神色讓知曉虞夏平日作風的小員警被嚇了一跳,立正站好,只差沒舉手行禮。「佟學長自從知道學長你出事後就一直頂替你的身分。知道他是佟學長的,目前只有我、阿慶、嚴法醫和黎檢察官。」 「為了求逼真,佟學長還請人在他身上畫上你身上有的傷疤。你的腳上也有佟學長腳上的舊疤。」 不知道是否是虞佟交代過,小警員轉述的案情巨細靡遺。包含當天事情的聲音有被樓下住戶聽見、被遭受槍擊、玖深被威脅等等,聽得虞夏眉頭越皺越深。 說完,虞夏也有個底。 「現在怎樣?」 他問的是虞佟接下來的打算。 「佟學長打算設陷阱讓那兩個人跳。沒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抓到人。」虞夏上次醒的時候小員警也在旁邊,自然能理解虞夏到底問的是什麼。 虞夏瞇起眼。不禁嫌虞佟的速度太慢。明明最好用的棋子在這,卻捨近求遠。 他又動了動手腳,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 「叫佟回來。記得帶錄音筆。」 ***** 之後有點驚險的把廖義馬和簡今銓逮捕。警方壓下了所有的消息,即使逮捕的時候鬧得有點大,記者們拿到的也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片段。 這件事情大概就到這裡落幕。 只除了…… 虞夏一臉不耐的用遙控器翻轉著眼前的電視頻道。距離他收假,至少還有六個多禮拜。光想,他就覺得一陣窩火。犯罪是無時無刻二十四小時發生,不會因為警察休息而歇息。除了廖義馬他們那個案子,原本手邊還有不少工作要做。現在上頭給他放了兩個月的養傷假,回去還要怎麼工作啊? 一想到回去之後的亂象,虞夏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發疼。 眼角處突然看到隔壁床的玖深做了奇怪的動作,他轉過頭,正好看見對方正拿著一個鏡子東看西看。 「你在幹嘛?」虞夏瞇起一隻眼,這傢伙是無聊到頭殼壞去了喔,他的傷口是在腹部又不是在臉,沒怎樣是在那邊看鏡子看什麼? 「最近不科學的東西太多了,我懷疑我被開天眼,要趕快找出來趁早治療……」玖深很認真地盯著鏡子裡自己的雙眼,連眉頭都皺起來,一副苦惱的樣子。 虞夏愣了愣。一時也說不上到底要下什麼評斷,只見他默默把點滴架推到靠近玖深床邊,然後從自己床上下來…… 「老……老大你要幹什麼?」下一秒就是玖深的慘叫。 「哪一顆?左眼?右眼?我免費幫你挖出來!」一張黑臉,虞夏也不知道該說自己在生氣還是無奈玖深如此怕鬼的性格。在他的觀念中,即使是鬼,也是由人過世後變成的。也一定有原則存在,沒有什麼好怕的。偏偏玖深這傢伙每次一提到就跟直接碰到鬼一樣,在那邊大驚小怪,誇張到總讓自己忍不住揍下去看看人會不會冷靜點。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快住手!」玖深嚇得連忙丟下鏡子,手腳並用爬著逃,蓋在腿上的被褥在他的掙扎下扭曲。 但他沒想到不斷後退的後果是背後就抵上牆壁。 冰涼的觸感激得他一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不太確定是眼前的虞夏太過可怕還是被冰的。老實說他寧可相信前者多些。 ──吾命休矣!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啊……」 一聽到這把聲音,玖深眼睛一亮,扭頭就朝來人大喊,像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阿佟!救命!老大要把我眼睛挖了!」 「挖了正好,不用擔心以後看到鬼了還幫你省了醫療費,不皆大歡喜?」虞夏殺氣騰騰,面對玖深驚恐的臉勾起微笑。伸出去的手就要碰上玖深的眼睛。 「哇啊啊啊啊啊啊!老大快住手!」 即使只單從虞夏透露出的這句,虞佟大概也能順藤摸瓜,把事情摸個大概。無奈笑了笑,沒讓這鬧劇繼續下去。「夏,別玩了。傷口裂開的話,我不介意你再多住一個月。」他可沒忘記這裡是醫院,即使因為警察身分關係而與其他病房有所區隔,仍無法掩蓋醫院不宜大聲喧嘩的事實。 聽到這句話,原本已經碰上玖深眼皮的手指,悻悻然地收了回來,末了還嘖了一聲,充分表現惋惜。 惹到誰,虞夏還沒怕過,但他就怕他哥。別看虞佟總是笑笑,沒什麼殺傷力,真讓他生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他還清晰記得小時候因為自己不聽勸和別人打架,被虞佟知道後,他連續一個月沒正常走路上學過的慘劇。 才剛坐回自己的床,虞夏還綁著點滴的右手就被拉了過去。一扭頭,就是虞佟皺著眉頭一直看著手腕處的針頭,似乎在確認有沒有跑掉。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奇怪。 雖然不明顯,放在通常的狀況下也會被自己忽略過去,偏偏就是在這個點讓他不得不提上心──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用力過頭了。 虞夏忍不住看看虞佟,沒什麼異樣。 正想開口,他的手就被放下了,虞佟也已經轉過身,伸手摸進他帶來的塑膠袋子中。 「我帶了海帶湯和一些水果要先吃哪個?」 再抬起頭時,那股違和感已經消失。 「有香蕉嗎?」玖深從床上蹦起來,這幾天帶來的慰問水果不是蘋果就是水梨,吃到他都膩了。 「沒有喔。香蕉對骨頭復原不好,就沒帶來了。有哈密瓜。」 聽到虞佟這麼說,玖深身上看不見的狗耳朵就這麼聳拉下來,一下像洩了氣的皮球。 「有得吃就不錯,嫌什麼嫌。」虞夏一臉唾棄,伸手接過虞佟遞來的餐盒和叉子,戳了一顆切好的哈密瓜放進嘴裡,下一秒卻差點噴出來:「佟,這泡過糖水是不是?」 他雖然不排斥甜的東西,不過這水果的甜有點超過他舌尖能感應到的程度。 虞佟笑了笑:「有得吃就不錯,你嫌棄了?」說著,拿了另外一盤給在旁邊的玖深。 聽來像是隨口反擊回來的語句,他卻隱隱感到背後的情緒。 「啊,這是在宜蘭買的是不是?」一吃下去,玖深眼裡就像開了小花。 「這我也不知道,是別人送的。」 聽著兩人一句一句的對話,虞夏又忍不住多看虞佟幾眼,真的很正常,至少他看不出來有什麼其他怪異的地方。 「佟?」但是那股怪異感又揮之不去。 虞佟應了聲,微微勾起笑的嘴角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一時之間,虞夏不知道能說什麼,要是直接問,玖深又還在旁邊,問不出口。但太迂迴的問法,他又做不到。 「沒什麼。」 他只能暫時壓下疑惑。 一個禮拜後,虞夏出院。但由於傷口還是需要休養,虞佟果斷拒絕虞夏提出的復職申請,幾乎是在虞夏提起的那一秒就直接回嘴,快速到讓虞夏話都還沒說完,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跟著辦理出院手續、打包虞夏在醫院裡的雜物、開車送人回家,聽說連警局也已經調好班,擺明就是要自己親自盯著。 這一系列的行為,讓虞夏完全無法插上嘴,只能像個逃家的小孩乖乖被接回家。 隱隱約約,他覺得有些怪異。不知道是身為警察後培養出來的直覺,還是本著對虞佟的了解,好像有那裡不對了。 虞佟很正常,會對自己笑、會生氣,也會偶然壞心的捉弄自己,這點他在醫院裡已經確認過。但在心底的違和感卻一直消散不去。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 仔細一想,好像在更之前就是這樣了,但來源是什麼,虞夏卻推敲不出。問了虞因、少荻聿還有幾個同事,也都說很正常,沒什麼不同。還反問虞夏是不是太多心。 別的事情或許他也會自問是否太多心,但是關於虞佟的事,他卻怎樣也放不下。 那已經不是血濃於水的羈絆,似乎還有更多的東西在虞夏心底沉澱著,只要虞佟有點事,就能勾起一點一點,擾亂原本清澈的湖水。 他很明白這是為什麼。只是沒想到以為已經消逝的,實際上還存在自己心底,還有出現的一天。 肩膀被搖了搖,虞夏睜開眼,就看到虞佟皺著眉頭的樣子:「累的話別在沙發上睡,去房間。」 他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麼累不累,在醫院裡閒得發慌,不是看新聞就是吃或睡,老早就把先前加班給弄得非常不規律的生理時鐘給狠狠調整過來。現在要睡說不定也睡不著。與其有個糟糕的睡眠品質,倒不如現在撐著點。 伸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假如能,他還真想直接把虞佟抓來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是案子有什麼困難?還是虞因那小子做了什麼蠢事而不自知? 但關於案子的話,最近雖然在醫院裡,不過小組的成員還是會或多或少把進度報告。好像沒什麼可以讓虞佟傷神的。 虞因呢?最近乖得很,上課就上課,來醫院複診也有乖乖過來。真的要說的話……貌似他自己還比較讓虞佟不省心。 突然,他停頓了一下。有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要是在往常,甚至包含現在他都會嗤之以鼻、笑自己腦抽個什麼勁,像個年輕人一樣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妄想。 「不舒服?」一抬眼,虞夏就看見虞佟原本就皺起來的眉頭更是加深幾個皺褶。明明是看了快四十年的臉,在這一刻他卻有些無法肯定自己是否真的都了解他。 我人就在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差一點就這麼衝口而出。 「沒。」又搖頭,總不能表示因為想他的事情而想到頭痛。 「到房裡休息吧。」肩膀被拍了拍,逐漸抽離的觸感,讓他知道虞佟正要離開。 然後他伸手,正好抓住虞佟的手臂。「你在生氣?」與其完全沒有線索,不如試試看抓住那個不可能的臆想。 掌下的觸感相當堅硬,並不太像往常鍛鍊出來的觸感,有點緊繃。 「嗯?沒有啊。」然而,虞佟臉上卻仍然是熟悉的微笑。 虞夏張了張嘴,想開口卻不知道能說什麼。這個答案很平常、不出他所料,心底下的異樣感像突然找到突破點,好像抓住了什麼。 「你說謊。」 虞佟回過身,兩人面對面,原本就還沒完全解開的眉頭,替他疑惑的神情增加幾分可信度:「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語氣中有些無奈。 「我哪知道你在氣什麼?」虞夏一時語塞,他也僅能感受到這細微的差異,原因卻還不能推斷出來。「推算起來已經不只一個禮拜。我想不出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氣這麼久。阿因?案子?還是我?」 虞佟笑了出來,好像虞夏說了什麼令他覺得好笑的話。「我真的沒生氣。」大概要不是虞夏正瞪著自己,他大概還會伸出手摸摸對方的頭。 看著這樣的虞佟,虞夏迅速得出兩個推斷方向:其一,虞佟根本不打算把生氣的原因說出來。其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生氣的事情。 前者,他根本想不出來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加上就算有,虞佟也不是那種悶著不說的人。絕對會用行動表示他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那麼只剩下第二個可能性。 為什麼?有什麼事情會讓虞佟連自己生氣都不知道的? 這麼一想,他不由得看向虞佟,想從那張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別看了,夏。我真的沒事。」虞佟推推眼鏡,露出苦笑。卻沒辦法提供虞夏任何線索。「我哪一次真的生你氣的?」 虞夏翻個白眼,要是真的是他把虞佟惹毛的話,自己還能在家裡嗎?大概還在醫院吧?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新的可能性。不是對事情、也不是對自己、也不是對其他人,那麼,就是針對虞佟本人? 有了這個概念後,就像突然找到了線頭,所有的事情就這麼連貫起來。明明生氣了,卻完全不讓人知道、在醫院裡抓得異常用力的手、發紅的眼眶、對破案的異常執著…… 然後,他整個人就像被澆了盤冷水。 「佟……」開口的聲音有些乾啞。「我沒死、我還在。」 虞佟的表情就這麼凝固在臉上,要笑不笑。 伸出手,他還是忍不住摟緊眼前人,下顎抵在對方肩膀上:「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還好好活著。這就夠了。」 雙臂中的人仍然僵硬著,也不知道這番話到底有沒有辦法安撫他心中的情緒,虞夏只覺得要是不這麼做,也許虞佟又會自己把這些事情壓在心底,直到爆發的那天。 很久,他才感到微微的顫動,肩頭上有濕潤的感覺。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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