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佟】不只是兄弟 食用前注意:
1. 人物OOC有 2. 因聿設定有 (好像有不小心參了甚麼其他CP?) 3. 不合理情感發展有 他們是雙生子。 從一轉為二,從同一個受精卵分裂成兩個孩子。 他們擁有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基因, 即使性格不同,骨子裡卻是同樣的。 差不多的喜好、差不多的興趣,現在就連工作也相同。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會兄弟間會有除了親情外的情感。 他們是家人不是嗎? 不只是兄弟 --虞夏X虞佟 鍋裡的水滾了,虞佟連忙把一邊準備好的油麵丟下去。 目前是晚間八點,是已經用過晚餐的時分。虞夏還沒回來,虞佟記得他下班回家時看到他桌上的便當完全沒動過,也不知道到底吃過晚餐了沒,乾脆準備宵夜,不管有吃沒吃都至少晚上不會餓肚子。 另邊鍋子上則燒了開水,被加上調味、番茄。流理臺上還有切好的筊白筍、蒟蒻、瘦肉片,準備看時機放入。 聽到腳步聲從樓上走下,他往廚房外看看,是兩個兒子。 「大爸,你餓了喔。」虞因有些訝異。他記得虞佟很少吃宵夜,有的話大概都可以算是非常遲來的晚餐,然而他記得今天晚餐是一起吃的,怎麼現在還煮? 「等你二爸回來吃的。」攪動著煮麵的鍋子,另一邊還邊依序放入一邊備好的料。「要吃嗎?」 虞因搖搖頭,晚餐吃的很飽,他沒什麼餓的感覺。倒是虞佟說的讓他有點嚇到。「二爸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傍晚的時候還叫我拿替換衣服給他。」 原本放筊白筍的手停了一下,虞佟的視線又放回虞因身上。「啊,是嗎。」 「大爸你不知道嗎?」虞因乾脆走進廚房,方便對話。 一邊的少荻聿則看似乎沒自己的事情而跑去客廳開了電視。 虞佟想了一下今天在警局裡的狀況,似乎沒聽到甚麼案子有新進展或新案件,虞夏他們雖然有出去過可是好像也大概五點多就回來,扣掉報告以及其他事情的時間估算也是八九點,沒甚麼突發性案件,照道理說應該不用在警局過夜。還是在自己下班後才發生? 想想今天下班後還有繞去買東西,時間上算來要發生的話的確有可能。「是沒聽說。」 「大爸,你最近是不是和二爸吵架啊?」看到虞佟的反應,虞因皺起眉,顯然對這件事情相當關心。 「吵架?沒有啊。」一愣,不能明白自家兒子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表示,但他記得最近的確沒有和虞夏吵架,距離上一次吵架也不知道是幾年前的事。 「沒有嗎?那二爸怎麼最近怎麼都這麼晚回家。」 「最近小案件很多,大概是去支援了。」這麼一說,虞佟這也才發現他們倆人在工作量上的差別,通常虞夏忙的時候自己也不會閒到哪裡去,有時甚至比他更晚。但最近卻是虞夏忙到看不見人影,而自己卻還能回家煮個晚餐和早餐。這麼說來確實有些奇怪。 「大爸,你真的沒和二爸吵架?」虞因狐疑的看看虞佟。 「沒有。我們能有什麼事可以吵?」手上煮宵夜的動作沒停,虞佟絲毫不變的表情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然怎麼我對二爸的行蹤比你還清楚。」知父者莫過於子,既然虞夏不在,另外一個了解虞佟的人就是虞因,多少還是能看出虞佟的僵硬。「大爸,你最近很怪耶。」 平常明明對這些細節都很敏感,現在虞夏的異常,怎麼會是一天內見不到幾次的人還比他早發現? 「二爸最近也很怪,問了也是不說。叫他自己跟你講又不要。」 明明帶宵夜、送文件、送衣服這些原本都是虞佟在弄得,現在突然全部落在他頭上,雖然也不是不滿,還是會覺得奇怪的啊。 虞夏不願意和虞佟見面--這是虞因這幾天觀察後的結果。 原本他也是被騙的一員,畢竟虞夏凌晨才回來或是根本沒回家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在接過嚴司打來詢問的電話後他才知道這其中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 觀察幾天後才發現到虞夏與虞佟除了在警局內,原本的交集點消失了。餐桌上看不見人影、早餐也因為猜測對方需要睡眠而沒叫他起來吃,有時甚至在早餐前就看不到人影。之前,虞夏至少會爬起來吃早餐。 原本以為虞佟多少會知道一些狀況,但看樣子大爸根本沒自覺二爸在和他冷戰,看樣子也更別提吵架的原因。虞因這下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知道了。我會找時間和他談談。」虞佟點點頭。開始盤算著是否要趁去送宵夜的時候找找自家兄弟。 畢竟從那夜之後他們就沒有好好說過話。 經過虞因這麼一提,虞佟對於這揣測的原因還是有底的。大概是那晚的自己說了重話,虞夏再怎麼看似不在乎,也還是得要時間去調適自己心情。 「大爸,你真的知道二爸在氣什麼嗎?」看虞佟的樣子,虞因有些擔心。連虞夏在跟他冷戰都不知道了,還會有辦法談嗎? 該不會自己哪天會聽到二爸揍了大爸的事情吧?喔,不,說不定是打架,兩人都被送到醫院那種。 虞因不禁開始想要是虞佟與虞夏兩人在自己面前打起來是否有能力拉開這兩個人。 「大概知道吧。」把煮好的麵撈出來,放在籃子底下沖冷水。虞佟思索著應該要怎麼安慰自己弟弟,不過怎想都覺得有些怪異,畢竟自己是拒絕他的人。 虞因認真打量一下自家父親,還是剛才那副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大爸,你確定你不會讓二爸發火嗎?」想了一下,他還是開口問了。 「嘛,大概不會吧。」虞佟認真思索一下,畢竟兩個人都熟對方的底細,應該還不至於到讓他發火的程度吧。 湯也差不多好了,虞佟關掉瓦斯爐,取來保溫瓶,將湯一杓一杓的倒入。 「你確定你們不會打架?」 「我們不會打架。」對於自家小孩的擔心,虞佟感到哭笑不得。他和虞夏又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可能說打就打? 騰出手搓搓自家孩子的頭。 嘛,虞夏的確是衝動了點就是。要是他真發火,就讓他揍幾拳消氣也好。 這麼想著的虞佟把剩下的湯繼續倒入另外拿來的湯碗內準備放涼。 「夏爸……喜歡大爸?」 手一抖,湯鍋差點整個打翻。幸好虞佟手腳快,才免於整桌都是湯水的危機。 「小聿!你在說甚麼啊!」虞因錯愕的慘叫。 原本在看電視的少荻聿不知道甚麼時候跑來廚房,紫色的眼並沒有因為虞因的話語而轉移,而仍停留在虞佟身上。 「怎麼這麼說?」虞佟邊收拾桌面上不小心灑出來的湯汁,邊回頭問。也許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顯得有那麼一點狼狽。 他不禁開始思考,那天晚上是否被少荻聿聽到他們的談話。 「早上下來看到……夏爸看大爸的眼神很……」說到這裡,少荻聿還停頓一下,似乎在想應該要用什麼形容詞。「溫柔。」 之前聽說小聿的感知很準,現在虞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沒想到這麼細微的環節都能被他抓到,甚至推出背後隱藏著的東西。 「啊,是嗎?」沒去推敲可能發生在什麼時候,虞佟並不是很意外聽到虞夏有這樣的舉動。 「咦咦咦咦?大爸,真的嗎?」虞因還在錯愕中,連講話都有些結巴。 既然被推出來,那麼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 虞佟暗自對虞夏說聲抱歉,他讓他出櫃了。「大概是。」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虞因驚訝到甚麼話也說不出,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他怎麼都不知道! 「大爸……不喜歡夏爸?」少荻聿卻仍在問,專注的神情似乎一定要一個答案。 「你們別問這麼多。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能懂。」伸手搓搓少荻聿的頭,虞佟不覺得有必要和自家小孩交代自己的感情事,尤其現在一切不明的狀態。 「等等,大爸你知道二爸喜歡你?你怎麼回二爸啊?」終於回過神的虞因突然發現了癥結點,有個設想在他腦內展開。 瞥了虞因一眼,虞佟嘆口氣,怎麼每個人都很在乎這答案呢?「我只當他是弟弟。」 果然!二爸根本就是失戀嘛! 虞因默默替虞夏哀悼幾秒鐘,喜歡上虞佟根本就是個悲劇。 「說到這,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和夏?」眼珠子一轉,既然他們逼他坦白,那麼沒說他不能反逼兩個小的坦白吧? 「啊?」突然被反問回來,虞因有那麼一下轉不過,他們有什麼事瞞住自家父親們的嗎?最近他明明沒做什麼事。 不到三秒,他就想起了。 「大……大爸……」 「嗯?」虞佟笑了笑。「你知道,說謊的小孩會怎樣,對吧?」 ****** 解決完自家兩個小鬼,讓他們像吃了吐真劑一樣把他要的資訊全部一五一十招出來後,虞佟很快把要帶去給虞夏的宵夜裝袋,還順手多拿了幾個少荻聿做的布丁一起帶去準備給值夜班的同仁們吃。 「大爸,要出門了?」虞因看見虞佟拿著大袋小袋準備出門的樣子,從電視機中抬起頭說。 「嗯,你和小聿別看電視看太晚。早點睡。」虞佟點點頭,再度看看時鐘,再不出門恐怕都要錯過宵夜時間。 「大爸。」去準備開車時,虞因不知道為什麼追上來,腳上穿著藍白拖,看來有話要說。 「嗯?」 「大爸,你對二爸......」 有些無奈這孩子怎還在這話題上圍繞,不過仔細想想,都是家人,也會關係到他,這麼問好像又很理所當然。「我說了,我只當他是家人。」他打開車門,將手上東西放在副駕駛座的地板上,鑰匙也插在上面了,卻沒坐進去,還等著虞因之後還要說什麼。 「二爸是不是有說,你不喜歡的話要他搬出去也行?」 虞佟有些訝異虞因怎麼會知道。 「大爸應該比我還了解二爸,依照二爸的個性,大概一出去就找不回來。」 這點虞佟倒是認同。虞夏的脾氣眾所皆知的硬,假如沒有給他台階下,那麼他大概也會一去不回頭。這也是他所擔心的一點。 「我想他暫時還不會走。」從只是晚歸這點看來,他們還不至於要分家。 「對啦,就是這點啦。大爸,不是我要說,這樣真的很過份耶。你這樣不是等同於對二爸說,你可以抱我,但是不准對我有非分之想?」 虞佟皺皺眉,虞因所說的有點太跳痛。「我無法理解這有什麼關聯。」 「大爸,你都說了,你只當二爸是家人。這不就在無形告訴他你想維持現在狀況就好?你想想,想抱的時候不能抱,就算抱了也不能抱著也許你可以回應的心態,這不是變相的折磨人嗎?」虞因有些抱怨的語氣就像在怪虞佟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都不知道。 虞佟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大爸,你為什麼不再婚?」沒頭沒尾的一個問句讓虞佟有些發愣。「其實說起來,二爸也沒必要一直待在我們家吧?我已經長大了,也不是需要照顧的小孩,二爸要搬出去,我們沒什麼理由阻止。二爸卻留下來了。想想,就算是其他雙胞胎兄弟,也沒必要做到這樣吧。」 一起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都已經把這份生活習慣融到骨血裡,要不是因為這次,也許虞因也不會想到這點。然而,現在想來,卻是令人害怕的一件事。不管是虞夏、虞佟還是少荻聿或是自己離開這個家,都讓虞因無法想像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如同很早之前虞佟所說的,他再也不希望有人離開這個家了。「我想二爸是真的很重視你。」 虞佟看著自家兒子,沒想到會被自家兒子教訓,感到有點複雜。但那副認真的模樣,還是讓他笑了下。有種孩子長大的感覺,有些欣慰。 --不能把他當作小孩了啊。 「大爸。」虞因的叫喚聲把虞佟拉回正題。「當然我很希望我們家就維持現在就好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即使是你們在一起還是另外找到可以結婚的對象也好,我和小聿都希望你和二爸能夠幸福。」末了,他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啊,不過假如是大爸你的話,也許得找一個可以接受我和小聿關係的媽媽。」 「嗯,我知道了。」 和虞因告別後,他就開車到警局,還沒停妥就看到門口有個同仁架著另外一個人從大門口裡走出,另外有個人跟在他們身後,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覺得有些奇怪,他在門口停好車後就過去看看。「怎了?」 聽到他的叫喚聲,後面的那位像遇到救星一樣,「佟!你來的正好。老大他掛點了。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是玖深,一臉驚慌的樣子,好像不大聲嚷嚷虞佟就會聽不到。 似乎是聽到聲音,被支撐著的虞夏抬起眼看看,但也只有那一眼,視線又不知聚焦在哪。 「怎麼回事?」虞佟記得今早看到虞夏時還好好揍了犯人幾拳,怎麼不過一天就變成這副病懨懨的模樣。看起來又不像是受傷。 「他發高燒,好像有自己吃退燒藥,剛去休息室才發現他倒在那。」架著人的員警這麼回答。 「老大幾天前好像就開始不舒服了,我們要他去休息都不聽。還打算要請上頭讓他強制放假。」玖深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完全沒了平常懼怕虞夏揍人那副模樣。 「.......閉嘴。」虞夏皺起眉頭,不知道是對玖深的多嘴還是大聲說話而惱,只是說話聲音幾乎全含在嘴裡,前面好像還有話被消音,只能聽到後面兩字。 「是嗎?」把人接過去,還沒碰到就感受到異常的高熱,倚靠在身邊的重量相當有份量,顯然虞夏已經沒辦法自己支撐。「我送他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後座躺好,虞佟又彎身把放在副駕駛座的宵夜拿給玖深。「這些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很快把人送到附近醫院急診,讓駐守的醫師看過、打了一記退燒針之後,虞夏就被留在急診觀察。 直到這時虞佟才打電話回家報備,叮囑兩個孩子絕對不可以熬夜看電視後就搬張凳子當個看護。 大概是退燒藥的效果開始浮現,虞夏開始冒汗,擔心會著涼,虞佟又回車上拿毛巾擦拭。 虞夏很少生病,從小開始就算生病也只是小感冒,除了傷口發炎,像這樣發高燒的次數還真是少之又少。相較起來虞佟自己發燒的次數還比較多。進入警校後,天天體能訓練增強了兩人不少體能,生病機會更是大大減低。倒是很久沒像這樣照顧他了。 有句話說,平常不生病就是不生病,一旦生病了就會是大病。不過虞佟沒想到虞夏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輕輕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知道終於不用折騰後就在床上昏睡的人。 其實他並沒虞因想的那麼無情。只是他沒有想過要把自己弟弟當作戀人來看待。好吧,他想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道德感在作祟吧。 他沒怎戀愛過,在愛情之前他先有的是家庭,十八歲高中畢業,別人正想著上大學要好好交女朋友時,他就已經和阿因他媽媽結婚,共同養育著即將成為這個年輕家庭的新成員。 曾經,他以為那就是愛。 套一句以前年少輕狂時同班同學說的,哪個男人會為了不是自己的種而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後來他卻發現,愛有很多種,也許他對阿因媽媽的並不屬於愛情,但他想她會永遠在他心底佔有一份位置。 之後他們家的慘劇發生,妻子過世,兒子也因為這樣而開始看到那些已經過世的人。而他自己的單眼也失去一半視力。 他曾消沉過,要不是因為虞因揪著自己奶聲奶氣的要自己不要哭,或許他會沉淪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虞夏就在這時候出現了,強制性的進入自己的家庭,幫忙照顧虞因,好讓自己能有餘力去面對自己的新生活、角色的轉變。之後他再也和愛情扯不上邊緣。或許被追求有,但卻不曾遇到讓自己動心的人過。要動心的話,老實說家裡那隻小的還比較能逗他開心。再不濟也還有虞夏在。 久之,虞佟就不覺得家裡有添增女主人的必要,也不覺得自己有需要找個心靈伴侶。 這個家現在,有他、有虞因、有虞夏、有少荻聿就夠了。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也許有天虞因長大了、帶了女朋友回來跟自己宣告要結婚,那時候家裡會多個新成員。僅此而已,真的不曾想過虞夏會對自己有除了家人外的心思,而虞因卻和少荻聿在一起。 該說世事難料嗎? 他暗自苦笑聲。 要是被阿因他媽知道自己居然會被這種事情打的措手不及,一定又會被笑了吧。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孩子們的事情還好。畢竟那是他們的人生,作為長輩的只能建議卻不能干涉甚麼,那是他們要負起責任的事。然而虞夏的感情卻是與自己息息相關。是弟弟、是家人,卻同時想要增加戀人的身分。這讓虞佟感到錯亂。 虞夏的作為,他不是沒看在眼底。從那三不五時的小動作,到只要自己有需要時就會有的陪伴,即使被說是遲鈍的自己還是感覺地到。只是他以為那是雙生子的溫柔、不敢想會是這種關係。 在發現對方的感情後,他曾想過虞夏是不是只是要一段親密關係,可以上床的那種。不限定是誰,只是自己比較接近,又相對安全才選擇自己。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很快就放棄了這想法。他想,假如只是想找個關係,虞夏才不可能露出這麼專注溫柔的神情。 更何況,他可不只拖了一年。 虞佟苦笑了下。 「值得嗎?」 ***** 隔天虞佟和虞因交班,由虞因繼續去處理之後的事。叮囑著一定要把虞夏直接帶回家休息,不准亂跑後,就回到警局準備一天的工作。順帶打聽一下虞夏最近到底在幹甚麼。 除了發燒到四十點五度C之外,醫生還告訴自己,病人有過勞的傾向,要多注意他的休息時間。 理解到這點,虞佟馬上打算在局內打聽一下虞夏最近除了接手的案子外是否還幹了甚麼好事。例如額外調查、自行支援其他組別、意外逮捕小賊之類的? 不打聽還好,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幾天合算起來自家兄弟待在警局內平均一天將近二十個小時,扣掉車程往來時間、洗澡時間,或許一天根本睡不到兩個小時。 也有人說虞夏怪怪,但是他原本就是連出個門都會增加業績的,好像又沒有那裡不正常。 正盤算著下班後該怎麼與自家兄弟好好「溝通」,虞佟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佟。」是黎子泓。手上還拿著一個大紙袋,看來是案子相關文件。「聽說你在問虞夏的事?」 虞佟點點頭,既然對方會主動提起,應該是有情報要告訴自己。「黎檢有什麼發現奇怪的地方?」 「說是奇怪的地方倒是還好,只不過覺得他有心事。還來不及問就是。」黎子泓仍然那副面無表情,「對了,這是他跟我調閱的現場照片還有驗屍報告。你看情況給他。」說著彎腰就想把手上的紙袋交給虞佟。 就在這個彎腰的動作中,虞佟清楚看到黎子泓肩頸交接處有一個很大的咬痕,還泛著點點瘀青。 「黎檢,你的脖子.......」他忍不住開口,不知道是否該上藥。 「嗯?怎?」說著黎子泓手也跟著摸上去,隨即皺起眉。「難怪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頗怪。」黎子泓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好讓那咬痕沒那麼明顯。「嘖,就說會有咬痕還照咬。」 虞佟的神色頓時複雜起來。看起來黎子泓也知道是誰咬的,卻還是默許。雖然不是愛八卦,不過會在脖子上出現齒痕怎想都還是只有相當親近的人才有辦法碰到。 在他看來,這比較像是宣示主權的樣子。 「這幾天你好好問看看虞夏吧,不然他這幾天太有行動力我們也傷腦筋。」黎子泓擺擺手,很快就阻斷虞佟接下去的想法。 虞佟苦笑下,假如有心事的話,那麼十之八九就是那一件。然而他卻還沒知道自己是否要順應虞夏的意。 黎子泓看著他,幾番動了動嘴卻什麼也沒說。瞥見虞佟投來的視線才開口。「虞佟,有些事假如你不知道怎麼做的話,就順其自然。感覺會帶給你方向。」 虞佟一愣,這番話也許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起來。它的確戳到他遲疑的地方。 順其自然、交給感覺嗎? 這麼一想,他又笑了。 ***** 「我回來了。」 下班回到家,屋裡的燈是開著。卻不見他們家兩隻小鬼,而是看到虞夏坐在電視機前洩憤似咬著一根巧克力POCKY餅乾。看到他回來,還對虞佟招招手。 氣色看來好多,嘴唇也有些血色,看來今天是真的有在家裡乖乖休息。 即使如此,虞佟還是沒辦法完全放心。很快換下鞋子,穿上室內拖,隨手將買來的東西丟在客廳茶几上,頭就往虞夏的頭那邊碰去。 「你幹嘛?」沒想到這舉動反而嚇了虞夏一跳,伸手就想要擋住湊過來的趨勢,卻被虞佟制住雙手。 「別動。」 額頭與額頭還是碰上,虞夏的體溫清楚地傳遞到自家兄長身上。體溫仍然偏高,並不如表面上看來般好的完全。依照虞夏的個性大概是覺得好了就在床上待不住硬要起來。 想到今天凌晨某人病懨懨躺在病床上的情景,虞佟還是免不住擔心。 還沒想到下一步,虞佟就被虞夏推開。「幹嘛不拿體溫計?」他對上的是一張略顯尷尬的臉。 「這方法最快。」恢復兩人原有距離,虞佟倒是絲毫面不改色。完全不理虞夏似乎想要對自己吼甚麼的意願。「怎?害羞了?」 「誰害羞了啊!」一秒被遭到反駁。 瞥見對方轉過頭去露出已經染上淡淡粉紅的耳朵,虞佟差點就這麼笑出來,都到了這年紀了,弟弟還是弟弟啊。 「去睡。你還有點燒。」忍住想要搓搓對方頭頂的衝動,簡單下達指令。依照虞夏的好動程度,說不準隔天不會又燒起來。「晚餐做好時拿到你房裡去。」 「不了,躺了快一天,都快發霉。」虞夏嫌惡式的甩甩手,發紅的耳根子馬上就消退。「阿因和小聿去買鴨肉羹麵,你今天也不用煮。」 重新提起準備晚餐用的食材,在聽到虞夏這話時虞佟停下腳步。「鴨肉羹麵?」 「說是廟口那家好吃,就硬要去買。」 虞佟倒是從中聽到自家孩子們的好意,但看著虞夏還咬牙切齒的臉,他猜測大概還是某人想出門但是被制止吧。 不過既然如此,晚餐也的確不用做了,把買來的食材分門別類放好後,虞佟掏出手機傳個簡訊要虞因他們別這麼早回來。他還沒忘有人要他與虞夏談談這件事。此時不利用還待何時? 他也窩上沙發,和虞夏一起看新聞。 「也給我來個一根?」看見虞夏正打算打開另外一盒牛奶口味的POCKY,虞佟想也沒想也跟著要一根。 沒想到卻惹來對方錯愕的神情。「你吃錯藥了?」 「肚子餓了吃東西不是很正常?」虞佟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 「是誰說飯前不准吃零食啊?」 「我看你吃的很高興。」淡淡回這麼一句就堵住對方對自己的質疑。「阿因他們說人太多,沒辦法那麼早回來。叫我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既然虞夏不幫他拿,虞佟很自然就從對方手中抽走一根,咬在嘴裡。 當然,那是假話。不過他的確需要一些題外話來當作開場白。老實說,他還不知道該怎開口提起。 虞夏先是露出不耐的臉,但還是認命咬著手中甜得半死的牛奶POCKY繼續盯著電視。 瞥了眼仍被丟在沙發上、黎子泓交給他的紙袋,虞佟有些猶豫是否該拿出來。畢竟是工作上的事,拿來當舖底依照他們兩人的個性鐵定以公事為重,到最後說不定也不用談。 反正黎子泓是說看情況交給虞夏。 他這麼僥倖地想著。 「夏。」百思不得方法之後,虞佟乾脆想到甚麼就問甚麼。「你到底喜歡我哪點?」反正有人告訴他順著感覺走也是個方法。 這一下差點讓虞夏把嘴裡的餅乾全噴出來。「啥?佟,你不是吃錯藥,是撞到腦袋了是不是?」 「我認為我很正常。」不隨之起舞的回應,虞佟看起來相當認真。 大概是覺察到這點,虞夏的耳朵又浮起淡淡粉紅,視線也轉回電視上。「誰知道,發現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啊。」 「這樣啊。我知道了。」逕自打開另外一盒餅乾,虞佟臉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看似平淡,在虞夏眼中卻有那麼一點迷茫。「多久了?」 「我哪記得這麼清楚。」虞夏扒扒頭,顯然有些尷尬。不過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自家兄弟的態度。明明之前不是才拒絕過自己,今天為什麼又要挖出來。「大概在你結婚前吧。」 虞佟點點頭,表示有聽進去。 虞夏奇怪地看看自家兄長一眼,他實在想不出最近有發生甚麼事情可以讓這件事情重新翻出來。 「喜歡我不會痛嗎?」過了好一陣子,虞佟才又開口。「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有妻子也有孩子,我無論怎麼想.......」但與其說是開口,除了那問句外,其餘倒是像喃喃自語。 「佟!」越聽下去越不對,怎麼聽起來有種最近韓劇演出的台詞?「你只當我是兄弟,我就只是你兄弟。不會有其他可能性,你不用可憐我。」說這話時,虞夏特別加重語氣。 「夏,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虞佟搖搖頭。他還不至於因為可憐而委屈自己和一個男人交往,他相信虞夏也不要。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虞夏沒好氣的瞪著身邊的人。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是否有另外的可能性。例如......」說到這裡停頓一下,似乎正在思考要用什麼樣的字句才能比較精確描述他所要的東西。「我可以慢慢學?」 「啊?你到底在發甚麼神經?」虞夏開始覺得也許昨天發燒、差點燒壞腦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家兄長,怎麼一直說一些奇怪的話。 「也許我可以學著怎麼適應我們的新關係?」虞佟卻仍逕自停留在自己的思緒中,或者說無視了虞夏的反應。 後者皺起眉頭,直直盯著虞佟好一陣子,似乎在確認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哪裡出問題。 「佟,別再說這些廢話了。你會後悔。」最後,他敗下陣。他無法跟上眼前人的思緒。 「那麼你喜歡我,後悔嗎?」 「這不能比。」抬手揮揮,虞夏並不想繼續在這話題上。雖然不知道虞佟到底是吃錯什麼藥,還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麼,他都不想因此就確立他和虞佟的新關係。 虞佟沒接話,似乎還在思索要怎麼說會比較好。他已經很盡力去表達自己的意思,但不知道到底是否他的表達仍然不良,虞夏卻反而臉色更糟。 「虞佟。」還在胡思亂想間,他聽見對方連名帶姓的叫喚自己。「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除非你再娶,否則這個家裡就有我的位置。」 瞧見對方異常認真的承諾,就像自己即將崩潰的那晚那麼強硬卻又令人安心的那句話,虞佟愣了愣,舊時的記憶、感覺就這麼浮現在他腦海中。 似乎有什麼被解開了。假如那種感覺是的話.......那麼或許他可以想像他們兩人一起到老。 「抱歉,夏。」他湊了上去,硬扳正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我想,我們都沒有後悔的餘地。」 「我不會再娶。我旁邊也只有你的位置。」 對於虞佟突如其來的轉變,虞夏瞪大眼,他突然無法肯定虞佟所說的是否與他理解的意思相同。「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接受你的告白。」 END 後記: 真難得我會連續兩篇都有後記 (呆滯 (謎:你還知道啊!) 對,沒錯,到最後我還是凹回來HE了!大拔二拔快結婚!!!!! (謎:你想的美!) 最近重翻了護玄大神寫的番外,雖然知道那是正常向的,不過我真的覺得怎看都是我理想中同志家庭的狀況啊!並沒有哪一方特別固定是媽媽又或是另一方是爸爸,雙方家長是看狀況發揮自己在這家中的角色。 然後我就被萌到硬要把這篇給衝到HE了。 (抹臉 不過.......雖然有盡量轉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崩掉啊,不管是大拔與二拔的個性或是情路上的合理性......(倒地 感謝幫忙看的兩位親友放過這一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修比較好 |||||Orz 那麼,祝閱讀愉快。 …...欸.....我應該沒有逆到CP吧 <後知後覺才想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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